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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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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慕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整得有些懵,他低头看了看,只见一两岁左右的小童拽着自己的衣袖, 懵懵懂懂地不知道作甚。

身侧的女子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攥紧小童的另一只手,警惕地望向秦慕言。

秦慕言只觉得无辜,他摊了摊手,“这位姑娘...”

女子脸色微微一变, 很快反应过来,面带歉意道, “小儿顽皮,冒犯小哥儿了。”说罢,她上前, 欲扒拉开小童, 带离摊位前“小安, 不要闹了, 别打扰哥哥做生意, 快松手, 娘亲带你去找爹爹。”

娘亲?秦慕言悄悄打量了一番, 女子一身素朴棉裙, 布料是下乘的白叠布,牵着小童的双手略微粗糙, 再看看揪着自己不放手的小童,穿着打扮皆是上上乘, 脖颈处细细红绳圈着个灵动的小玉麒麟, 腰间还系了只香囊, 用的是丝线锻制, 怎么看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倒像是高门大户的小公子。

被叫到“小安”的小童,抿着唇不吭声,用力地摇了摇头,皱巴着脸,眼圈微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扯住秦慕言衣袖的小手攥得发白。

秦慕言隐隐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正要说下什么,女子掰住小童的两个胳膊,一个猛劲儿,将人扯开,随即抱起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小童伸了伸手,最终还是垂了下去。

秦慕言见此,心头闪过些许不安,他同一旁卖针线的小贩知会了一声,背起装着银钱的小布包,朝着女子和小童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陆云琛捧着两罐子牛乳,三角两布往回走,心里想着秦慕言那小馋猫,今个儿可有口福了。

刚拐到泗水街上,就瞥见自家摊位上,空空如也,秦慕言不知去向。

“小兄弟,我家那口子,你可见他去哪了?”他冲着四周围的小商贩打听道。

“刚才有个女子带了个孩童,在你摊子前逗留了一会儿,走了之后,你家那口子就拜托我帮他看一会儿铺子,自己跟了过去。”小贩回忆道。

“带孩童的女子?”陆云琛纳闷,没听这小崽子提过还有这门子亲戚啊,可就算是亲戚,秦慕言也没道理,扔下摊子就走了。

“小兄弟,你可知我家那口子,朝哪个方向去了?”

小贩指了指东街位置,陆云琛将摊子上的东西略一收拾,委托给小贩,自己跟了过去。

话说,秦慕言跟着抱着孩童的女子,沿街走出了好远,女子一路上四下张望,脚步飞快,怀中的孩童被垫的上下起伏,忍不住呛声咳嗽,小脸憋得通红,女子却仿若没有听见一般,一刻也不肯停歇。

见状,他更加怀疑,这位自称娘亲的女子,八成并非是孩子的亲母。

眼瞅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位置越来越偏僻,秦慕言自感有些不太妙,他快走两步,上前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见来人是刚才的小商贩,女子柳叶细眉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搂紧怀中的小童。

“这位小哥儿,可是有什么事情?”

“姑娘,我刚刚在摊位前捡了个荷包,不知是否姑娘走的着急,一时落下了。”秦慕言琢磨了个遍,才编出这么一个听起来勉强合理的理由。

女子一听,登时就往自己袖口去摸,摸到沉甸甸的荷包后,暗自松了口气,随即脸上挂上笑意。

“多谢小郎君,我不曾遗落荷包。”

说罢,她急急慌慌地抱着孩童,想绕开秦慕言继续往前走。

“姑娘,姑娘,您再看一下吧,说不定真的是您落下的呢。”秦慕言急得满头冒汗,他直觉不能让这个女子把孩子抱走,可苦于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能够拖延下时间,看她怀中小童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无法置之不理。

“小郎君,我们娘俩着急赶路,还请你让开,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我就报官了。”女子面色不悦,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还拖拖拉拉的作甚,让兄弟们等了这么久。”胡同中走出几个壮汉,领头的汉子身形魁梧,膀大腰圆,一身横肉,光是站在那,气势便已经让人感到惧意。

女子脸色一白,强压住心中的害怕,哆哆嗦嗦道,“大哥,大哥,真是对不起,被一小哥儿绊住脚了。”

