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怀表里的火焰（1/2）
怀表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公寓里回响，南汐洛指尖抚过表盖内侧的暗纹，那些看似装饰的曲线实则是一组二进制代码。厉屿白从书房取出紫外线灯，光束扫过表背时，"重启时间，重启爱" 的刻字下方浮现出一行极小的日期 ——1998 年 7 月 15 日，正是 "洛记钟表行" 失火的那天。
"这是我十岁生日那天送你的。" 厉屿白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父亲说你父母临时有事，让我把怀表转交给你。但等我跑到钟表行时，那里已经......"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握住南汐洛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
南汐洛将微型存储卡插入电脑，模糊的监控录像在屏幕上跳动。当画面里的少年厉屿白转身跑向火场时，角落里突然闪过一个穿警服的身影，肩章上的编号被火焰映得通红 ——，正是当年负责火灾调查的张警官。而他腰间别着的对讲机，赫然印着狐狸面具的标志。
"张警官......" 南汐洛的声音冰冷刺骨，"当年他一口咬定是线路老化引发的火灾，还把我送进了孤儿院。" 厉屿白放大画面，发现张警官的袖口露出半截蓝色袖标，与苏曼妮发带、U 盘上的发丝颜色完全一致。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张警官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胸前挂着星城市中心医院的工作牌。
"系统日志里的异常 IP 来自医院太平间......" 南汐洛猛地抬头，"他们在利用死人的身份搞鬼！" 话音未落，电脑屏幕突然被强制锁屏，桌面背景变成了燃烧的 "洛记钟表行"，正中央用鲜血般的字体写着：“游戏第三幕：重启失败”。
厉屿白立刻启动 "北极星" 系统，却听到硬盘发出刺耳的异响。南汐洛拆开电脑后盖，发现主板上被植入了微型炸弹，引线正连接着怀表的齿轮系统。"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她抓起桌上的绝缘手套，"只要怀表停止转动，炸弹就会爆炸！"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禁系统发出警报，监控画面里站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人，担架上盖着白布，正是医院太平间的工作人员。厉屿白将南汐洛护在身后，按下紧急防御按钮，防弹玻璃从天花板缓缓降下。但他没注意到，南汐洛礼服上的微型芯片正在闪烁红光 —— 那是引爆器的信号接收装置。
"北极星" 系统突然弹出警告：“管理员权限已被转移至 ID：狐狸面具”。南汐洛看着屏幕上熟悉的代码风格，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暗网遇到的一个神秘黑客，对方总在破解系统后留下燃烧钟表的图案。"是他！" 她失声叫道，"三年前窃取我黑客数据的人，就是狐狸面具组织的首领！"
厉屿白从保险柜里取出父亲的日记，翻到最后几页被腐蚀的地方，对着紫外线灯照射。残缺的字句逐渐清晰："...... 张警官是陈伯伯的外甥，医院的王主任负责处理 ' 后事 '...... 他们的目标不是钱，是 ' 洛记 ' 代代相传的钟表密码......"
"钟表密码？" 南汐洛想起父亲生前总说，每块 "洛记" 怀表的机芯里都藏着一个秘密。她拆开手中的怀表，果然在齿轮缝隙里发现了一枚刻着星芒图案的金属片。当金属片反射的光束照在《重生》画作上时，颜料层下透出一行小字：“真相在星城市图书馆地下档案室”。
公寓外传来剧烈的撞门声，白大褂们用液压钳剪断了门锁。厉屿白将金属片塞进南汐洛掌心，按下沙发下的暗格："从这里走，我来拖延时间。" 南汐洛看着他决绝的眼神，突然想起录像里冲进火场的少年身影，眼泪夺眶而出："我不准你有事！"
她抓起桌上的改装笔记本，用牙咬开微型炸弹的引线，在厉屿白震惊的目光中接入电脑："北极星的管理员权限是双密钥认证，我父亲当年留了一手！" 键盘敲击声与撞门声交织，屏幕上的火焰图案逐渐被星芒取代，狐狸面具的 ID 显示为“离线”。
当最后一个白大褂破窗而入时，"北极星" 系统突然启动自毁程序，所有数据化作流光消散。厉屿白趁机拉着南汐洛跳进暗格通道，身后传来炸弹爆炸的巨响。通道尽头是厉氏庄园的地下酒窖，两人扶着墙壁喘息，南汐洛突然指着酒架最深处："看！那里有个和怀表一样的星芒标志！"
推开隐藏的石门，里面是一间摆满老式钟表的密室。正中央的展柜里，放着一块与南汐洛手中完全相同的怀表，只是表盖内侧刻着：“1998.7.15 真相与谎言同焚”。厉屿白拿起展柜旁的放大镜，发现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其实是一组坐标 —— 指向星城市中心医院的太平间。
"他们把证据藏在死人堆里！" 南汐洛的声音带着颤抖，"张警官和王主任一直在用尸体做掩护！" 厉屿白将两块怀表并排放置，当齿轮咬合的瞬间，展柜底部升起一个金属盒，里面是一叠泛黄的胶片。
胶片投影在墙上，出现的不是钟表密码，而是厉父与陈伯伯的对话录音。"...... 洛记的真正秘密不是密码，是当年帮政府隐藏的机密文件......" 陈伯伯的声音沙哑，"只要拿到文件，我们就能控制整个星城市的网络基建......"
录音的最后，是厉父痛苦的声音："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我要去自首......" 紧接着是枪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南汐洛捂住嘴，眼泪无声滑落："原来...... 你父亲是想保护我们，才被他们灭口的......"
厉屿白紧紧抱住她，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们以为烧掉钟表行就能毁掉证据，却不知道我父亲早就把胶片藏在了怀表里。" 他拿起金属盒，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给小洛洛的十八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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