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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大结局(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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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之时,这次突如起来的战事已经停止。

潘春从尹府出来,茫然地走在街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想起自己那个连刀都握不紧的身体,不知梅子渊他怎样挺过这场劫难。不过至少还有白浪,潘春一颗心能放回去一半。

当然,不管天涯海角,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找到他。

“子渊...”尹冬冬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见她突然站在门口不动了,有些紧张。

潘春背起手看向不远处一队正在敲锣的天武卫,正沿街喊着:“新皇继位,天下大赦!”

如果天下真的大赦,对青安帮来说未尝不是个好消息。

很快又有人在告示栏贴着大赦诏书,潘春好奇地看过去,发现十大获赦人群中竟然没有提及青安帮,再往下看去,落款处果然不是明德帝那串又长又拗口的名字。

“不是大赦天下吗?为何杀人犯都赦了,就是不提青安帮呢?”她转头问尹冬冬,新皇帝是王承衡吗?

尹冬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街上维持秩序的官兵越来越多,不少铺子已经开了门,街市在平静中隐隐透出热闹的前兆,仿佛昨日那场惨事只是在梦中。

潘春托着下巴朝皇宫方向看了片刻,谁当皇帝与她无关,总之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新皇即便不赦青安帮,一时半刻也不会追杀他们,她只想去找梅子渊。随即,她一跃翻上城墙,朝尹冬冬招手:“走!出城!”

尹冬冬一个展臂跟着上了墙头,潘春躲在墙墩下,趁守城的不备,找了个空子翻了下去。

尹冬冬刚要跟她下去,却见潘春突然又翻了回来。

“怎么了?”

潘春指着城墙落地,双手撑着墙面转了身,不然此刻就成了渣渣。

两人又换了几个方向,发现京城四方大门紧锁,城墙四周皆埋了一圈火药。

潘春后脊窜出一层冷汗,“谁封城?不都换了新皇帝怎么还不让人出去?”

尹冬冬抻头看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火药,嘟囔道:“这炸药埋的,究竟是不想让自己人出去,还是不想让鞑靼人出去?”

潘春猛地想起一件事,“尹冬冬,昨天我都跟你干什么了?”

“啊?”尹冬冬想了半天,掰着手指头道:“下河摸石头,找潘帮主,亲潘帮主,抱你回地库...”

潘春急忙捂脸打断他,“那前天呢?”

“前天...前天你在宫里大半日,我就不知道了。”

“宫里?”潘春想起她跟梅子渊进过宫,之后出来救人被抓,而梅子渊当时在宫中并未出来。

之后他却突来到地牢问白浪的去向,接着找到那个劳什子玉像跟自己换了回去。

潘春抱起双臂琢磨起来,梅子渊能想到互换这个主意,必然是没了办法,之前他进宫时还颇有底气,怎会一夜之间没了主意?

想起明德帝拿张瘦到脱相的脸,和他近乎疯狂的计谋,潘春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这场宫变似乎并未结束。

两人刚翻下城墙,有人突然走到潘春面前,拦住了去路,“敢问可是梅子渊梅大人?”

潘春警惕地打量起这人,天武卫装扮,但气息浮浅应该不会武,“你认识我?”

“新皇继位,请梅大人奉天门议事。”

“我?”

潘春紧张起来,“现在?”

来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又朝尹冬冬道:“尹大人也请。”

另一处府邸也被天武卫叫开门,一位白胡子官员穿着官袍与来人说了几句便跟着往奉天门方向走,留下一家老小在身后哭得撕心裂肺。

潘春没见过这种场面,见尹冬冬大步迈出去,便也跟了上去。

进了奉天大殿她才明白过来,哪里是什么议事,就是强行把京中大臣抓过来站队。

“这种事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潘春瞪了尹冬冬一眼,“现在怎么办?我站那边?”

尹冬冬握着拳头,一脸坚定:“子渊,不管你站那边我都站你这边!”

