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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抢白月光剧本七十天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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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心头一哽:“师傅,你不要我这个徒弟了吗?”

棠也狠狠地瞪她:“你看看你的师弟师妹,再看看你!”

黎枝经了这事愈发觉得她们这位裴师妹冷心冷情,竟半点同门情意都不顾,再听到自家师傅对她的夸奖,心底更是不是滋味,下意识地转头盯着裴叶轻看。

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师妹刚刚可是差点害死我们,就这样师傅你也觉得她……”

黎枝话还没说完,就被棠也赏了一记清脆响亮的暴栗。

然后朝裴叶轻道:“她老是这样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裴叶轻不以为然,毕竟原主的本性如此,她只是照做而已。

再者说当时情况紧急,谁能那么快转过弯来。

黎枝醒悟后也觉得自己说话太重了些,对裴叶轻道:“师妹,我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裴叶轻拍了拍黎枝的肩膀,留下这句至理名言便深藏功与名兀自离开。

黎枝愣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

裴师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秘境关闭后,昆仑山掌门也没有留他们用饭,他取走他们从秘境里拿出来的银霜珠后,便没再现身。

傍晚时分有一艘仙舟来昆仑山迎接他们。

当晚裴叶轻便回了溪云峰的别院。

山间剪剪晚风拂动葱茏,月上柳梢头林荫婆娑。

星月织成的轻纱随风洒下银白的光影,透过窗棂照进裴叶轻别院小屋。

裴叶轻正在收拾明日要赴归墟岭的物什,东西放置妥帖,她便想着上榻休息,突然屋外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小裴儿,你歇下了吗?”

云渡朝屋里喊,又叩了三下门扉。

裴叶轻敛了心神,抚平心绪踱步走到门口,由里向外开门:“云长老。”

云渡难得到她屋里两手空空,没有带任何东西。

踏进屋里他也没有喋喋不休的说话,而是默默地坐到登上,神色凝重而且眉眼很是严肃。

裴叶轻倒了杯茶推到他跟前:“云长老,你喝茶。”

云渡心不在焉,端起还滚烫的茶水就往嘴里送去,烫到舌头他竟还在喝。

裴叶轻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茶杯。

云渡猛地反应过来:“小裴儿,我……”

裴叶轻蹙眉沉声道:“云长老,你来我这里一声不吭也就算了,可你似乎心不在此。”

来见她也不必硬撑着,他好像有心事,而且这件事还很严重。

云渡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吹了吹浮起薄薄氤氲的茶:“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

“那不如等你空了再来和我说吧。”裴叶轻声线轻柔的说道。

云渡沉思良久,叹了口气道:“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本想着等她回来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可他面对小裴儿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渡咬着牙怨恨自己此刻的懦弱。

他狼狈地离开,却在踏出房门那刻,看到了少年鬼鬼祟祟的身影。

云渡当即皱眉轻斥道:“站住。”

少年的身影一凛,听话的站在原地。

云渡上前扯住他的手:“你这小子,想做什么坏事。”

江宴蘅愣了愣:“云长老,是我。”

云渡看清少年的脸,想起他是那个魔修之子。

“原来是你,你半夜不睡,跑到你师姐房里做什么?”

江宴蘅温吞地从袖中拿出一条浅蓝色的丝绦,说道:“这条绦子是师姐的,我来还她。”

少年将轻纱递了出去后,眼神躲闪耳根不自觉的微微泛红,女儿家的信物他还是头一回拿在手里。

云渡看着少年面带羞怯还有些违和的绯红事,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象征性的看了眼丝绦,浅蓝色的丝绦长长地垂下,绦子中间还缀着几个亮灿灿的夜明珠。

云渡满脸困惑,他认出绦子是小裴儿的,可这小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难不成偷偷潜入小裴儿的闺房,趁着她睡熟偷得?

可细想想,也不太对,他要是偷拿又何必回来还他呢,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世上也没有这么傻的贼吧。

“绦子真的是小裴儿的,若真的是,你有是从哪里捡来的?”云渡接过丝绦厉声质问。

江宴蘅默默地缩回手背到身后:“秘境里我捡到的,喜好蓝色的我想也只有师姐,所以来还她。”

言罢他仓惶的转头,他未再停留步履匆匆地逃窜而走。

云渡狐疑的望着少年消弭于夜色中的背影,然后又重新回到屋里。

见到云渡去而复返,裴叶轻以为他已经知道该说什么了,忙换了杯新茶。

“不用添茶了,我拿件东西给你。”

裴叶轻放下水壶道:“什么东西?”

云渡咳了声,手不自然的擡起,把手里那条浅蓝色丝绦拿给她看:“你仔细看,这是不是你的绦子。”

裴叶轻茫然的盯着丝绦,“是我的,云长老是哪里捡到的?”

