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七十个凤君惹了陛下,杀无赦(1/2)
第70章.第七十个凤君惹了陛下,杀无赦
渐浓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连忙说道:“主子风华正茂,怎会老了?这银丝藏发是常有的事情,改日奴为君后寻一些芝麻叶保养一番,必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况且殿下姿容俊秀,这宫中又有几人能比?十多岁的少年怕是只占了年岁尚小的优势。”
“你惯会哄我。”洛扶卿说道,“本宫已经快二十有八,怎能再和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再比较了。”
他已经老了。
他比小二年长了十岁。
甚至还是她的父后。
他是疯了么?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希望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可是在看到小二被那家伙抱在怀中时,心中难以忽视的妒忌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洛扶卿。
瞧瞧,你就是动心了。
你这个不要脸皮的老男人竟然心悦于你的继女。
在听见那些十二三岁的少年要入宫之时,心中升起的危机感,像极了那些争宠的妒夫。
你是君后,合该端庄高贵,又怎能像那些只能依靠宠爱活着的侍儿那般拈酸吃醋呢?
洛扶卿竭力压制着心中的酸涩妒忌,手臂微微颤抖着。
身后的渐浓尚未察觉洛扶卿的异样,还在兴致勃勃地为他簪发,却没想到下一刻,洛扶卿将桌案之上的玉簪和书都扫倒。
“去寻些玉颜膏来。”面容精致俊秀的青年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说道。
镜面之上的青年皮肤白皙,睫毛纤长,容貌再精细不过,乌发散下时,看上去和十年前区别并不大。
可是此刻的洛扶卿却哪儿哪儿都不满意。
曾经他对自己的容貌是不在意的,可是眼下,他却莫名有了危机感。
样貌需要精致,却不能女气,他知道小二并不喜欢柔弱的男子。
渐浓送回玉颜膏时,洛扶卿依旧在呆呆地看着镜子。
想到君后的异样是在昨日去见了陛下之后产生的,渐浓的心中产生了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
他连忙将这个想法压下,不可能的……
君后为人最是端方稳重,怎会有这种想法?
必定是他的错觉。
在送上玉颜膏后,渐浓想起了一封信,这是他今日从宫外收到的,想来是洛家的人送进来的。
洛扶卿将信笺拆开之后,表情微变,问道:“此信从何而来?”
渐浓也察觉到了洛扶卿情绪的异样,连忙说道:“这是宫外送进来的,送信的那人还是洛家人。”
“这不是洛家的信件。”洛扶卿说道。
上面的字迹,洛扶卿是认识的。
这上面的字,是四皇女云昭的。
至于洛扶卿为何认识,因为云昭最开始的启蒙,便是他来教导的。
云昭幼时比之云曦体弱,连贵夫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希望更大的云曦身上。
故而云昭也被丢过来被他养育了一段时日。
那时他教她读书写字,这孩子对他就好感颇深。
“出宫。”洛扶卿突然说道。
渐浓也大概知道有事,连忙退出准备马车。
云朝岚在刚刚进宫之际就遇到了洛扶卿恰巧出宫。
看着他如此匆忙的模样,心下疑惑。
身边的闲云见状想要上前却被云朝岚阻拦。
“备车马。”云朝岚淡淡地说道。
闲云连忙应是。
洛扶卿看着信上的地点,这望月楼是京都之中较为偏僻的酒楼,不少王公贵族会在此处约着聚餐。
下车之时,洛扶卿戴上了帷帽,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模样普通的侍君。
“贵人到了,这边请。”侍君伸手做出指引。
洛扶卿缓步迈上台阶,侍君在前面躬身带路。
望月楼地处偏僻,却装修雅致,洛扶卿最终被带到了二楼雅间,雅间在长廊的尽头。
在他推门而入之时,云昭已经坐在雅间的软塌上等待了。
看到洛扶卿,云昭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父后!”云昭亲昵地喊道。
洛扶卿退后了几步,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拿捏了阿岫的什么把柄?”
瞧见洛扶卿如此冷淡,云昭微微咬牙,心中对云岫的记恨更多了几分。
“把柄?父后真是把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我只是想从她那里拿回不属于她的东西罢了。”云昭愤恨地说道。
“不属于?”洛扶卿双眸微眯,“如今大局已定,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当个闲散皇女不好么?”
