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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水煎包 洛时熙留宿贺逾房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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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演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堆着笑说:“哎呀,这不是大家还不清楚事情真相吗,贺老师你别生气,消消火昂,小熙也别太难过了,开心一点啊,开心一点哈哈哈哈。”

说完求助的眼神一个劲儿的看向洛时熙跟汪寒文。

洛时熙见屋里这么多人,不想让贺逾因为自己跟别人吵起来,最后没法收场。

于是洛时熙拉拉他衣袖,小声道:“贺哥别生气了,咱们先走吧,我还要给你看东西呢。”

贺逾衣袖被扯住,低头看去。

洛时熙正手里攥着他衣袖的衣角,担忧的看着他,然后在看到吴起刚那张脸后,担忧顺便变成了满目嫌弃。

贺逾不知为何,心里的气一下子散了大半。

他松开拽住吴起刚的右手,不顾在一旁拼命咳嗽的吴起刚,转头对导演说:“你的人,你来教。”说完去推洛时熙的轮椅,“走。”

导演应声,“是是是,我来教。”

汪寒文跟着他们要走,临走之前环视节目组众人一圈,最后落到了弯腰咳嗽的吴起刚身上,嘴角的职业笑容带上了冷意。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他看着吴起刚,语气不急不缓,“想必吴先生近来会十分空闲,有时间不如多学学怎么说话。”

吴起刚看着汪寒文走远,还在心底琢磨他为什么说自己很空闲,正想着,就听到导演的声音。

“老王,带他去领这个月的工资。”

吴起刚瞪大眼,这、这是要把他开除?

“导演!我只是说错了一句话为什么就把我开除!那个洛时熙的事情谁不知道啊,我只不过说了大家想说的而已!”

导演看着他,“大家想说的?那大家说了吗?”

吴起刚:“没、没有。”

导演看他还没明白,不愿多说,挥手让副导演带他去领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哦对了,还有刚才火上浇油的那个,也不用再来了。”

导演看着节目组剩下的人,说道:“祸从口出,希望你们都要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娱乐圈的事情虚虚实实,谁知道真假?背后想想也就算了,今天当着本人的面就敢说,下一次得嚣张成什么样?”

他们节目组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到了宿舍门口。

看着贺逾找钥匙开门,汪寒文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直接一拳揍人家脸上。”

贺逾动作一顿,回头看他,“我在你心里什么形象?”

汪寒文:“大概是不太好的形象。”

“哦,那真是劳烦你刚才替我担心了,”贺逾“咔哒”一声打开门,让他们进去,“我猜,你肯定已经准备好在我揍人前拉住我了。”

“不,你错了,”汪寒文摇头,“我是准备在你揍完人之后善后的。”

贺逾看他一眼,冷哼,“那你还真是当代男菩萨。”

汪寒文知道他现在还有火气,懒得跟他争论。

洛时熙听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心中阴郁的心情散了些。

他看着贺逾的背影,“贺哥不会那么做吧。”

“难说,”贺逾倒是自己给否了,“我现在一想到那小子的脸,还真挺后悔没给上几拳。”

洛时熙笑了下,“其实……也不能全怪他,我知道现在网上大家对我都是这种看法。”

“别难过。”贺逾安慰他。

见两人都要聊起来了,汪寒文赶紧说正事。

“你发给我的资料我大致看了一遍,为什么之前不发出去。”

汪寒文把证据串起来,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洛父为了规避产业风险去投资谁知投资出了问题,现有资金流通不过来。在这燃眉之急,又出现了食品安全问题,有人吃了中毒进医院。当时董事会一致施压,让他多方忙的焦头烂额。

结果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联手陷害,就连当时医院的医生都被买通了。洛父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跳楼自杀。只剩下洛时熙跟他妈妈一起还债,把家里的钱全都赔上了。后来洛时熙还差点辍学,是那位法学老教授出手帮忙,让他高中休学一段时间。

洛时熙看着汪寒文,不知是不是灯光照在眼睛里的原因,他的眸中像笼着一层雾。

“没有用呀,”洛时熙轻声道,“我们家没钱没势,就算真的处理结果下来了,到时候在网上被压,都不能激起一点水花。到时候那些人的心中,我们依旧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爸的死,依旧会被外界认为畏罪自杀。”

他擡头看向两人,“我不但想要一个公道,我还想要一个昭告天下的公道。”他说完,歪歪头,看着玻璃杯中自己变得瘦长的身影,“是不是听上去傻兮兮的?”

