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麻辣兔头(2/2)
拌制最后工序。兔头入盆,浇上热辣料油。郑淮安戴麂皮手套,双手翻拌:\"料要匀,油要透,味才钻骨。\"兔头渐渐裹满红油,辣香渗入骨髓。老人撒入花生碎、白芝麻:\"添香增脆,画龙点睛。\"
成菜上桌,兔头红亮如琥珀,椒粒沾唇。郑淮安执兔头轻掰,骨缝应声而开。\"火候差一分则腥,多一分则柴。\"老人吮吸脑髓,细品颊肉,\"麻如电击,辣如火烧,香入骨髓。\"
小林小心拿起兔头,学着吮吸,眼睛倏地瞪圆:\"麻得舌尖跳舞,辣得额头冒汗!\"她啃着兔腮肉,\"肉虽少,味极浓。\"三人就着新酿的高粱酒,在春雷声中大快朵颐。
窗外春雨滂沱,厨房里热火朝天。郑淮安说起年轻时在成都吃的兔头摊,小林讲述家乡的冷吃兔,我则想起师父教的\"野味贵在去腥,香辣贵在透骨\"。
炊具洗净时,雷声渐息。小林擦拭着刀具,忽然问道:\"程教授,为什么非要冰卤浸泡?\"我指着未尽的卤汁:\"热卤肉烂,冰卤肉紧,方有啃头。\"她若有所思地记下。
郑淮安在收拾兔骨时轻叹:\"现在的野兔都不够肥了,等谷雨我去大巴山收些吃草药的。\"他翻出个陶罐,取出熏制的兔腿:\"这是去年的存货,野味还足。\"
夜雨渐停,我们在厨房继续研究剩余的料油。料油拌面,椒渣煸菜,连兔骨都被郑淮安说要熬高汤。药膳馆的灯笼在雨夜中摇曳,将这场山野盛宴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