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十七(2/2)
他挠挠耳朵,说:“姑娘你尊姓?”
花香儿亲切地挽着明心竹的臂弯,说:“你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她姐姐,你也叫她姐姐吧。她的大名是明心竹。不过,你只能叫她姐姐。”她看向小色两位,“你们也只能叫她姐姐,不准叫别的。”语气有些霸道,呵呵。嗯,叫姐姐多亲切,其它称谓都不好。
小色兴奋说:“没问题,弟弟照样可以爱上姐姐,在我们那儿大大流行姐弟夫妻。这里有两个超级帅哥,明姐姐你要哪个?”
咚!
小色的左额头起了一个包,红豆大,很疼。
花香儿送他的,中指骨节一敲,小惩他一下下。
她说:“你这小坏蛋,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傅足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不可思议!”
小色捂着伤处,胆大包天,大叫:“哇,你放心了啦,小色不会要你这样的凶女!”说完,转头埋进仙铭的怀里,将后脑对着凶神恶煞的小丫头。哦霍霍,小色的脸很重要了啦,需要百般呵护。
“一个疙瘩太孤单,再来一个。”
花香儿说着擡手就要再给他一下。
仙铭抱着小色闪过,笑说:“小姐,我家小色如果被你打伤是很麻烦的事。”
这时,一阵低空旋起的风吹过,掀起那神秘的面纱翻卷在斗笠檐上。
顿时,傅足等三个家伙目瞪口呆,大脑中冒出两个句子:美丽不可言述!不食人间烟火!
对此,花香儿居然没有气,居然笑容可掬,甚至冒出古怪的念头,如果傅足追她姐姐,她会帮他成功。想到这儿,她看看明心竹,心中一阵悠悠叹息,姐姐多好,那个该死的落拓男人居然不要,岂有此理!
这张摄魂夺魄的容颜似乎见过……好像就在……对了,几年前,一个红衣女孩子与一个白衣仙女向一个飞扬跋扈的公子哥索回白玉艺雕……对,眼前这两位不就是那两位吗?呵,那个红衣小女孩一前一后判若两人呀!
傅足心中唏嘘,时间真的可改变一切。
既然庐山真面目已露,也就无须再度遮掩。
明心竹摘下斗笠,微微笑说:“三位既是玉树临风,又是深情厚谊,叫人看着真是倍觉生命如此美好。今日得以邂逅三位,真的很高兴。”顿一下,“香儿,我们走吧。”转身,欲去。
什么,这么快就走啊?
花香儿老大不愿意,跳过来摇着她的手嚷求:“姐姐,等会儿再走吧,好姐姐。”
明心竹微笑说:“行啊,我走,你留下。反正你知道如何找到我。”依然执意要走。
花香儿无奈,只好说:“好吧,我再说一句话就走。”
她一个步子跨到傅足面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呃,很笨的问题。
傅足笑说:“一朵美丽芳香的小花。”
花香儿开心,笑,宛若轻盈动听的风铃声。
小色转头嘻嘻笑说:“什么呀,根本就是一朵毒辣的小花。你走好,我们不送喔。”
花香儿笑说:“有机会一定让你额头高洼不平,做你眼中名副其实的毒辣小花。再见,各位。”
她们走了。
三个家伙目送她们曼妙的背影消失在绿色的地平线上。
突然,听到茶主丈夫嚷嚷:“哎哟哎哟,媳妇你轻点,我耳朵可是肉长的。”
呵呵,妇人正在拧着她丈夫的耳朵,嗔怒:“哼,你也不是好东西,一双眼珠子都快跟着人家姐妹俩飞去了。”
丈夫不服,非常勇敢地反驳:“你就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在注视那两位美男子。”
哈哈哈——
傅足等三个家伙看到这一幕,大笑,跑开。
仙铭搂着傅足,说:“你发现了吗,明小姐爱你的师父?”
傅足点点头,说:“是,看出了。她在提到我师父时,眼睛里充斥着几分惆怅。还好她是开朗之人,对于得不到的感情也不郁郁寡欢,你看她气色很好,精神饱满。我师父以前总是用笛子吹着一首十分悲伤的曲子,我估计是怀念他过逝的妻子的。你说我师父很好吧,从一而终的好男人,少见少见。”
仙铭说:“我不知道好不好?这种感情我从来不想要。”
他将头歪在傅足肩上。
“走路也要靠着,你真是懒得可以。”傅足笑说。
“要么你懒,你靠着我。”仙铭慵懒地说。
“又发神经了是不是?”
“嗯,我发神经,你不会生气。”
“也是奇怪,我对你就是生不了气。”
“因为我们是一对。”
傅足打他。
仙铭跳到后面拥住他,说:“你看河里的倒影,我们像不像一对?”
他们紧挨岸边行走,水平如镜的河面,两人紧密接触,面带开心笑容。真的,一对开心的兄弟。
傅足转头看着他,彼此笑。
忽然,一只鱼儿从倒影处跳出来透透气,一圈涟漪泛开。
“仙铭,如果我不是现在的傅足,你会当我是兄弟吗?”
“会的,只要我遇见你。”
“如果我不是现的我,只怕你很难遇见我。”
“不错。那么你会开心地过你的日子,我会与天琴王赌气到生命最后,郁郁而终。如果我遇见不是现在的你,你会做我兄弟吗?”
“会,我喜欢朋友,我相信一见投缘,无论乞丐还是王子。”
“我们是不是臭味相投?”
“是,非常臭味相投。”
呵呵呵——
“嘘——”
小色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噤声。
啊,到了!古灵的建造在田园之中的家。
三十多米开外的前方,红顶白墙的几座精舍呈四合之势,围着白栅栏,外边左有碧竹林,后依小鹿岭,右是黑松林,前植鲜花田。一条小河将花田一裁为二,水声淙淙。河上架着比较精致的白木桥。哗,住着这样舒服的地方,简直比神仙还逍遥!
冲啊!
三个家伙向前冲,竟然争先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