潘春送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

一群大臣在奉天门站了半上午,也没有见一个皇帝出来。

日头高照,尹冬冬的肚子咕噜噜,殿中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终于在等待中爆发,叫嚷着要出去,围在奉天大殿外的侍卫毫不犹豫地将那人脑袋削了下来。

潘春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大殿瞬间恢复安静,众人再不敢言,各自垂头站在原处,继续等着。

潘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想起城外的火药和城内的告示,只怕争皇位的那两个人还没谈得拢。虽说谁当皇帝她不在乎,但这个身体是梅子渊的,她有义务替他看顾好了。

她凑到尹冬冬耳边,小声道:“你站着别动,我去探探情况。”

说罢,她闪到柱子后头,趁人不备,飞上房梁直奔南书房。

潘春轻车熟路地摸到南书房外的宫墙,钻进当初陈宽躲的那颗老松树里。

她刚坐稳,脚下树枝摇晃,又钻进来一个人。潘春刚把匕首拿出来,见是尹冬冬的头,又塞了回去。

“子渊,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尹冬冬愈发觉得他智勇无双,只一个晚上,又回到了他武学巅峰时刻,“你这个功夫要是前天晚上就使出来,咱俩也不用在河里冻那么久!”

潘春一个眼刀递过去,尹冬冬立刻闭了嘴。

“你来干嘛?”

“婶婶临走前说了,我得保护你。”

“嘁~”潘春挑了下嘴角,“咱俩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南书房殿前铺满了尸体,能看出昨夜经历了一场惨烈大战。潘春压下松枝,目光随着几个鞑靼人转到南书房门前。

陈宽选的这个地方十分精妙,离南书房不远不近,可惜只能听见外面人说话,听不清里面人说什么。

此刻明德帝跟另一个穿着黑色大敞的男人并肩坐在南书房的榻上,两人泰然友好的态度衬得气氛格外诡异。

地上还绑了个女人,声音尖锐且凄厉,隐隐约约听到她在骂什么“无耻”、“狼心狗肺”之类的词语。

潘春戳了下尹冬冬,“那个男的是前太子?那个女的呢?她是谁?”

尹冬冬迅速摇了摇头,“不知道。”

一队天武卫押着一个鞑靼人走过来,那人头发微红,虎背熊腰,潘春觉得这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见穿黑色大氅那人站起来,抽出地上女人腰间的软剑,将新绑来那人一剑穿喉。

“不知这颗人头能不能表达我的诚意?”

明德帝也走到殿外,站在那人身旁道:“你若真有诚意,就把里面那颗人头给朕。”

那人呵呵一声,看都不看一眼,“人头好取,可她是宝宜和哈苏图的女儿,漠北的公主,你若取了她的人头,便是真给了哈苏图进攻大晟的机会。我知你想利用鞑靼牵制陈家军,但你也要知道,火玩大了会***,我也可以先杀了你。”

明德帝忽然大笑一声,“你不会的!十年卧薪尝胆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朕若死了,你就是逼宫篡位,朕若活着禅位与你,宗庙上便有你的全名。王承衡,你要的不是皇位,而是名声,和不再寄人篱下为奴为狗的身份!”

王承衡忽然不再说话。

明德帝转头看了一眼屋里跪着的那个女人,“不要再找那些没有用的人来糊弄朕、拖延时间。朕只要她死!她是哈苏图埋在大晟的一根钉,于公朕拔了她对大晟百利无一害,于私你里子面子都想要,总要付出点什么吧?朕知道这个女人与你有恩,但朕就要拿她的人头换诏书。你不必担心她死了哈苏图会怎么样,宝家还有一个郡主,朕有的是法子补偿漠北。”

尹冬冬心头一震,急道:“子渊,他们说的是不是宝云珠?他们是不是在打云珠郡主的主意?”

“我哪知道啊?!”潘春也云里雾里,原本她只以为明德帝冷血无情,如今看来,那位前太子也不正常,不知是不是遗传了他们爹的特点,生出来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心眼多。

她的目光随着黑衣人投到殿内,没有多少前兆,地上的那个女人倒在了地上。潘春这才记起,她应该就是在临清贡船上,那位宝总管。

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身手不错。虽然不知道为何跟前太子在一起,但结局如此的确令人唏嘘。

潘春替她难过了一瞬,一旁的尹冬冬却情绪激动,“完了!那个女人死了,云珠郡主要有危险了!”

