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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中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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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辞将一连串的事情交代清楚后,又说一句,“大伯母,给您添麻烦了。”

“小辞,别这样说。”魏黎又转过头继续照顾路知行去了。自薛宴辞昨晚打电话说知行菌子中毒,她就想过去天津看的,但家里还有嘉硕和嘉盛两个孙辈,愣是一夜没睡熬到了今天早晨。

薛宴辞来不及再多说感谢的话,魏黎疼爱路知行不比叶承樱少,这些年一路走过来早就是一家人了。更别提魏黎背着薛宴辞偷偷给路知行的那些帮助了,怕是整个魏家留在国内的资源早就归到路知行手里去了。

“老公,我得出差,一小时后就得走。”

“我不想你走。”路知行自回到卧室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从协和拿回来的药已经输三分之一了,都不见他有一点儿精神气。

“大伯母一直都在家,爸妈下午两点到,姑娘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你别走,好姑娘。”路知行又扯扯薛宴辞的袖口。

“我会打电话给你,忙完手里的事,我立刻赶回来,可以吗?”

“不可以。”

薛宴辞将路知行抱在怀里,拍拍他,哄一句,“睡一会儿吧,老公,我不走,我就留在家里陪你。”

“不要,我睡着了,你就会走。”

很多时候就是现在这样,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薛宴辞也不想走,但事情就摆在那儿,她没法儿请假,更不可能放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爸爸,妈妈的电话。”

“姑娘,你先出去吧。”

叶嘉念摇摇头,将接通的手机递给路知行,“爸,从我记事起,每天都看你和妈妈抱在一起接吻,听你俩讲情话,我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

路知行叹口气,“哎,我是管不了你了吗?叶嘉念。”

“妈妈说了,要我时时刻刻守着你,要不然就换姥爷进来,爸爸,你自己选吧。”

叶嘉念是在上课期间接到妈妈薛宴辞电话的,妈妈只说爸爸中毒了,要她赶紧回家。

吓得叶嘉念摁着喇叭,开着双闪,连闯了两个红灯才赶回家,可刚到家就看到爸爸窝在妈妈怀里撒娇,简直要把她气疯了。

两个红灯,十二分,刚到手一年的驾照就又要重考了。

“爸,你别浪费时间了,妈妈就一小会儿时间。”

路知行朝女儿翻个白眼,接过手机。叶嘉念好歹也是自己亲手带到大的孩子,也是自己架在肩膀上长大的孩子,怎么就只和薛宴辞亲近呢?怎么就只听薛宴辞的话呢?

路知行想不通。

「怎么样了?有好些吗?」

“血样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都正常,只是很困,又睡不着。”

“媳妇儿,我好想你,我想和你结婚。”

「别太想我,好好休息。」

“我不想你了。”

“你趁我睡着,你就走了,我不想你了。”

「好好好,不想我就算了。好好吃饭,听医生的话,好好长大,等我回去就嫁给你。」

“我已经长大了,我要和你结婚。”

「知行,注意着点儿,我在飞机上看了很多篇文献,搞不好,会影响你的技术水准。」

“你在骗我。”

「你要看吗,我发给你。」

“不要。”

「好了,快睡会儿。我大概十点半还能有半小时时间,到时候打给你。」

“媳妇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差不多三周以后。」

“你就是不爱我。”

「知行,别再闹了,乖巧点儿,等我回去就嫁给你。」

薛宴辞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路知行该不会是脑子真的坏了吧?

“小薛,家里有事?”

薛宴辞整整表情,微笑着回头,“嗐,别提了。我爱人吃了云南空运过来的蘑菇,食物中毒了。”

“我让张勤立过去看一看?他跟着我在云南待过七年。”

“那太好了,谢谢冯书记。”

这场演习十四天,每天可以通话两次,薛宴辞可不想剩下的十三天都和今天一样尴尬。路知行都四十九岁了,怎么还跟二十二岁的时候一样呢?只要生病了,永远都是撒不完的娇,使不完的小性子,很是会闹脾气。

以前都是在家由着他闹,现如今这一通电话,薛宴辞是真的尴尬透顶。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个人形象,在外人面前维护出的家庭形象,算是一朝被路知行全瓦解掉了。

“叶先生,您好,我是冯书记,冯劲扬的卫生兵。冯书记和薛书记一小时前打过电话,要我过来给您检查一下。”

“您身体不错,只是还有一些毒素没代谢完,预计明天下午就能恢复清醒了。”

路知行脑子里响了一声,明知这句话是话里有话,可就是没法儿反应,也没法儿转弯,更没法儿读出其中的意思。

“演习期间,所有的通讯方式都是有监听的。”

这话太直接了。

直接到路知行尽管脑子不清醒,但还是生理性的红了脸,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路知行确实是在中毒后的第三天下午恢复清醒的,但也再没有接过薛宴辞打来的任何一通电话。每次都是三个孩子和薛宴辞说话,他在一旁听着,不插话,也不说话。

薛宴辞回家的当天下午,路知行一改往常的习惯,并没有在客厅等她,也没有下楼煮面给她吃,只躺在卧室床上,等着被审判,毕竟薛宴辞最讨厌自己给她丢人了。

她十九岁的时候就说过,路知行,不许你在外面给我丢人。

可二十七年过去,路知行真就是没少给薛宴辞丢过人,每一次,她都会恶狠狠地惩罚自己,路知行有点儿害怕了。

“宴辞,我是不是让你尴尬了?”路知行还是在磨叽了半小时后,主动开口说了这话。

毕竟薛宴辞自进了卧室,洗过澡就躺床上了,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没有的事儿。”薛宴辞放下手机,转头亲路知行一口。

这个心结,只能是他自己打开。

“可那么多人都听到了。”

“嗯,这回是两个区的联合演习,大概结束后所有人就都会知道薛宴辞书记家里藏着一位黏人的小娇夫了。”薛宴辞说的一本正经,毕竟这件事已经被传开了。

薛宴辞宠路知行,在圈子里压根就不是秘密,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路知行这么黏人,属实还是个新闻,更是个大八卦。

“怎么办?”

“怕什么?”薛宴辞笑着打趣一句,“你是合法的,你有结婚证,你受婚姻法保护。”

“会不会有人议论你?”

“不会的,只有五位监听员、两个书记、三个政委、一个主席能听到。除了监听员,其他人你都认识的,没人会说出去的。”

“我都认识?”

“嗯。”

路知行将头缩回被子里去了,埋在薛宴辞心口,烦死了,明天一定要对食堂进行大规模整改。

从此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再做任何蘑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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