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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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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洲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清楚这只钢笔的重要性,他才伸手要的,他今天突然想证明一下自己在越从云心里的重要性。

结果他得到了这只钢笔,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并且他后悔自己刚刚的任性了。

他想做些弥补,为越从云做些什么,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体贴的顺洲。可除了他是一个及时给越从云排解情绪的树洞外,自己还能为他做什么呢?

他送给越从云一台留声机,复古的开口喇叭款式,笑着和越从云说礼尚往来,是钢笔的回礼,也是希望他能像这个开口喇叭一样,对外敞开心扉。可越从云却做了个奇怪的举动,他将头伸进了开口喇叭中,片刻之后才出来,摇头说着,“封闭性没有气球好。”

顺洲苦恼了,他担心越从云会对自己封闭起来。这苦恼一直维持到给越和风指导功课的时候。越和风向他吐露,为什么哥哥从不和自己亲近?明明哥哥能和他亲近的。

那当然是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了,顺洲在心里有些骄傲的想。可他不能说,只是得意的露出越从云给自己的钢笔。

看到越和风困惑的眼神,听他和自己吐露哥哥对他的躲避,顺洲想起越从云笑着说起越和风小时候的样子。

从云他其实是在意弟弟的。明白了这一点的顺洲,想做这对兄弟的粘合剂,或许为越从云解决了一个问题,他会更看重自己呢。所以他让越和风放心,告诉他,自己会开解从云的。

顺洲将越和风向自己吐露的心声悉数告诉了越从云,他也奇怪,越从云为什么总是躲着越和风。

越从云告诉他,“因为我害怕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顺洲并没有觉得越和风的眼睛哪里吓人,虽然他瞪起眼恫吓其他侍从的时候,总是能吓着他们。

越从云犹疑片刻后还是告诉他了,“他的眼睛长的很像母亲,他越长大就越像,他越长大我就越害怕面对他。害怕看他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神是在埋怨,埋怨我当年多问了那一句,害得母亲跳楼,埋怨我多问了那一句,害得弟弟没了妈妈。”

顺洲明白了,自他听越从云说过当年的事情后,他明白了越从云的心病,越从云多年来的沉默寡言也是因为觉得当年多问了那一句话。

“不是这样的,从云。”顺洲鼓励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少爷不是在用埋怨的眼神看你,他是在期待,期待你能和他亲近。”

“真的吗?”

顺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尝试了,你就明白了。”

越从云听他的去尝试了,尝试着去和越和风亲近,先是试着对越和风笑一下,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反馈,越和风回他一个笑,并且大声喊他哥。

接着便是尝试和他说话,问些他的日常,只是很普通的问一下学习情况,越和风却连带着说一大通自己的日常,比如他数学不错,英语不行,学校里谁看他不顺眼,唐霖总是很烦人。

顺洲很高兴,他高兴这对兄弟在自己的作用下都变得开朗起来了。虽然越从云需要树洞的次数少了。少到他们快有半个月都没接吻的时候,顺洲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主动了起来。

第一次主动,他在午休的时候进到越从云的房里,还没开口,就听越从云说,“抱歉,我得给弟弟送参考资料过去,他几天的作业没写,功课落下很多,怕被老师罚呢。”

第二次主动,是在花园的时候,他跟在越从云身后,见四下无人,正要拉住越从云,忽然听到越和风大喊着,“哥,顺洲!”

越从云第一时间应了,扭头就走。

接二连三的,总是因为越和风。这让顺洲心中生出疑窦,会不会在从云心里,越和风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他的调剂品?

一旦有了这种猜疑,哪怕这是一丁点,其后便会疯狂生长,遮掩了心,扭曲了本性。可按顺洲本性他不想做个猜疑多妒的人,他想拔除心里疯狂滋长的疑虑,干脆直接的向越和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越和风淡淡一笑,“你想什么呢。”

因为越和风平淡的态度,顺洲稍稍放下心来,加之越和风为消他疑虑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顺洲心中好受很多。

可就在一声“哥”后,越从云匆匆转身独留自己在原地,顺洲忍不住又想,他很久没亲吻自己了,为什么在自己提出疑虑后才给了一个应付式的吻?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可另一方面,顺洲又劝导着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是自己多想了,别再对这种事钻牛角尖了,不能成为阴狭的人。

他不想被越从云讨厌,每日里便在猜疑和自我安慰中拉扯。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流于表面。

直到那天,他再也压抑不住,他强行压制着的阴暗面,汹涌的翻上来,将本来的顺洲给吞噬。

那天,他亲眼看着声称不喜欢被人压着背的越从云,蹲在地上任由越和风趴着撒娇。

那个会把自己翻倒的越从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越和风歪在他肩头,说着孩子气的话。

“哥,我不是多余的对吧,起码对你而言,我不多余。”

“你怎么会多余。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就在走廊边 ,静静看着他们的顺洲。听着他们的对话,顺洲忽然意识到,插入不进他们的自己,似乎才是多余的那一个。而且越从云说,越和风才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他看着得到越从云肯定的越和开心的原地跳,要是自己的话,或许也会这样。

最后还是越和风先发现了自己,因为越从云一直笑着看弟弟,满眼都是越和风。等越从云看向自己的时候,越从云脸上明显出现了惊慌。

回房后,他静静听着越从云解释,“顺洲,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的话,那你又慌什么?”

“我慌是因为怕你那样想。”

对话成了一个循环死扣。顺洲不想继续这样的死循环,“从云,你好像从没对我说过爱我。”

越从云仍试图解释,“我对弟弟,是因为责任,因为亏欠。是你让我尝试着去亲近他的,亲近他之后,我发现你说的没错,我很后悔这么些年来因为我的胡思乱想,错过了许多事。而且母亲当时也明明说过好好照顾弟弟,我都没有做到。”

顺洲笑笑,说了这么多原因,却忘记回复自己的提问,这不是在解释,而是在试图说服他自己而已。

“我不在乎这些。”顺洲看着越从云的眼睛问,“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

越从云停下了喋喋不休,他被顺洲盯的无处可躲,最后老实说着,“我确实很喜欢你。”

因为这句话,平静的顺洲心里正翻江倒海着,要不是身份受限,他如果是个平常恋爱中的男人,听到这句他一定会发疯发狂,像个泼妇上去撕扯对方,质问他,仅此而已吗?

受到过许多培训的顺洲没有这样,他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提出了一个很是疯狂的提议,“真要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出国。就我们两个。”

越从云愣住了,他明白这只是顺洲的任性提议,笑着伸手想拉住他,安慰他。可顺洲无动于衷的看着他说,“从云,你总得给我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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