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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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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肃苍白的手指,仍习惯啄着桌面,提点着沈度:“三皇子想必是近期才知道皇库的事,若是他早和皇库有联系,就不用走长邑郡主那一步棋了。这裴韶,肯定和三皇子府没有联系。”

沈度一愣,然后将陈维等人送来的信息细细回想了一遍,才回道:“父亲是说,裴韶与姚亮的往来,是有人捏造出来的?”

沈肃赞赏地看了一眼沈度,心里十分满意。果然是他养出来的孩子,一点就透。

照沈肃推算,三皇子府没来得及那么早就往皇库中安插人,但在户部安排个员外郎,时间却充裕得很。

看来,是有人想往三皇子府栽赃了,可是,这个人是怎么做的手脚?又怎么会笃定姚亮和三皇子府有关系的?

不管怎么说,沈肃真的感谢这个人,因为有了这个线索,他节省了很多时间。

“去查查裴韶与姚亮的往来,是怎么扬出来的。以你看,这京兆早于我们查到姚亮是三皇子的人,能有几家?”想了想,沈肃这样问道。

“啄啄”的声响仍在敲着。

“这个不好说,几家勋贵,还有中书、门下、尚书三个主官,还有皇后娘家谢家,并几个皇子府,都有能人。”沈肃这个问题,沈度没有把握回准。

“还有皇上……皇上手下能人最多,肯定能查出姚亮背后的人,常康和虎贲军现正急着查探这些呢。”沈肃怪异地笑了笑。

就不知道这些消息,皇上信不信,信几分了。

此刻,在紫宸殿,崇德帝将几个折子兜头兜脸往三皇子朱宣明那里扔去,语气震怒地说道:“好好看看,仔细看清楚,然后给朕一个解释!”

这些折子,是常康不久前送进来的,上面记录着崇德帝吩咐去查的事情。一看到这些结果,气急攻心的崇德帝就将三皇子召了进宫。

朱宣明从来没有受到过崇德帝如此粗暴的对待,心中慌失失的,他强自镇定将折子捡起来看,每看一眼,脸色就白了一分。

上面记录着:赏花宴的谋算,皇库的事情是怎么扬开的,裴韶与姚亮的往来,姚亮与褚备的联系,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三皇子府!

朱宣明立刻跪了下来,颤颤地说道:“父皇,皇儿冤枉,这是有人栽赃嫁祸!皇儿冤枉……”

朱宣明跪喊着,额角全是冷汗,心跳得几乎受不住。这些,怎么会被父皇查到的?姚亮怎么会与裴韶有联系?

“冤枉?”崇德帝慢慢走近了朱宣明,然后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再狠狠一脚踢过去。

“你说冤枉?你胆敢说,赏花宴你没有谋划?姚亮不是你安插进户部的?”崇德帝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朱宣明哪里挨过这样的脚踢?嘴角一下子就溢出了血,他惊惧地看着绝对强势的崇德帝,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却断断续续说不出来,他真的被崇德帝这一脚踢怕了,脑袋散成了浆糊。

这个时候,他对崇德帝的畏惧到达了顶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崇德帝看着这个往日最似他的皇子,心中的怒焰更盛,这个孬样,哪里像自己了?!

他擡起脚,正想补上一脚,就听到在门外有内侍高声唱道:“淑妃娘娘到!长邑郡主到!”

崇德帝的脚慢慢放了下来。

(章外:其实我想说,三皇子没了权力,什么都不是。

056章 请辞

更新时间2015-3-30 20:02:41 字数:2345

淑妃已经三十七岁了,看起来依然明艳逼人,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看着才二十来岁的样子。

同她联袂而来的长邑郡主,年纪比淑妃小七岁,光从样子来看,还要显老一些。

淑妃袅袅地给崇德帝行了礼,然后笑道:“臣妾给皇上请安,正好路上遇着郡主,便一同来了。臣妾可打扰皇上?”

她笑意盈盈的,仿佛完全没有看到殿中的朱宣明嘴角流血的瘆人模样,仿佛那个不是最疼爱的孩儿,丝毫没有大惊小怪,所表现的自然就不是护短。

见她这样明事理,崇德帝十分满意,怒火也稍降了些。

反倒是长邑郡主怜惜地看了看朱宣明,然后才给崇德帝行礼:“长邑见过皇上。”

崇德帝刚才不过是火遮眼,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他神色不豫地看了朱宣明一眼,才说道:“下去,顺便让太医看看可有踢伤。阿瑟,你也下去。”

淑妃绽了一个娇羞的笑意,这才与朱宣明退出紫宸殿。淑妃娘娘姓程,锦瑟是其闺名,崇德帝这样唤她,可见亲昵宠爱。

朱宣明那些“罪证”的事情,因有了淑妃和长邑郡主的到来,就暂且先揭过去。

长邑郡主俯身捡起那些折子,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怀璧其罪,这一次,三殿下是为长邑所累,还请皇上消怒。”

