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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八十二个凤君他待她,应当只有长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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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听见这话,总觉得只是口是心非的安慰。

“你不该拘束于此的。”

她的脑海之中时常浮现幼时坐在他的膝上,他摇着拨浪鼓逗弄着她,听他讲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

她隐约记得那个文雅的少年有着一副侠客般的心肠,他想要仗剑走江湖,手中逗弄孩童的拨浪鼓也能被他描述成一柄斩破一切恶人邪佞的神剑。

【“小二,日后我若是能够出宫也带着你一起行侠仗义。”】

【“好~阿蝶(爹)……”】

【“小二,我才十五,叫哥哥,莫要叫爹爹……”】

【“好~鸽鸽蝶蝶。”】

云岫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之中总是浮现出洛扶卿十五岁时的样子。

她想起来了,他总是在她面前随性地散长发,只穿随意的素衫,脸上带着浅笑,浅浅的瞳眸中泛着光芒。

只是往事不可追,一切都成过往,云岫此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在她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的洛扶卿。

洛扶卿当然看出了云岫眼中的懊恼,他的眼眶之中浮上了一层晶莹的泪水,像极了此刻落日余晖下散着粼粼波光的湖泊水。

她自小就是个乖孩子啊……

她懊恼于这深宫囚困他,那便让她误会下去罢。

洛扶卿终归舍不得她陷入一段不伦关系的苦痛之中。

而自由,确实是洛扶卿除云岫之外的最大向往。

记得初入宫闱之时,时常被那些月帝身边的宠儿气到,他也是在无意间闯入空无一人的栖兰殿的。

那孩子安静乖巧地坐在栖兰殿门口。

他只以为是个小宫奴,见她瘦瘦弱弱,便伸手递了一块随身带着的马蹄糕。

云岫那时一脸懵懂茫然,似乎并不知道手中的吃食能拿来吃。

“吃。”洛扶卿无奈弯腰帮她掰了一小块点心放到她的唇边。

小孩子的唇干得起皮,马蹄糕湿湿润润还带着甜味,小阿岫第一次尝到这般好吃的东西,吃完一小瓣就眼巴巴地瞧着洛扶卿手中剩下的点心。

洛扶卿无奈,只能将手中的点心继续慢慢掰碎投喂。

只一小块点心,就换回了一个粘人的小可怜。

洛扶卿觉着这小孩还挺可爱的,便对她说道:“我先回去了,乖一些。”

阿岫睁着漂亮的蓝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乖乖地点了头。

后面洛扶卿忙着处理其他事务,也很快就把这小孩子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等到再次见到这孩子的时候,是在御花园中,她正在池中捞着浮萍放入口中。

看着比先前更憨傻了些。

而她的身后站着几个仆从模样的孩子,在看到她的举动之后,都在咯咯笑着。

甚至有一个更恶劣的,直接伸手要将之推入水中。

这样的举动直接令洛扶卿火冒三丈。

“住手!”他上前抱住了手中还捧着一把浮萍的阿岫。

几个孩子见到洛扶卿立刻跪了下来。

“君后恕罪。”

“全都送下去杖责三十。”洛扶卿冷漠地说道。

几个孩子都哭喊着求饶,而洛扶卿怀中的小阿岫则是睁着眼睛静静看着那几个孩子被拖下去。

她的唇角还沾着浮萍,擡眸看向洛扶卿时眼中皆是茫然陌生。

她已经不记得眼前人是谁了。

洛扶卿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孩子是这宫中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二皇女,生父不祥,有些痴傻,连个正经名字都不曾有。

之后他便去求了恩典想将这孩子和阿岚养在一块。

就连洛扶卿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或许自己在宫中最为自得的日子都是在小阿岫身边度过的。

只是后来好景不长,他终归未能护住小二。

……

静默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

此刻的云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起这些记忆。

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已经彻底和这名为云岫的女孩融合在一块了么?

又或者是,她其实从头至尾就是云岫,曾经现代的一切都只是恍惚一梦?

