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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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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之依没能从裴凌面上瞧出面对戚攸宁时的煎熬,只看到他看向戚攸宁时的眸里深深,沉亮的眼睛像小红的那面镜子,能容照映出的魂。

代之依收回了目光不再观察裴凌了,怕看多了越发替他不值,也是他观察的多了,发现也只是自己在不值罢了,裴凌那样儿,他看向戚攸宁的那样儿分明觉得很值。

戚攸宁的肉麻没持续很久,代之依的痛苦也很短暂,因为他们等的车来了。车来时,代之依并没有肉眼可见的高兴,相反还有些气哼哼的,因为开车来的是大陈。他昨晚没和大陈算账,后知后觉自己有些亏了,再瞧见自然要和大陈细细算账。

“哼,你这人好没义气。”上了车代之依抱上抱枕就开始数落大陈,“不说送我了,都偷偷跟着我回去了,看我费力推着摩托车也不说出来帮我一把,我回去路上跌了多少跟头,你躲着看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偷着乐?”

开着车的大陈不甘示弱,“到底是谁不讲义气了?你当初知道裴凌他们下落的时候有告诉我吗?再说,我偷偷跟在你后面,没让你被其他两家人盯着就算不错了,你以为你那个师兄是什么善茬?”

“你这意思是我得感谢你了?”不提他师兄还好,一提他师兄代之依便气不打一处来,他丢开抱枕扒上驾驶位的车后背,准备和大陈好好论理,“你别说的好像为我一样,你偷偷跟了我一路,还不是为的回去好报信,那不然昨晚你们……”

“代之依。”裴凌侧脸斜他一眼,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代只依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及时收声,对上裴凌,面上有些悻悻的。

与代之依一同坐在后排的戚攸宁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因为代之依刚刚越说声越大,戚攸宁还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时候,没注意他说的那些话,只觉得他嗓门大的厉害,很想捂起耳朵来。

只是裴凌出声,代之依对上裴凌,面上悻悻的好不尴尬。就像代之依说的,他们三人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了,要真论亲疏远近,在这个车里,大陈才是那个与戚攸宁毫无感情的,他们既没怎么见过,也没 任何接触,所以大陈在他看来是个外人。他与代之依虽也时常斗嘴,可裴凌从没对他厉声过,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在他看来代之依那神情是有些下不来台的意思。

况且戚攸宁想自己现在和裴凌算是一体的了,裴凌出喝声阻止,代之依陡然收声,气却没收,毛孔喷张弄的脸通红,像个玩疯了陡然记起规矩的小孩,知错不认错,也有些怪可怜的,就像自己小时候,也玩疯了也总被陈慧元呵斥,这时候戚望舒便会出场调和。戚攸宁想着既然裴凌扮演了严母,那自己便做好慈父的角色来做好后续,给裴凌收尾,给代之依台阶,

因此他上前拉下扒着车后背的代之依,拍他肩说着,“算了,算了。过去的就都别提了,你大度些,他一路偷偷跟着也是担心你,别光想他坏处,想想他的用心。”

代之依被戚攸宁顺着毛捋,要不是裴凌在,他肯定得和戚攸宁埋怨,大陈一路偷偷跟着自己才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而是为了摸清路回头带着仇非林来找裴凌谈条件的。可裴凌,他不能说,只得气鼓鼓的窝在后座上扁着嘴由着戚攸宁给自己顺毛捋。

其实戚攸宁刚刚劝慰代之依时,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没意识到其中关联,只觉得这是代之依的事儿,也因为裴凌说他都计划好,他过于安心,心里的那点不对劲很快便被抛诸脑后了。

大陈听戚攸宁出声安慰代之依,透过后视镜瞧一眼戚攸宁,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戚攸宁,不可否认脸蛋是长的还蛮不错,心肠嘛,没深入接触过,这会儿瞧着倒是蛮善良的样子。

嗯——原来裴凌喜欢这样的啊,那他标准可真不低。

大陈心里偷偷想着,他和裴凌认识是因为同在仇非林手底下办事,裴凌从前的经历他只隐约知道并没有多了解,也因为裴凌刚回国那段期间过于寡言,大陈识趣不过多探问,长此以往,俩人工作上还算默契,只是时间长了,大陈身边的伴儿换了两三个,感情每次都不如意,偶尔向裴凌倾诉完,看裴凌沉默的样子,他也会好奇裴凌喜欢什么样儿的,毕竟从来没见裴凌找过伴儿。

