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寂渊无构纪无湮鉴（2/2）
“被世界书写。”“龙，这个字，从诞生那刻起，就是‘被最多世界共同书写的最强象征’。
云漪只要还是龙，她就永远在‘被叙述的一侧’。”
泯光看向秦宇：“而“无构龙页”——是龙在‘被叙述之前’把自己抹掉后留下的唯一残片。
它能让云漪短暂脱离‘龙’的身份，从而第一次站到故事之外。”
秦宇深吸一口气。
第三：代价对等法则。
泯光语调低沉：“要寂灭‘道之巅峰’、‘不朽真叙’，要抹杀‘永恒可能性’……必须有与之相等的代价。”
“普通的代价不够。哪怕是寿命、魂识、血脉、记忆，全都太低。”
她声音轻微颤动了一瞬：“唯有——献祭‘龙’这个概念本身，才足以让法则点头。”
秦宇的心口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第四：自我否定。
泯光垂下睫毛：“最终的跨越，不是变强，而是——能够否定自己存在过的意义。
当云漪愿意亲手把自己身为龙的一切根基、荣耀、身份全部献出去……
她就跨过了‘角色’，成为真正的——不在叙述之内的存在。”
洞穴瞬间陷入死一般的静。
秦宇轻轻闭上眼。
片刻后，他睁开眼，神色沉稳而决绝：“……我明白了。
云漪现在正在湮渊纪，上次映灵告诉我湮渊纪出现了妖兽潮，不知她情况如何。如今就乘此机会问下映灵”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无构龙页，指尖微颤。“这件至宝——确实只能交给云漪。”
他抬头看向泯光：“泯光，你替我护法。我需要联系映灵，让她将此物送过去。”
泯光微微颔首，黑辉如潮水般在她周身扩散，化为整座洞穴的“终辉护壁”。
她走到洞口前，背影清冷，声音淡淡：“嗯，好。我在这里——守住一切。”
洞穴深处，秦宇盘膝落下，命渊气息在他身体周围缓缓旋开。
无构龙页在他膝前微微浮动，裂痕里的那一滴“龙未构之血”悄然闪光。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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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处，碎裂的命因光纹在秦宇周身缓缓展开，他的神魂微微一沉，意识像被无形之手轻轻托起，缓缓沉入识海深处。
那是一片无边无界的“命渊虚寂海”。
中央，虚空神木屹立在永夜之上，无根、无枝、无叶，却撑起整个识海的天穹。树身每一道纹络都像是一条宇宙命轨，从“未有之初”一路延伸至“叙述之外”，在漆黑与混沌之中发着微弱却绝对的光，青环则是呼噜的趴在虚空神木上睡觉。较小的样子显的非常可爱。
秦宇站在虚空神木前，抬起手指轻轻点在树心位置。
——瞬间。
识海中所有时间线、因果线、命轨线同时震动了一下，像是被一位“界外之主”轻轻拨动。
沉寂亿万里的湮渊纪，在那一指之下，隔绝数个纪元的距离，竟像被瞬间贯穿。
秦宇的声音在识海缓缓回荡：“映灵，现身。”
虚空神木忽然轻轻一颤。
一缕幽暗光影在树根位置汇聚，仿佛从无数破碎命轨里爬出，层叠重现、重塑、凝形。
光芒如墨，却在形成一个人影的瞬间爆发出洁白的寂光。
下一息。一个与秦宇一模一样的人影站在他面前。
眉目神态、气息层级、魂识脉动，皆完全同步。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底微有蓝辉，那是湮渊纪特有的“终渊之息”。
他单膝跪地，右拳按心口，缓缓低头：“主上，映灵，听召而来。”
秦宇看着他，目中难得露出一丝欣慰与温和。“兽潮的事情……平息了吗？”
映灵抬头，声音沉稳：“回主上——兽潮在半月前彻底平息。”
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敬仰：
“多亏了云漪姑娘，她以龙魂之光震退湮渊三万里妖潮主核，又以星辰之力封印断渊裂口。
如今整个湮渊纪恢复平静，各城邦运转正常，民心稳定。”
秦宇点点头：“嗯，她一向如此。”
映灵微微一笑。
秦宇又问：“瑞珊、清婉她们呢？”
映灵恭敬答道：“皆安好。瑞珊正在主持新的灵命重构阵，清婉也在城内调息坐镇。
湮渊纪目前——没有任何异相。”
秦宇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从深远中收敛回来：“那就好。”
他抬起手。虚空神木的枝干忽然全部亮起，万千命光汇聚，悬于秦宇掌心的那片黑色逆鳞缓缓浮起。
黑鳞无纹、无光、无象，却像整个识海都不敢触碰它。
裂痕里的那一滴“龙未构之血”微微跳动，仿佛带着太古禁忌的脉搏。
秦宇将它托出掌心：“映灵。”
映灵立即恭敬双手接过，神色瞬间变得异常肃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让“世界逻辑”都感到畏惧的东西。
秦宇轻声道：“此物，名为——寂渊无构·无构龙页。”
映灵全身一震。秦宇继续：“你将它转交给云漪。
她需要与此融合，并以此为引，走向她真正该踏入的层级。”
映灵抬头，眼神坚定如剑：“主上放心。”
他双手捧着那页“无法被定义”的逆鳞，像捧着一个能让整个神域颤抖的秘密。
下一瞬——他向秦宇深深一拜。“映灵必不辱命。”
黑鳞在他手中轻轻震动，要将他的身影重新引回亿万界外的湮渊纪。
就在他即将离开识海的前一刻，虚空神木枝端洒下一缕光，映灵恭敬低头受之。
秦宇深声道：“替我……照看好她们，如今我还需要在外历练很久，等我足够强大了我在回去，所以家里的事情就全全交给你了。”映灵：“是，主上放心。”
光芒炸裂。映灵身影被识海光流卷走，眨眼消失在无垠深处。
秦宇睁开眼。洞穴依旧安静，泯光守在入口，背影如立于恒光之上的终辉神只。
她回头，轻声问：“交代好了？”秦宇点了点头。“嗯，走吧，我们也该出去了，继续向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