长邑郡主对三皇子本人是很有好感的,不然之前也不会默许崇德帝的提议,此时便为他说了句好话。

“此事与你无关。朕从来不忌讳皇子铺势夺权,朕只是厌恶他的手段如此拙劣,轻易就被虎贲军查了出来。朕远以为他肖似朕,行事也一样才对。”崇德帝不在意地说道。

他的怒气真的是消了下去,此刻说起朱宣明没有丝毫慈爱之心,有的,只是一个帝王的评估之意,帝王无私意,此刻却显得十分冷酷。

长邑郡主略略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崇德帝登位才九年而已,当年争权的事情她多少有所了解,便觉得崇德帝这样说过于自傲了。

当年若非有帝师沈肃和定国公的人扶持着,皇上也不会那么容易吧……长邑郡主迷茫地想到,忽而打了一个激灵。

她想起了此番来找崇德帝的原因,京兆民间和朝堂闹得沸沸腾腾的皇库贪墨,她正是当事人,乃风浪的中心。

“长邑是辜负皇上厚意了,没有想到皇库会出现这么大的事情,愧对皇上。这事起因虽然是朝中争权,但说到底是长邑管理不善,当真是不适合再管着皇库了……”过了好半响,长邑郡主这样说道。

虽然都是皇族中人,长邑郡主的父亲还对崇德帝有恩,但长邑郡主与崇德帝的关系,就像属下与主子的关系。

自长邑郡主接管皇库之后,没有一刻松懈,她找来核账的人,都是从大定精挑细选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账本高手。纵如此,皇库仍是出了这么的纰漏。

四分之一!一想到这么巨大的漏洞,长邑郡主就觉得冷汗瀌瀌,这些钱财,太多了!这种损害,太大了!

“此事,换了别人掌管,也是一样的。皇库的弊端,从先帝之时就开始了的。官员与吏胥沆瀣一气,偷奸耍滑,你无须自责。”崇德帝劝慰着长邑郡主。

最初的怒气过去之后,崇德帝就越发冷静,除了追究皇库官员书吏的罪责之外,他想得更多的是,皇库的漏洞能不能塞住。

长邑郡主的请辞,在他意料之中,但他绝对不允许她请辞。一时间,他找不到适合代替长邑郡主的人。父母俱死、家族凋尽,身后只得一女……去哪里找这个无牵无挂无求无托的人?

“皇上,长邑曾听人说过有三不斗,不与君子斗名,不与小人斗利,不与天地斗巧。如今长邑名、利、巧都斗不过,实在是不适合管着皇库了……”长邑郡主疲惫地说道,周身都是无力感。

“这事,朕主意已定,不用说了。”崇德帝的声音稍微高了,他伸手止住了长邑郡主的说话。

长邑郡主心中着急,为崇德帝打理皇库这么久,她对崇德帝的性格很了解,知道他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放自己离开。

她缓缓跪在了崇德帝面前,祈求道:“皇上,请答应长邑所求,以后长邑会和居安离开,从此不会再管京兆任何事情!”

她把心一横,说出了以后的打算。陆居安已经应承过她,只要她辞了皇库的差事,他就带着她游历大定,西疆的烟漠,江南的风月,还有南地的习俗,他都会带她去一一领略。

“闭嘴!再说一个字,朕让你永远都走不了!”崇德帝腾地站起来,高声吼道。

崇德帝有说不出的失望,先是朱宣明,然后是长邑郡主,都一再挑战着崇德帝的神经,原来这些人这样不堪,都想离开他!

“回去好好想想,皇库的事情,只要朕一日不表态,你执掌的事情就作不得实,等这波风浪过去再说。”最后,崇德帝按下了怒火,这样安抚道。

皇库清洗势在必行,但长邑这样好用放心的棋子,还真是不可得多,因此崇德帝便耐着心说了这番话。

长邑郡主给崇德帝跪了几个响头,想了想,还是进了言:“长邑会将账本都准备好。这次皇库出了事,估计国库和江南银库情况也不会太好,皇上最好连这两库也查一查。”

说罢,长邑郡主便起了身,顺从地退出紫宸殿。她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向崇德帝表明态度,也没有想着崇德帝一次就能答应。

离开紫宸殿之前,长邑郡主回望了一眼紫宸殿,帝王居所,非重无以壮威,只一眼,凛冽的气势就扑压而来。

心里有重压,但长邑郡主的脸色越发平静,眼神也越加坚定。皇库这一趟浑水,她真的不想再混在其中了,若是崇德帝执意不肯放人,她也有办法。

到时候,皇库出了这么大的贪漏,她这个执掌人还能逍遥无事,御史台的官员肯定看不过眼吧?

紫宸殿的威严,自然不能阻止时光的前进。很快,御史台的调查就有了定论,朝堂又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

057章 当撤!