想到这里大陈又偷偷从后视镜里瞧一眼戚攸宁,然后在心里偷偷叹气,难怪裴凌跟人跑了,东家心情那样糟糕,总担心裴凌不再回来,这担心很合理,裴凌这常年不开荤的大闷瓜,在这样的人身上乐不思蜀很正常。想到这里,大陈不由得还要再往歪处想一想,男人嘛不都这样,见过了真人就爱问,睡过没?知道裴凌不爱说这些,大陈便只能用想的。

他俩应该做过吧?大陈一会儿想着,应该没做过吧,裴凌这么一个不动如山的人,不像是会把持不住,可他一会儿又想,做过的吧,面对这貌若天仙一个人,山都不用愚公移,自己先躺平。

大陈这想法刚冒出就打了个冷颤,余光一扫,是裴凌正沉默看着他,他听裴凌说,“握好方向盘,别歪到其他路上去。”

这话说的,好像是知道大陈脑子里的车正往歪处开。

大陈正了身,眼睛也从后视镜上专注到前方道路,身正眼正了,他便要和裴凌说一些正经的话了。

“裴凌,你这段时间没在东家身边,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东家都做了些什么吧?”

大陈提到了仇非林,正安慰着代之依的戚攸宁顿时竖起耳朵来听。

裴凌不是很感兴趣仇非林近日来的行迹,没问可也没说不听,大陈便自顾自的说下去了,“东家查了他父亲的死因,好像是尹家教唆其他几家,连带着他二叔也有参与进去。”

裴凌皱起了眉,他想起有关仇大爷的死,还是自己鼓动仇非林去找唐霖对质的,没想到背后居然这么复杂。等等!裴凌察觉到了不对,既然是尹老头尹惠邈主谋,那仇非林明面上却在与他们合作。

大陈接着往下说,“东家已经发动,仇二爷一家已经被囚起来了,仇二爷的新老婆,东家的那个新二婶倒是会审时度势,哭着闹着要同二爷离婚,说什么都不关她的事,想分了钱去国外,求东家放过她。东家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俩夫妻的计策,想金蝉脱壳,设计让二爷背门听到了他和夫人的谈话,来观察他的反应。没想到二爷真不知道夫人的打算,一听这话气的冲出来给了夫人一巴掌。夫人说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东家听了笑着说,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报应,二爷前头的夫人刚死,二爷就娶新人,现在这样可不就是报应。东家还说,一码归一码,二爷薄情寡性遭了报应,但不能填补他坑害大哥的罪过,可惜他不如二爷心狠,毕竟是亲人,没狠到让二爷抵命的程度,东家关二爷在房里,房中摆了大爷的遗照,让二爷日夜对着。”

裴凌听了轻轻叹一口气,“他没杀人却比杀人要狠。”

不过裴凌也明白,这就是仇非林的性格,从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为回国,千方百计找着了与尹承宇有丁点联系的自己,知道东南亚工厂的事并不是入室抢劫那样简单可仍旧人忍气吞声,无视明的牺牲。为的就是在他潜伏在他二叔手下伺机而动。蛰伏这么些年,一朝发动,他终于大仇得报。

想到这里,裴凌皱了皱眉,按照他一贯的手法,当初他是以自己为饵回到他二叔身边,如今他又在尹惠邈手下,那他现在又是以什么做饵的呢?

裴凌朝后视镜看一眼,戚攸宁也同样在看他。裴凌意识过来,这大概是大陈给自己的暗示。

大陈看裴凌有些明白过来,轻声说,“我知道你老实,觉得一事换一事是公平的,但你要知道,咱们东家是生意人,生意人只想尽可能的赚,而且我们东家心胸嘛……”大陈不方便在背后编排自己的老板,只得含糊一句,“反正你跟他比较久,应该知道的。”

裴凌明白大陈的用心,别的没说,只说了声,“谢谢。”

“不用,我其实也不能帮你做什么,只能这样了。这些年你也听过我不少苦水,就当又听我倒了一次苦水吧。”

“你这样也是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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