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紫霄威压慑诸圣，老子现身布死局（2/2）

就在这绝望之际！ “且慢。” 一个同样平淡，却多了几分“人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紫霄宫虚影旁，清蒙光晕流转，身着玄色道袍的太清圣人老子，身影悄然浮现。他对着紫霄宫虚影微微一礼：“老师。”

紫霄宫虚影的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那股拉扯通天的禁锢之力也随之一缓。

老子目光扫过下方对峙的诸圣与摇摇欲坠的仙域，最终落在灵枢树那根依旧在艰难吞噬洪荒灵脉（尽管污秽缠身）的巨根上，缓缓开口道： “天道裁断，不容置疑。灵枢行逆天之举，其界当灭，此乃定数。” 此言一出，元始、接引、准提面露喜色，通天则脸色煞白。

但老子话锋随即一转： “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万物皆有一线生机。”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仙域壁垒，看到了内部正在十二祖巫庇护下苦苦支撑、却依旧生机勃勃的亿万生灵，看到了那顽强抵抗劫煞污秽、闪烁着不屈意志的世界本源。 “此界生灵，源于洪荒，虽有因果牵连，然其繁衍至今，自成体系，亦为洪荒大道之衍生。若强行灭之，有伤天和，徒增无量因果业力，恐引更大劫波。”

元始天尊皱眉：“大师兄之意是？” 老子平静道：“此界存在，已动摇洪荒根基，引发规则失衡。灭界非上策，然其独立于洪荒秩序之外，承载多位混元道果，已成事实之‘异数’。此异数，必须纳入可控范畴，或…予以消弭。”

他缓缓竖起三根手指，声音清晰地传入仙域每一个生灵耳中，如同最终的审判： “灵枢，汝有三条路可选。” “第一条路：交出十二祖巫道尊之本源精魄，由其随贫道入洪荒轮回，消弭其劫煞因果，融入天道循环。汝之世界，可保留部分遗族，然需自封界域，纳入天庭监管，永世不得开启。” （交出核心战力，失去自由，沦为附庸。） “第二条路：汝之本尊，随贫道入紫霄宫，永镇于天道基石之下，以汝之鸿蒙本源，弥补规则失衡之亏空。汝界生灵，贫道可出手，将其遣散安置于洪荒偏远之地，使其延续。” （牺牲自我，保全生灵，但世界彻底瓦解。） “第三条路…”老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负隅顽抗，直至界毁人亡，万灵俱灭！” （彻底的毁灭！）

三条路！ 第一条，自废武功，苟且偷生！ 第二条，自我牺牲，瓦解世界！ 第三条，玉石俱焚！

无论哪一条，对灵枢和仙域亿万生灵而言，都是绝路！都是死局！

仙域内部，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生灵都听懂了！这是最后的通牒！是天道（通过老子之口）给予的“仁慈”选择——选择一种不那么难看的死法！ 刚刚因通天教主出现而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残酷的现实浇灭！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角落。

“不！绝不！”共工道尊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吾等兄弟，宁战死！绝不分离！更不做他人阶下囚！”祝融周身神火熊熊，目光决绝！ “灵枢小友！吾等与你共进退！”十二祖巫道尊气息相连，悲壮的战意再次升腾！ “副教主！”云霄、金灵、无当等截教精英泪流满面，却紧握法宝，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灵枢树的意志，在无边的痛苦（劫煞污秽侵蚀）、巨大的压力（天道排斥）和极致的愤怒（老子的三条死路）冲击下，反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冰冷与清明。 “交出祖巫…自封…永镇…遣散…” 老子的话语在他元神中反复回荡。 “不！绝不！” 一个来自灵魂最深处、穿越了时空的执念在咆哮——活下去！带着所有追随我的生灵，一起活下去！开辟属于我们自己的永恒净土！

就在这绝望的冰点与不屈的烈焰交织的刹那！ 灵枢树意志猛地“注视”着体内那汹涌澎湃、混合着精纯洪荒本源与恶毒劫煞污秽的庞大能量流！ 一个前所未有的、疯狂到极致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劈裂混沌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意识！ “劫煞…污染…天道排斥…” “既然天道不容我清净之界…” “那我便…以劫为盾！以秽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