贺逾沉默着看完了那些资料,听到洛时熙这样说,他认真的看向对方:“一点都不傻 。”

他说:“既然你想要个世人皆知的公道,那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公布出真相。”

洛时熙捧着贺逾递给自己的玻璃杯,手指轻轻摩挲杯壁,“东西我给你们了,剩下的事……贺哥,汪先生,拜托你们了。”

”放心,我会安排好。”汪寒文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三人具体商量了下该如何操作,汪寒文就出去着手准备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洛时熙跟贺逾。

洛时熙咬了下唇,露出个极小的微笑来,“谢谢你们。”

贺逾看着他的脸,抿着唇,“不想笑可以不笑。我没记得我工作室,还有让人强行卖笑的条款。”

洛时熙嘴角落下了去,他真的没力气笑了。

看着落地窗外的霓虹灯,洛时熙轻声感叹,“外面好漂亮啊。”

从贺逾的房间,能看到全s市最豪华的夜景。

即便是凌晨三点,仍旧是车流如昼。

贺逾从玻璃窗上看到了洛时熙此时的脸。

洛时熙今年刚刚成年,他从18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但是他却遭遇了家庭剧变,从云端跌落泥潭。

却仍旧能自己的初心,看过了世上最污脏的一面,却能够不被影响,不失去生活的热情。

这才是最难得的。

洛时熙偏头,从窗外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身后的贺逾,笑着说:“其实,我早就接受我家破产的事实了。这四年来,刚开始也是难受的,我跟着我妈一个个去求人,求人帮忙、借钱,但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碳一个没有。我还记得有个之前一直巴结我家的叔叔,我们去找他,连门都没进去。”

或许是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洛时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贺逾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听他倾诉。

“我妈长得很漂亮,贺哥你看我就能看出来,不是我自夸哦,我还是蛮好看的,”他说着,对贺逾笑了下,”我妈更好看,我爸又爱她,连家务都舍不得让她做。我小时候最喜欢我妈去开家长会,因为大家都会夸我妈妈好看,我觉得倍有面子。”

“只不过后来,我妈要操持家务,要照顾我,还要打好几份工,人慢慢地就不行了 。经常生病,咳嗽一直好不了。她过世之前的几个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我现在都还记得她的脸。”洛时熙轻轻抚着玻璃,声音瞬间哽咽,他转头看向贺逾。

“你知道吗?我现在都还记得,我在她脸上,看到了皮下完整的头骨。”

贺逾犹豫了一秒,第一次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别想了,别说这些了。”

“我想说,”洛时熙没有反抗,他或许也想要一个支撑,静静地将下巴搁在贺逾的肩上,“一个人怎么能瘦到这种地步呢?一点肉都没了……一点都没了……”

就像一架盖着人皮的骨头。

贺逾听着洛时熙轻声的说着,一点点的向他倾诉自己的过去,语言颠三倒四,逻辑混乱不堪,有时上一秒还在说着他打工的事,下一秒就跳到了自己的童年。

贺逾安静的听着,用手轻拍着洛时熙。

他知道,此时的洛时熙需要的是倾诉,是一个倾听者。

洛时熙说到后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本是在静静地流泪,直到贺逾感到了肩膀处的湿润。后来,洛时熙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抱着贺逾,痛哭出声。

那个一直坚强到连哭都不会出声打扰到别人的少年,第一次不管不顾的哭出声来,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人流如织的十字街口徘徊。

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没有人愿意伸手帮他。

直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抱在怀里。

“小熙,别哭了。”

洛时熙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用力将人抱紧,再抱紧。

不知过了多久。

贺逾看着哭累了,睡在自己怀里的洛时熙,叹了口气。

洛时熙的脸上还残留着点点水迹,眼眶红肿,泪水将睫毛粘成了一簇簇,末端还挂着泪珠,鼻子红红,看上去怪可怜的。

宿舍是不能回了,倒不如干脆让他先在这里过夜。

贺逾把睡熟的洛时熙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又抽了张纸,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洛时熙哭得并不好受,到现在身子还轻轻颤着,眉头紧皱,喉咙中溢出呜咽。

黑夜无声。

贺逾坐在地上,依靠着床。

他看了眼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洛时熙,轻叹一声。

“以后……别再哭了。”

最后不知几时,自己也睡了过去。

而此时,距离事情发展不过短短四小时,汪寒文这边终于开始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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