御史台的调查很快就有了定论,事件与朝官所猜测的最坏结果没有出入,整个皇库,从官员管事到普通书吏,全部参与了皇库贪墨!

从主官到吏胥,一环扣着一环,他们连接起来,成了一堵打不破的利益墙,欺上瞒下,才能贪了皇库四分一有多的钱财!

听说,御史台在查抄皇库主薄张永春家的时候,惊得连握笔的手都颤抖了。违制的珍宝众多那也罢,关键是在墙壁、地底搜出的官银,整整齐齐码成一行一行,简直是亮瞎了御史台官员的眼!

御史台的官员都是以廉洁起仕,他们一生都没有见到那么多官银,而且还是一次过见到的,那震撼可想而知了。

听说,御史台还要从京西马市借了许多马匹,才将这些官员们的珍宝钱银驼完毕。

这些珍宝钱银,激发了御史台官员的最大仇恨,御史中丞王以德在向崇德帝汇报情况的时候,一改往日的口拙,将墙壁中的官银描述得清清楚楚,一行行是怎样码的,那官银光泽又是怎样的,等等。

可谓舌灿莲花,刷新了御史台官员对他的认知。

事已至此,便没有太多好说的了。所谓有道之主,不求清洁之吏,而务必知之术也,就是要求治贪要有法,是以大定治贪用重典,这些人肯定不会轻饶。

况皇库之案影响如此恶劣,崇德帝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

判张永春斩立决,夷三族,这可真是永没在春天了;判书吏裴韶斩立决,流其族于西疆,三代不得入京兆;判书吏赵鹏斩立决,流其族于西疆……

一条一条的判决,将皇库上上下下的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无一例外。

其中还涉及了京兆其他官员,如仓部员外郎姚亮就牵入皇库事中,被褫职下狱,最后被判流放西疆。

为了让京兆的其他官员都深刻记住这些判决,御史台的官员还别出新裁地建议朝官都去观刑,在见到张永春等人斩首之后,不少朝官都是忍着反胃回到家中的。

张永春等人被斩首之后,皇库的事情似是告一段落。但细心的官员还是发现了诸多不寻常之处。

其一,皇库清洗,自上而下,没有一个官员能例外。但传说中执掌皇库的那位郡主呢?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其二,皇库原来的官员都没了,可是新的官员却不任命。偌大的皇库,总要有人管理都打点,上意如何?

其三,皇库流失的那些钱银到底去了哪里?清查账册还能追得回来吗?太悬了。

还有其四其五,总的来说,就是长邑郡主不受牵连,陆家没事,刑部尚书陆清就更不会有事。一想到这些,就有官员不太淡定了。

宗正卿朱有洛经常去御史台,道皇库流失的银两肯定进了陆家,皇库就成为陆家私用了云云,撮掇御史台的官员去弹劾陆清。

对此,王以德连眼皮都没擡一下,反应都懒得给朱有洛。御史台是不怕得罪人,但绝不会胡乱得罪人。弹劾总要有个根据才是,弹劾陆清的名目是什么呢?开玩笑!

监察御史虽然察风闻,却不能以风闻奏事,要有实质的证据才是。不然,御史台的官员和挟私报怨的小人有什么差别?

见到朱有洛还在御史台念念叨叨,王以德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啧,宗亲!

不说朱有洛的私心,这京兆官员是傻子的,到底没几个,所有官员的目光都看向了紫宸殿,等待着皇库案的后续。

是了,这种种不寻常都显示:英明神武的皇上对皇库必有进一步的考虑和处置。

可是官员们并不知道,他们眼中英明神武的皇上,正在紫宸殿中烦躁地踱来踱去。

皇库官员已清洗,流失的钱银要追回,长邑执意要离开,这些都使得皇库成为一个不可轻动的摊子,一动,就是另外两库的范本了。

他迟迟定不下主意,是另派人执掌皇库呢,还是对皇库制度重新制定?因此,他暗令中书舍人起草皇库管理新规,在新规出来之前,他不可能会有决定。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极少主动进宫的沈肃,带着一贯的阴冷,去见了崇德帝。

崇德帝听到沈肃主动进宫,心里十分高兴,忙让常康将沈肃迎进紫宸殿。

“老师,快请坐。您能进宫来,学生真是太高兴了。”面对沈肃,崇德帝始终是学生的态度,十分恭敬。

以帝王之尊,奉沈肃为师,崇德帝待沈肃如此,着实难得,难怪京兆人人称颂崇德帝尊师尚孝,足为明君。

这些称颂,崇德帝自是心悦地认下的。只是他看着沈肃几乎全白的头发,不免有些唏嘘。

沈肃老得太快了,不过是六十来岁的人,却几乎须发全白,脸上满是皱褶,整个人朽败得吓人。

沈肃是习武之人,精气神比一般人要稳固,这样的朽败速度简直不可思议,却是明晃晃的事实。

就算崇德帝态度再恭,沈肃都没有以帝师自持,反而照足礼数给崇德帝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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