潘春刚捂住他的嘴,眼前突然聚集了许多鞑靼人,跟她之前见过的鞑靼人身形不一样,他们穿着与鞑靼人相似,身形样貌反倒更像大晟人。

形势突然翻转,明德帝被一群人架进书房,没过多久,便有太监捧着圣旨跟在王承衡身后往奉天大殿方向走。

潘春拍了拍尹冬冬肩膀,悄声道:“这会儿皇帝定了,回去听圣旨吧。”

两人刚要动身,又见明德帝突然从南书房走出来,“王承衡!你...”

王承衡转过身,幽幽地看着他,“舍不得了?”

“你就算杀了梅子渊也掌控不了整条漕河!漕运派系复杂,非一朝一夕能掌控!”

潘春眸子一缩,与尹冬冬相视一眼,蹲了回去,继续屏息听着他们说话。

王承衡道:“刚才我已经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何你就不能亲手杀了你最器重的大臣?这不公平。王承基,不要以为我不懂,从你封梅子渊一个文官作漕运总督,到剿杀青安帮、洪波门几个漕河最大的漕运帮派,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重新洗牌漕河,把漕运权握在自己手里!当初先皇为了减轻朝廷负担,特许民间船队转运漕粮,让兵部监督配合,久而久之漕运便彻底与中枢无关。而大晟的兵权不在王氏手中,漕河又是整个大晟的经济命脉,漕运权再落到陈氏手里,这江山便彻底姓了陈。”

明德帝脸色惨白,立在门口没有出声。

“没有钱,又没有兵,这皇位如坐针毡吧?”王承衡向他走近两步,笑道:“你那位忠肝义胆的好臣子恐怕还不知道,他只是你撬开漕河派系,从陈氏手中攫权的一块敲门砖。倘若我没猜错,你当初让他去临清,为得就是挑起陈氏的纷争,他死了你就有借口分陈氏的权;不死,日后他便名正言顺地替你一点点把漕运权要过来。只是你我谁也不曾想到,这位状元郎果然是天纵奇才,能另辟蹊径两度重开海运,甚至连漕河第一大帮派都能与他通力合作,搞得有声有色。呵呵!王承基,扪心自问,你剿青安帮的理由,除了拿我做文章要重新分配漕运权之外,何尝不是忌惮梅子渊与那女帮主的关系?这样一个通天入海、实力强大的帮派一旦握在梅子渊手里,与昔日的漕运总兵陈轩有何区别?!”

明德帝冷哼一声,“你不也一样?不然大赦诏书为何没有青安帮的名字?”

王承衡会心一笑,“所以,我坐上皇位之后,漕河只能姓王,姓什么都不行!让你杀梅子渊,只是让你感受一下我方才的心境。你杀与不杀,他都活不久。”

他摇着手里的圣旨,“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今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威胁。”

潘春手掌发凉,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源头,冥冥之中又自有主宰。

尹冬冬已然吓懵,待王承衡走远,摇着潘春的衣袖,“怎么办啊?他想杀你啊!”

潘春凝视着南书房许久,回头淡淡道:“先回大殿再说。”

奉天大殿里人头攒动,但自从王承衡坐上了龙椅,全场鸦雀无声。

太监开始宣读明德帝的禅位诏书,念完又安抚众人,朝中绝大部分官员的职位不动,六部尚书悬空,漕运总督兼宗人令梅子渊依旧是正一品。

诏书念完,王承衡笑得谦虚和蔼,“梅大人,承基在南书房等你,你与他最为交好,此刻他恐怕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潘春二话不说行完礼便往南书房走,尹冬冬想跟她进去,却被南书房门口的侍卫拦下。

“你在外面等我。”潘春目光寒凉,眸中桀骜之气猛增,忽然低头附耳道:“一个人都不准放进来。”

尹冬冬仿佛又见到了梅子渊不一样的那一面,不知为何有点临危受难的紧张,“你放心!”

踏进南书房,明德帝依旧坐在他常坐的那方榻中,只是眼神有些空茫,手中的十八子如死物一般,一转不转,也没了光泽。

潘春大大方方地坐在他旁边,不等他开口,先道:“你怎么舍得把皇位让出去?”

明德帝一愣,转瞬苦笑一声,“朕本就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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