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寂鉴无构龙页宝物（2/2）
也不是牺牲所有人换我自己。或牺牲我换所有人。”
他的语气坚定到像压住了整个命渊深域：“我选——第三条。”
泯光愣住。无名观照体第一次出现“裂纹”。
秦宇抬手，将命笔力量调动到极致：“——我选 打破命运强迫的所有选项，自己写一条。”
“哪怕这条路不存在，我也要用命笔写出来。”命渊逆潮轰然爆炸。
一条新的命轨，在二十万条命轨之间被秦宇硬生生撕出来——
它没有因果、没有未来、没有定义、没有规则。
它甚至不被命渊承认。但秦宇却将它写下。
命笔闪耀出史无前例的红紫色未构光。
泯光低声：“秦宇……你……写了一个命渊没有允许的未来……”
秦宇轻声道：“但它允许或者不允许不重要，我已经写了。”
命渊逆写开始。天穹上数万条被抹除的未来崩碎，如星海倒卷。
无名观照体胸口第一次出现了“存在裂缝”。
它低声震动：“……你选择了命渊之外……未构之中……
你逆写了命……”秦宇举起命笔：“终！”
命渊逆潮爆裂开来，红紫色无构龙光贯穿整个龙宫。
无名观照体被卷入命渊逆写洪流，它的身体像是被下一页的叙事强行撕掉。
它伸出指尖，想触碰秦宇的命笔，却被命笔之光擦过。
——它被彻底湮灭。
——连“曾经负责考核”这一事实都被命渊删除。
第三观，崩塌。
失去无名观照体的支配，命渊龙宫骤然震动。
龙骸天柱裂出巨口，龙魂光河层层崩解。
秦宇与泯光被命渊风暴卷起，巨龙真正的声音自崩落的龙宫深处缓缓响起：
“……不错……越过命与非命……写出‘未构’的第三道。”
“你已——通过命渊三观。”天地瞬息变色。
一道黑色龙鳞悬浮在秦宇面前。它薄得像不存在。
大得像一页覆盖所有命运的终章。
表面一片漆黑，只有一道如血的幽紫裂痕，从鳞顶划至鳞尾。
裂痕中流动的不是能量，而是“龙这个概念，在被宇宙构思之前的残血”。
泯光第一次轻声开口：“秦宇……这是……”
命渊龙的声音化作万古绝灭的风：“寂鉴·无构龙页。”
“由那头‘不该被写出的原初真龙’自己吞噬自身后，留下的唯一一页。”
龙音化为命渊之潮，将龙页推向秦宇。
秦宇握住的一瞬——宇宙为之一黑。
所有“龙”有关的神话、设定、概念、历史，在那一瞬都险些被抹除。
若非龙页瞬间收缩，秦宇会直接被世界以“无法承载此物”为由直接删除。
龙页落入秦宇掌心，成为一片黑色逆鳞纹印记，贴在秦宇命海眉心深处。
命渊胎域一震，龙宫彻底崩溃，秦宇与泯光被直接送离。光芒一闪。
秦宇睁开眼，已经身处深根底层——
正是他最初进入红紫色龙光区域的位置。一切寂静。
如同从未有龙宫、从未有巨龙、从未有考验。
泯光站在他旁边，肩上黑羽残碎又重新凝聚。
她抬起头，看着秦宇眉心那道逆鳞印记：
“…秦宇，我绝对这个可以给云漪，云漪本身是幽龙，而且是冥渊终灭体，这见宝物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吗？”
秦宇深吸一口气。寂鉴·无构龙页的重量，让他的命渊纹隐隐颤动。
——第三观完毕。命渊深处，无构之权，正式落入他的手中。
红紫光彻底褪散之后，深根底层那片曾被巨龙龙息撕裂的空间重新恢复了虚无般的寂静。秦宇立于原地，掌心那道黑色逆鳞印记如余烬般隐约跳动，每一次脉动，都像某种“未被允许存在”的概念在他体内苏醒。
空气忽然轻微震动。
一道极淡的银丝从虚空深处浮起，那是被陈界璃留下的监视晶体——在秦宇回归现世的瞬间，它悄然闪亮，一滴红光骤然落入其中。
接着它坠入虚空深渊，化为一道极细的红线，向深根底层另一处区域疾速传去。
另一端。
深根底层第四十三界壁的断层裂谷中，陈界璃静坐于燃着红极界焰的巨型符阵之内，周围十万道符箓环绕，犹如一座悬立的禁忌练魔炉。
他的眼睛在那一刻猛然睁开。
虚空中浮现出监视晶体投下的影像——秦宇自龙光裂隙中踏出，泯光立于其侧，而秦宇掌心那一道黑色逆鳞印记像刺破了监视晶体的视野般，将整片画面震得扭曲。
陈界璃目光瞬间收紧。那不是普通宝物。
那是——连混沌境至臻都无法随意观测、不该存在的概念之物。
陈界璃缓缓站起，浑身红紫光纹顺着肌肤如命渊逆流般攀升，他的心念被那一瞬震得狂跳，却是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
“呵……”
他轻轻笑了。
声音低、冷，却像从地狱底部爬出。“终于出来了。”
影像中的秦宇眉心黑光收敛，掌心的逆鳞印记逐渐隐于皮肤深处。
陈界璃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手中多出的……那不是湮虚域能造出的东西。”
符阵轰然一震。
他伸手抚在胸前，那里有一处宛如黑洞的裂纹，是他自身混沌境本相压抑下来的伤痕，也恰好在秦宇出现的那一刻轻微颤动。
“你从命渊龙宫……带出了什么？”
他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锋芒毕露。“看来，你确实得到了大机缘。”
陈界璃一步踏出，脚下的界壁断层瞬间崩碎，红紫色的混沌光压直接撕开一道跨界裂缝。
他踏入其中之前，冷笑声回荡于整个深根底层：“那接下来——”“就让我亲自会一会你。”
“看看你的命，到底能不能保住那份机缘宝物。”
裂缝吞没了他的身影，只在空气中留下刺骨的混沌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