秦慕言见此,咽了下唾沫,有些打怵,这几个壮汉显然跟女子是一伙儿的,他见领头汉子跟女子视线碰了碰,女子领会,点点头,抱着孩童,站在了他们身后。

“你..干什么的。”领头汉子瞟向秦慕言,语气不善道。

“大哥,您误会了,我就是在摊子前捡着一荷包,担心是这位姑娘丢的,遂跟上来询问一二。”

“那你捡到的荷包呢,拿出来我瞧瞧...”汉子眼神犀利,盯着秦慕言后背发毛。

他攥了攥背着的小布包,自己当然没有捡到什么荷包,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找个借口要拦住女子罢了,这会儿哪里能拿出劳什子荷包来。

“拿不出来,就滚蛋,小哥儿,我警告你,想活命,就趁早赶紧离开这地方。”领头汉子推搡了他一把,险些将秦慕言推倒在地。

见女子抱着孩童要走,秦慕言也顾不上礼节了,登时便扑下身子,扯住女子的衣袖,大声嚷嚷道,“打人了打人了,恶霸不讲理,当街打人了!”

壮汉们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嘲讽这小哥儿真是个弱/鸡,明明推他的是自己老大,他倒好,专挑软柿子捏,拉着一姑娘家不让走。

抱着孩子的女子被吓了一跳,慌忙扯扯自己的衣袖,求救的眼神看向壮汉。

“你,还有你,上前去把他拉开。”领头汉子止了笑意,点了两个壮汉吩咐道,看这弱不禁风的小哥儿瘦的跟鸡仔似的,还不足以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自己一拳头上去,就够这小哥儿吃一壶的了。

二人得令,上前钳住秦慕言的胳臂,欲将其拉走。

秦慕言虽是个哥儿,但力气却不小,此刻更是不敢放手,生怕自己一泄劲,这孩子就被人带走了。

双方胶着时,“小安小安!”不远处,乌泱泱跑过来一群人,走进,秦慕言才看清。

为首的是一个成年哥儿,眉间一抹朱砂痣嫣红,他身后跟着一众仆从打扮的汉子。

女子怀中的小童突然支棱起来,啊啊啊地用力叫着,使劲地朝哥儿方向张着手。

“小安,小安,是小爹,小爹来了。”哥儿从脸色惨白的女子怀中抱走孩童,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秦慕言松了口气,看这架势,是小童的亲爹没错了,他悄悄地撤回了手。

“碎月,怎么回事?”哥儿黑着脸,阴沉沉地冲女子质问道。

女子眼珠子一转,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道。“夫人,碎月本来带小公子在外面游玩,不成想被这小商贩一路尾随到此,幸得几位汉子相助,才得以脱身。”

“姑娘,区区小事,无足挂齿,只是这小商贩图谋不轨,万万不可轻易饶过。”一身横肉的壮汉反应极快,登时躬身作揖。

“不...不是的”,秦慕言瞪大眼睛,分明是这女子跟壮汉伙同起来,要绑架这个哥儿的孩子。

谁料哥儿一听,脸黑得更加厉害,他随意点了两个人。

“来人,把这小商贩扭送去官府,交给郑县令。”

仆从上前,欲将秦慕言抓起来。

“不是这样的,是这位姑娘....”秦慕言正要开口替自己辩解,谁料女子语调突然拔高,身形伏得更低,椎心饮泣道,“幸好夫人您赶来的及时,才能将这心怀不轨之人拿下,救下小公子...”

哥儿拧着眉,看了眼跪伏在地哭得凄凄惨惨的丫鬟,又瞥了瞥一旁挣扎的秦慕言。

“给我放开他!”陆云琛喘着粗气赶来时,秦慕言正被人围着,扯得衣服都没了个正形,仆从们看他是个哥儿,下手更是没轻没重,更有甚者,见秦慕言生的俊俏,还在当中浑水摸鱼地揩油。

陆云琛将仆从一一扯开,推搡中,手腕杵到了石柱子上,他皱皱眉头,不予理会,着急忙慌地把秦慕言从地上拉起来。

“阿言,阿言,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夫君,他们绑架这小童,还想赖到我身上。”秦慕言借着他的力气站直身子,委屈巴巴道,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滑落,砸得陆云琛的心头生疼。

