第二十六章 众人评判(1/2)
出了阳YG谷县城,过了玉皇庙,再往前行路半里,只见的山岗下有家酒肆,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荡。上头写着五个字道:“三碗不过冈”。
焦挺见了暗道:“倒是好大的口气,不过是山岗下路边酒肆的村酿,也敢打出这般的招牌。”
西门庆一瞧,正是此处,笑道:“焦大哥,薛大哥就是这里了,我听闻这里酒水是好的,只是一直不曾来,今日不妨进去吃他个一醉方休。”说完指了指景阳冈之上道:“两位先生,前面酒肆依着山岗,景色颇为宜人,你我依窗而坐,赏景而谈,再吃上三两杯美酒,不失为一个解忧的好去处。”
薛永听闻有好酒,早就安奈不住心里的酒虫子,只连连点头称是,焦挺新来,自然以西门庆为主,只是韩德迎合了一句:“倒是叫西门大郎费心了,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也幽静的地方,待会应多吃几杯才好。”
傅平听言,也有几分赞同,这里人际较少,无有县里的吵嚷,虽然是深秋时节,路边草木有些枯败,但是饶有一番的趣味,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还未进门,早有店家酒保迎了出来,唱了个肥诺,满面堆笑道:“几位官人好汉,楼上有个雅间,还请上座。”
西门庆点头应了,只顾叫他前面带路。到得酒肆二楼看时,一面依着小路,一面靠在山岗,山岗上多有松柏,此时仍旧郁郁葱葱,西门庆挑了一处干净敞亮的座头,几番推让下,西门庆坐了主位,薛永坐了对席位,其余分坐左右。
几人坐定,酒保上来招呼,“几位官人好汉,可吃些什么酒?要什么下饭?”
西门庆言道:“平日里闻你家酒好,今特请众人来吃,只管上老酒‘透瓶香’,不要上其他的酒水,先上两三角来尝尝,再教造三分加辣点红白鱼汤,我要鲜鱼,不要昨夜勾丢下腌的,那不爽口,也不好吃。来一盘蒸羊羔,要那可口的,老的我可不吃,果脯蔬菜一样不缺,都捡新鲜的,要有时新的果儿,也拿几个来爽口,剩下的还有甚么好菜只顾上来,不要多问。”说罢扔出一定碎银,“这是定钱,捡好的上,后一发算钱与你。”
酒保接了银子,知道这几位不能怠慢,点头应下了,不多时随筛酒上来,少顷肉食果蔬一发上齐。西门庆言道:“酒保你且去,若要填酒加肉,再来唤你。”酒保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西门庆举起杯来,说几句客套话:“往日常闻只听闻诸位的名号,一直却不曾拜会,不想今日得了彩头,叫我心中欢喜,来来来,咱们先吃上一杯,嘿……听人说,这酒初入口时,最是醇浓好吃。”
五人举杯,一饮而尽。吃完,均叫一声“好酒!”