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云岫已经分不清了。

她摇了摇头,竭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响起,云岫一回神,发现洛扶卿在她的手中放下了一枚玉佩。

这是一块圆形的青玉,上面有着镂空的花纹,花纹交织在似乎变成了两个字。

“乘风……”云岫并不认识这两个字,可是莫名地竟然念出了这两个字。

洛扶卿听见云岫喊出了他的小字,终于露出了一个浅笑。

“原来小二都还记得。”他说道,“这是小二在我二十岁生辰之际为我选的字。”

身为当事人的云岫却总是想不起来这段记忆。

小时候,她好像总是做梦,梦到自己穿着奇怪的衣服坐在门口等着一个人。

后来一直等啊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捡起了一条丝绦,上面写着两个很好看的字,然后递给了梦中的那个人。

他似乎笑得很开心。

你为我取名,我以字相还。

云岫自那之后,总是梦见一些光怪陆离的场景。

想要叫妈妈带她去看看,却被喂了不知道多少把香灰。

原来都不是梦么?云岫恍然。

“乘风。”她擡眸唤他小字。

洛扶卿望着云岫,眼中皆是女孩的倒影。

他在掷下那些丝绦的时候,真的不曾想到这其中的丝绦会被她拾到。

洛扶卿那时是无比开心的,至少为他选字的是这孩子。

即便她不认字,并不知晓其中意思,甚至不会以小字唤他。

因缘际会之下,他们的命运便开始有了纠葛。

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唤,云岫认出这是初墨禅的声音,便纵身下马。

洛扶卿伸手扶住了她以防摔倒。

他坐在马上静静看着她和初墨禅相拥。

他真的也很想上前抱住她,就像那少年凤君那样能够如此恣意地将她拥入怀中。

曾经洛扶卿真的是认为初墨禅的想法是疯魔的,小二的爱注定不会独属于他。

他是如此疯狂,此时那双凤目正毫无避讳地阴狠地望着他,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他在告诉着他,陛下只能独属于他。

真是个不知饥饱的贪婪恶鬼。

拥有了月亮还不够,甚至还要贪昧下月亮的光芒。

可是不得不承认啊,他洛扶卿此时羡慕着这个披着精致皮囊的贪婪恶鬼。

是啊,这世间便是如此,足够心狠,才能得到想要的月亮。

可他却终归舍不得。

他待她,应当只有长辈之怜爱。

可是事情却总是超出他的控制之外。

此时的云岫并不知晓洛扶卿的心绪,她更多的是心疼洛扶卿被困于宫中。

脑子里想着该如何合理地放他自由。

当初他救过她,甚至在她无数次陷入困境之时,都伸出了援手。

既然知道他想要的东西,云岫也想着努力为他争取。

初墨禅见到云岫沉默,随口问了句:“陛下今日玩得可还开心?同父后一起御马。”

云岫没听出这句话的话外之意,她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坐在马上吹了一会儿风,后来父后递给我一块,玉佩,上面写了他的小字。”

“哦?”初墨禅闻言,压抑着眸中的阴郁之色,问道,“陛下想说什么呢?”

心疼了?怜惜了?

初墨禅几乎难以压抑心中止不住的臆测。

他从阿箬的口中得知二人一起御马时,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

他跌跌撞撞跑来此处,失了仪态,脑海之中总是止不住想到洛扶卿要入主西宫时的场景。

若是云岫知道初墨禅脑子里想的是这些,她肯定会撬开她凤君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放了些什么。

平常看折子精明的要命,连句读都会斟酌许久。

所幸云岫不知道无形之间醋坛子已经翻了好几遍,某人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个柠檬了。

现在云岫脑子里总是不由得浮现洛扶卿垂眸落泪时的样子。

怎么说呢,并不显柔弱,反而有一种格外落寞的感觉。

就像一株长在竹林外的孤竹,只一竹闻风声。

云岫觉得这世上落寞之事当真格外多,为什么偏偏为他选的字是乘风呢。

“阿善,你说,为什么偏偏会为他选了这乘风二字。”云岫难过地说道。

“乘风么?”

初墨禅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恶意了。

“难道不好么?阿岫。”初墨禅轻抚着她的面庞像是蛊惑般地说道,“阿岫便应当放他自由才是,他最想要的,不就是自由么?”

这缥缈的自由便给他罢,别在有人来抢夺他的阿岫了。

他恨不得将那些想要夺走阿岫的人给剥皮拆骨。

他告诉自己不要这样,他不能再造杀孽了。

那和尚说得对。

他要好好的,和阿岫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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