绦子是确实是她自己的,可却不记得在哪丢的。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原因,她只得收好丝绦,系在腰封处。

云渡看她疑惑的神情,便道:“姓江那小子拿给我的,这女儿家贴身的物件,你怎么不收好呢?”

裴叶轻手一顿,低头看了两眼那条丝绦,绣着她喜欢的芙蕖,也没有半点脏污,她奇怪道:“我也不知道。”

她内心腹诽,好好地东西什么不能丢,居然丢了丝绦,这样的东西随便让人捡去可不太妙。

云渡叹了声:“你以后小心些,尤其避开那姓江的,他再敢招惹你,你就打他。”

裴叶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们两人是师姐师弟的关系,低头不见擡头见,且不说这层关系,光是有同一个师傅,就注定了他们得纠缠。

裴叶轻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打他?”

云渡冷哼一声,嘴硬的说道:“那臭小子拥有魔修血统你可得离他远点,要是受了伤我可不来救你。”

少女轻声应道:“我明白。”

云渡心里还是忐忑,便试探的问:“小裴儿,你觉得江宴蘅如何?”

裴叶轻不假思索道:“江师弟,人还挺好的,还有点可怜。”

“可怜?”云渡满腹疑问:“那小子看着鬼精鬼精的,哪里可怜?小裴儿你莫不是进归墟岭的时候叫人打破头糊涂了?”

他说着便擡手探向裴叶轻的额头。

裴叶轻挥手避开:“我很好。”

她只是感觉将江宴蘅真的可怜,他因魔修之子的身份受了多少白眼,他能进清虚宗实属不易,所谓反派也不是生来就是恶的,他们也经历了不少的磋磨被逼无奈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小裴儿,在我面前你说实话吧,你喜欢江宴蘅对吧?”

裴叶轻疑惑道:“云长老,你胡说什么?”

她喜欢江宴蘅?

开玩笑。

云渡义正言辞道:“你若不喜欢他,为何觉得他可怜?”

俗话说由爱生怜,小裴儿定然动了凡心才会性情大变,换作平日的小裴儿像江宴蘅这样身世的弟子她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哪还会收下他还的东西还不早就丢掉,而且她三番两次的救他,她若没藏着倾慕之心,谁信呐。

他自己都不信。

裴叶轻凝起俏丽的玉容:“有普度众生的怜悯之心这不好吗?”

她想得很纯粹,得防止反派黑化,这关系到她能否顺利完成任务回家。

云渡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而后他才后知后觉道:“小裴儿你原来……”

他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他耳廓慢慢的红了起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而是慌不择路的逃开。

裴叶轻眼看他跑远,心底泛起嘀咕,云长老到底要说什么……

自打从归墟岭秘境回来,裴叶轻额间的眉心痣疼的次数有所减少,她有点奇怪,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江宴蘅还有贺云川受的伤很重,前两天还安好,可这两天起不了身,便被安置到殷寒离的阁楼里养伤。

裴叶轻想着他们对她有救命之恩,便想着去看看他们。

黎枝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找了个晴朗的午后,来到医署。

她们踏进医署,浓郁的药草味扑鼻而来。

黎枝受不了这味道,急急忙忙跑到后头去慰问两位师弟。

裴叶轻支开黎枝,私下找到殷寒离:“殷长老,我有件东西想要交给你。”

殷寒离皱了皱眉,以往只有他送东西给她的份,如今倒稀奇了,她反过来要送他东西。

他舒展眉宇淡淡道:“什么东西啊?”

裴叶轻信手一撚,往乾坤袋里拿出那支元阳灵枝。

“便是这株。”

她塞到他掌心,又道:“我也用不着,还是交给您吧。”

殷寒离当即谢绝:“这倒不必,我这里上好的灵植多得是,不缺你这一株。”

裴叶轻执意让给他:“您还是收下吧,往日都是你照拂我,就当是偿还你的报酬。”

殷寒离诚惶诚恐的收下那株元阳灵枝:“裴丫头,你倒是大手笔,别人进归墟岭采灵植都是供着自己,你反倒给我送灵植,这是株罕见的圣阶灵植,你是不是猜到,这株灵植……”

话到一半,他仓促的收起元阳灵枝。

含糊其辞:“额,没事了,谢谢你的灵枝。”

“殷长老,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吧。”裴叶轻试探的问道。

殷寒离笃定的说道:“我哪有事瞒着你,若瞒着你,云渡那老家伙他能放得过我吗?”

裴叶轻狐疑道:“真是如此?”

殷寒离稍稍顿了下,随即他忙转了话锋,并搪塞的说道:“你这丫头何时这么多话了,明日?”