傅平赞道:“原来听西门大郎所言这里有好酒,心里有几分不信,现在才知道,冤枉好人,来来来再请一杯。”
众人再饮一杯,薛永有些急性子,喊道:“这般的好酒,只是小盏价吃不甚爽利,不如换大碗吃才痛快。”
西门庆笑道:“也好。”分付酒保上来道:“我与两位先生面前只放两只盏子,这位两位好汉大哥面前放个大碗。”酒保应了,下去取碗。
稍时酒保筛酒换了大碗来,焦挺见了心道:“这西门哥哥果然是个爱人的,知道我等的性情,也不为怪,不是寻常那般人的扭捏作态,是个能交心的好汉。”
众人再吃了几杯酒,说了些往日的趣事,西门庆位于期间,时而倾听傅平的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时而与韩德说些别处的趣闻轶事,谈论各地风土山川人情,再或者与焦挺薛永二人,较量枪棒,笑骂评论一番江湖中的绿林好汉。论博学多才,文章辞藻,智才机辩他不如傅平,论见识****,各处风土,他不如韩德,较量枪棒,江湖经验,不如薛永、焦挺,但凭借着自己后世几千年的见闻,他虽然发言不多,每每总能说道别人的心里处,叫人俯首称是或拍案叫绝,虽然四个人性格各异,爱好不同,但西门庆总能说上几句,让其引为知心,三五杯下来,薛永自不必说,早就将西门庆当做心腹兄弟,其余几人顿觉与他交情深厚,大有相见恨晚之情。
谈的正是兴起,不多时,两斗酒便没了,几人正谈的尽兴,哪里肯停了酒,西门庆喊了一声,直叫酒保来填酒。
酒保见状说道:“几位官人,若是要些羊肉鱼汤,新鲜果蔬,小人自是填来,若是要酒便是没了。“
薛永到了此时也有几分的醉意,微怒道:“我知道你这里叫三碗不过岗,也知道你这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你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作‘三碗不过冈’。若是过往客人到此,只吃三碗,便不再问。可你瞧我几人可曾醉了?再者你需知道我这位哥哥是谁。”
酒保虽然常住村中酒肆,可西门庆大名,早在YG县传的人口皆知,人人都把他叫做好汉,那没面虎沈钟酒肆败在他的手下,酒保如何能不知晓?故此面露为难之色。
西门庆拜拜手,不要薛永仗势欺人,轻声道:“小二哥只顾去,些许的银子赏你,我们几个吃就醉了也有人来招呼,但要是吃的不尽兴,面皮却不好看。”
酒保接了银子道:“我如何能不认得西门官人与众位好汉,只是家主吩咐不可叫几位吃醉了,不然不好交待。不过既然西门官人这般说,我再上几碗就是了。”
薛永酒憨道:“你这叫三碗不过岗,我吃了酒也不去别的县,自不用过岗,就是吃的醉了,又不要你管自有人来扶,休要聒噪只顾上酒来,再来一盘羊肉来下酒。”
酒保知道这厮不好惹,见他兴起,又得西门庆好言相劝,又上了两角,只是报给掌柜的知道。掌柜的听了,也没甚么办法,只是吩咐着小心招呼。
几人饮酒直到夜幕方才散了,到此时,韩德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而傅平借助酒兴,诗兴大发,当即作诗一首,只可惜几名粗鲁的汉子不能明白,而西门庆虽然心喜,可也不多放在心中,只寥寥读了几句,称赞几言,便忘到了脑后。
……………………
畅饮一宿之后,傅平对西门庆年赞誉颇佳,傅二叔问道:“昨夜怎么吃了那么多的酒,你又怎么对西门大郎如此的赞誉。”他素知自己这个内侄儿是心高气傲的,不想对西门庆却是如此的爱戴。
傅平道:“我之前本以为西门庆是个粗鲁市侩的商家,不想初见他身姿昂扬,潇洒英俊,便知道不凡,而后吃酒,才知道他有英雄气概,博知****,实在是万中无一的人杰。”
傅二叔惊道:“万中无一的人杰?”他是看着西门庆长大的,却不知道西门庆有这般的本事,只当他是个好拳脚,不知经营的富家子。万中无一的人杰?这评价似乎是太高了。
傅平道:“我与他谈论诗词歌赋,文章辞藻,他虽然偶有语出惊人,但不如我,可要论前朝历代之政治得失,当今朝局之时政利弊得失,官员之腐朽,他胜我十倍,再论博闻,韩家子虽然多知,却不甚解,空知之耳,不算大才,而西门大郎不曾远游,但却能举一反三,乃是奇才,后说枪棒武艺,微末之才,不登大雅之堂,最多不过百人敌,西门庆也只是粗通,但军略谋划,营盘粮草,他都说的头头是道,这才是万人敌,将才者也,试问,只一个不足双十的少年郎,能有这般的见识如何不是万中无一的人杰,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傅二叔急问道,他从不曾觉得西门庆有这般的本事。
“只可惜他似乎无意科举一路,虽然也好权势,但却无意官场,怪哉,怪哉!”傅平摇摇头,对于西门庆十分可惜。
傅二叔道:“或许如你一般,看透了官场险恶肮脏呢?”