“没事了没事了,有夫君在,有夫君在...”陆云琛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伤,指腹拭去他的泪滴,挡在他的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谁允许你们当街欺负人的!”陆云琛胸口似是燃起了一团火,一想到自己赶来时看到的画面,气得直哆嗦,这些人,竟然趁着他不在,这般欺辱秦慕言。

“欺负?分明是他要绑架我孩儿,我不过是送他去官府罢了。”哥儿辩驳道。

“你说内子绑架你孩儿?证据呢!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陆云琛忿然作色,气势上丝毫不输。

“什么证据,碎月和这几位壮汉都看到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哥儿指了指尚还跪在地上不敢擡头的女子。

被叫到名字的女子,重重地点头,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没有....是这姑娘和他们想要绑架他儿子。”秦慕言紧紧抓着陆云琛的胳膊,手心沁满了汗,担心他就此听信这哥儿的话。

“我相信你,别怕,有夫君在,谁也不能欺负你。”陆云琛握紧他的手,掉头就看向那哥儿。

“你说他们看见了?说不定是你家丫鬟联合这几个人,在这糊弄你呢,我家内子从不戏言,再者说了,我们同你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在大街上抢你孩子作甚?”

“还真是长了一副伶牙俐齿,这位夫人,我看您应该把他俩都抓起来,一道儿扭送官府去,这一看就是同伙呢。”领头汉子见绑架不成,急于脱身,挑唆道。

哥儿略一犹豫,没有接茬,仆从看看这边,又望望那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方僵持不下,

“陆兄弟,秦小哥儿?”

“沈大哥?”

这出乎意料的变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陆云琛吃惊地望着姗姗来迟的沈昌傅,难不成....

“沈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这俩人?”哥儿对眼前形势越发感到茫然。

“时渊,先别论这个.....你们几个,把这个吃里扒外背信弃义的狗东西给我抓起来!”

沈昌傅指了指此刻还跪在地上哆嗦的碎月,吩咐道,仆从们听令,当即将碎月围了起来。

“老爷,老爷,碎月冤枉啊,碎月一心向着老爷和夫人,何曾有过二心!”碎月哭嚎着为自己辩解,欲上前扒拉时渊的裤脚。

沈昌傅一脚将她踢开,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扔在地上,厉声质问道。

“这是从你枕头城外,就免去你弟弟的赌债,放了他。你敢说,你没有吃里扒外?!”

碎月歪倒在地,看着散落的书信,脸上血色尽失,她缩着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如若不是自己弟弟好赌成性,被人抓了把柄,她是万万不可能去冒险绑架沈安,赎回弟弟!

见碎月失了势,先前叫嚣得厉害的汉子此时也哑了声,他顿感不妙,趁机悄悄地给自己人打手势,准备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撤走。

“沈大哥,还有这几个人,他们跟这个女子是一伙儿的!”秦慕言从陆云琛身后,探出个脑袋,指认道。

领头汉子拔腿就跑,可没跑出几步路去,就被赶来的捕快抓了个正着,同吓得腿软的丫鬟一起被押去了衙门。

时渊此时也幡然醒悟,方才听信了碎月的一面之词,险些将救了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扭送去官府,这会儿羞愧难当,“这位秦小哥儿,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时某一时情急,处事莽撞,还望小哥儿大人大量。”

沈昌傅更是不在话下,直言陆云琛和秦慕言今日救他儿子一命,如同孩子的再造父母,他日若有难,就报上他的名号,自当竭尽全力。

陆云琛同他客套了两句,便拉着秦慕言离开,今日之事,还是少掺和为妙。看刚才那般情形,便知其中定有隐情,如今孩子已经找到,剩下的是人家的家事,他俩不便多留。

收拾好摊子上的东西,往回走的一路上,秦慕言喋喋不休地同陆云琛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的“英雄事迹”。

“你都不知道,我一发现不对劲就跟着追了过去....”

“没想到她还有帮凶...”

“幸亏我脑子转得快,随机应变...”

“那丫鬟也太没良心了,怎么能打自己主家的主意,那个小童还那么小哩,若是让人带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陆云琛表情淡漠,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秦慕言说着说着,半天等不到他的回应,慢慢地,声音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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