他看少女半信半疑,悬着的心提的老高,好在她没有多停留。

殷寒离见裴叶轻已经离去,忙用传音符找来云渡。

云渡来的很快,不消一刻便抵达殷寒离所住的医署。

“你叫我过来,可是小裴儿又出事了?”能叫动他屈尊降贵到殷寒离医署,要换以往请他过来喝茶他都懒得搭理。

殷寒离低低应了声:“这几天,小裴儿在秘境中的比试你都看见了吧?”

裴叶轻自幼的比试,每一场他几乎都没有缺席,虽只是隐于暗处默默地看着,可殷寒离知道他很忧心,总是担忧她会受伤。

此次归墟岭试炼生了许多意外,索性她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云渡沉声道:“我自然看见了。”

他眼看她赢得比试却没有丝毫欣喜。

殷寒离微微颔首,沉声道:“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小裴儿能不能撑住另说,可是她……”

云渡听到这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倘若保不住小裴儿,他如何向她黄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这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我们去干涉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你要知道她的下场不会比以前那个女魔修好。”殷寒离耐心的劝诫。

云渡神色凝重,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案几,砸碎了案上那琉璃瓷瓶。

“可恶,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应该……”

他悔不当初,他当初就该在小裴儿尚在襁褓中时将那件事完成,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这也是他这么宠溺小裴儿的原因,因为亏欠因为悔意……

殷寒离眸色阴郁,语气闷结:“事到如今也只能借助外力来救她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这条路有些艰辛,但总归要尝试。

云渡敛神,周身的怒气顷刻消散:“你有法子?”

殷寒离拿出之前裴叶轻交给他的元阳灵枝:“天赐良机,冥冥之中有人想要护住小裴儿。”

云渡诧异道:“元阳灵枝,小裴儿把这个交给了你?”

殷寒离点头应道:“只可惜元阳灵枝必须得有”

云渡想了想道:“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取出她身体里那颗菩提珠。”

殷寒离却不赞同:“万万不可,菩提珠一旦现世,清虚宗也会有危险。”

“等我这里那两个臭小子醒了,我就去一趟仙灵岛。”

云渡长睫垂下,掩住眸底怅然,良久他勾起一抹苦笑。

对于他们的交谈,裴叶轻并不知道事关她的性命。

四名少女围坐在桌前,上头摆了许多新鲜的瓜果,可她们没有拿来吃,而是正襟危坐。

期间黎枝腾地站起身:“你们到底听懂的我说的话了吗?”

白絮絮重复她的话:“师姐的意思我们明白,归墟岭试炼过后我们就得下山历练了。”

黎枝颔首道:“孺子可教也,还有呢?”

文如意茫然望她:“黎师姐,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随你下山?还是让我们帮你瞒过棠长老,带你一起下山?”

下山历练的日程还没有被长老们提上来,师姐这样未免操之过急,但她言语中透露着急切的意思。

黎枝没有明说只是道:“我只是提醒你们,你想哪里去了?”

文如意没说话。

“下山试炼啊,这可是很妙的事情。”黎枝喟叹着,幽幽的叹了口气。

裴叶轻看得出,她在追忆逝去的青春或许又在想那位伤她极深的男人。

黎枝痴痴的想了会儿,继而道:“师妹,等你们下山历练的时候,可别像我一样,平白被人骗了,要不然那是一辈子的伤。”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响起叩门声还有吱呀的推门声。

裴叶轻擡眼,撞进少年深邃的眼眸。

江宴蘅身上的伤才痊愈不久,脸色依旧惨白,像是孱弱的病秧子,他进到屋里道:“师姐,师尊叫我们过去一趟。”

裴叶轻蓦地别开脸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江宴蘅‘嗯’了声,随后退到屋外,静静等着他。

文如意她说道:“师姐,你赶紧去啊。”

裴叶轻正出神的想着,恍惚间听到文如意说的话,微微一愣:“你说下山历练吗?”

文如意摇了摇头:“江师兄在外面等着你呢,还不快去?”

裴叶轻:……

她实在不想去,可惜她必须得去。

树影阑珊,斑驳的倒影映出一道道痕迹。

少年斜靠着,像是在等人。

裴叶轻叫了他一声,少年才微微动作。

两人并肩来到萧砚约定的凉亭。

萧砚正襟危坐,也没有啰嗦,直接丢了本剑谱给他们。

“这是我独创的剑法,你们从归墟岭回来,也不要忘记练习剑法招式。”

裴叶轻伸手接过那本厚厚的剑谱。

萧砚说着又想了会儿,道:“练完此剑法,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精进修为,你们两人好好练。”

两人异口同声应是。

裴叶轻暗自皱眉,她翻开剑谱有点吃惊。

她捏着那本厚实的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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