傅平摇摇头道:“他跟我不同。”至于是什么不同,却不肯再言。
而韩德回家之后,到不曾长篇大论,只是学习先贤,说了一句:“和西门大郎对谈,使人忘疲,不觉昼夜之流逝,实在是我辈豪杰之士。”
至于薛永与焦挺,只有一种想法“西门哥哥乃是奢遮的好汉,我自将性命交给他,此生不悔!也不愁没个前程富贵。”
第二十七 志向
自此之后,西门庆便将焦挺留在了家中,一并与薛永打理赌坊的大小事务,而韩德领着玳安,处理账面上的问题,至于傅平西门庆送了几分人情,请他去县里的私塾当教书先生,虽然俸禄不高,但总落得逍遥自在。
西门庆将家里的琐事打点齐备,正琢磨着做点什么?几个交好的都不在身边,拍拍脑袋,左右闲着要不钻研钻研穿越者的金手指?研究个火药玻璃?
他就记得火药的配方的配方的配方有木炭、硝石、硫磺,至于配方比例,那就呵呵了,就这些还是看小说的来的,他前世杀人,都是直接从黑市高价卖现成的枪械子弹,至于黑火药,现在说来可能是高档货,但是在后世,可能也就是做作炮仗用。而且自己去做黑火药,危险容易爆炸不说,威力还小,得不偿失,他便没有尝试,早知道就留意一番,也不会现在这么为难。
挠挠头发,还是决定这种事情应该去找专业人士,根据自己这几日的了解,宋朝已经有了火药,只是因为配方或者比例的问题,威力较小,而且大都掌握在官府手中,寻常人家哪里会去有这种东西,便是工匠也是一知半解。记得梁山聚义的一百零八将当中,或许只有轰天雷凌振有这方面的手艺,可惜这货现在还是军官,哪会搭理自己一个贩卖药材的。
要不成先找几个炼丹的道士?他们应该有此手艺的,这种人可遇而不可求,西门庆悔恨的长叹一声,可恨当时不好学习,导致自己穿越了,都特么不能开金手指,至于玻璃的制造,那也只知道是有沙子、石英石之类的,高温烧制,其余的只能呵呵。
学渣误我大计,当初谁告诉我学习没用的,真想呵呵他一脸。
西门庆摇摇头再次放弃自己的技术金手指,门来有小厮来传话说,傅平在狮子楼设了酒宴招待,要他去吃酒。
只说傅平刚入私塾,闲暇时候颇多,他在这县中也没几个知己朋友,虽然也有几个才子来请他相会,但是依他恃才傲物的性子,又加曾经的罪过当朝权贵,只一次便无一人与他相知。
心中虽然不甚在意,但总觉得郁郁寡欢,便到街上闲逛,见有一处酒楼,心道偌大一个YG县居然只有西门大郎可堪入眼,不如请他吃杯酒水,诉说衷肠和心中抱负。
如此便唤了店里的小厮,去请西门庆。
待西门庆来时,只见他一人独坐,神情寥寥,西门庆心中便想到三分,笑道:“先生怎么吃闷酒?”
傅平见是他来,强挤出三分的笑脸“我心中的苦闷,西门大郎可知之乎?”
西门庆落座,待小厮摆好酒盏器皿,笑道:“先生乃是读书人,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先家国为念,可惜朝中诸公无不私欲横流,奈何奈何,先生可是在苦闷于此乎?我曾闻横渠先生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惜横渠先生与那蔡京蔡老贼不和,如此大儒,可惜了。”
傅平一愣,随即笑道:“大郎倒是高瞧了我,我不过是个落第的书生,家未成,国不就,谈何以天下先,说什么家国为念,大郎此番说法不叫人笑掉大牙乎。横渠先生乃是天下大儒,我辈之楷模,只可惜……该死的蔡京老贼,乱我朝纲。”
西门庆左右看看无人,一把抓住傅平的手低声道:“先生也只以为朝中昏庸,贪鄙横流,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六贼所为么?”
傅平脸色一变,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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