“闲散皇女?呵……”云昭冷笑道,她径自上前,直接将洛扶卿逼退几步,“父后必定是被那贱人蒙蔽了,她瞧着老老实实,实际上是个再心机不过的贱种了,否则怎能在那种状况之下上位?”
洛扶卿身边的渐浓面无表情地上前将云昭拦了下来,说道:“四皇女请自重,女男有别。”
“呵……阿昭对父后道歉便是,是阿昭的不是,可阿昭只是不想让父后再受那小贱人的蒙蔽了,她根本并非母皇亲子,初家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换子罢了。”
洛扶卿听见此话,表情微变,严肃地说道:“云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想要皇位想疯了吗?”
“父后!那本该就是我云昭的东西!凭什么要让给这么一个孽种异族?还有那吃里扒外的初墨禅,既然为我兄长,不仅不为亲妹考虑,反而扶持了这么一个孽障!”
云昭的语气激动,她最是讨厌那老实装蒜的云岫,小时候痴痴傻傻就算了,她不应当抢得过她,她就应该在角落之中茍延残喘。
可是现在她却成了这世间最尊贵的帝主,而她云昭却只能守着云曦的尸身变成一个快被妒忌愤恨蚕食的恶鬼。
“父后!父后!你自小就待阿昭好,你得知了真相,你会帮阿昭的是吧?父后你会帮我的对么?”云昭看着洛扶卿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希冀,此时的她似乎将洛扶卿当成了救命稻草。
洛扶卿看着云昭,他的眼神平静,看着如此狂热的云昭,他的眼中自始至终平静无比,这样的目光就像是一道灼人的光,一下子将云昭的目的揭露无疑。
“云昭,你的目的是什么,本宫不点破,你愿意唤我一声父后,念在往日情谊,日后我自然愿意尽量保你一命,此事之后莫要再提。”
这个自小在云昭面前温润如君子的男子最终还是在这一刻说出了对于云昭来说如此残酷的话。
云昭强压着泪水,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洛扶卿,我从未做错过。”
“你到底如何,本宫不做评价,当初你对小二做的事情,本宫都记得,那睚眦必报的初墨禅能忘记么?你能在初墨禅手中茍活,已经不易,还是莫要再继续硬碰硬。”
云昭后退了几步,倚靠在桌子旁,屋外不知何时已经响起了惊雷,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压抑的笑声从云昭的唇边溢出。
“早该预料到的……我曾经最好的父后早就被那贱人抢走了。”
她不该报什么希望的。
既然得不到洛家的助力,那就别怪她鱼死网破了。
云昭咒骂怨怼的声音很轻,轻到洛扶卿都未能听清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话。
“云昭,本宫最后说一句,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决断,若是你想以此以卵击石,后果恐怕便是不堪设想的。”
“好……云昭自然会听父后的话。”云昭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洛扶卿留下了一些准备好的衣料银两,让渐浓交给了云昭,最后说的一句话还是让云昭莫要继续执着。
云昭在洛扶卿转身之前,面上都是带着浅笑的,只是这个笑容在洛扶卿转身之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贱人……贱种……”云昭狠狠地咒骂着云岫。
在他们厢房的隔间,一个玄衣少年坐在房间举着一盏茶慢慢喝着,二人谈天的内容正在被一个专门偷听的暗卫传到他的耳边。
他的眉眼低垂,表情被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大半,听到消息时,手中的茶盏被他握紧,唇角微微勾起。
初墨禅这个贱人,果真骗得他好惨!
心中原本的猜测和云昭说出的话不谋而合,果然……
难怪他们二人有几分相似,原来是因为这样么?
云朝岚听见这个消息时,最初是狂喜,可是之后便是一阵落寞。
姊姊知道这件事情么?还是说姊姊知道了,也跟着一起瞒着他?
若是前者,那么他告诉姊姊真相,姊姊会接受他么?
若是后者,姊姊……就是明确地找了个理由拒绝。
此刻的云朝岚仿若整颗心都被放在火上炙烤。
而待他平静下来,云昭也已经离开。
知道这个秘密的或许只有云昭,云朝岚迅速派人跟着云昭,必要时他得将云昭给杀了。
交代完毕之后,云朝岚戴上帷帽低调离开了望月楼。
车马之上,洛扶卿掀开车帘往窗外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有些忧郁。
“渐浓,今日之事,务必烂在肚子里。”他轻声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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