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没有审判，没有忏悔，没有看着她在绝望中崩塌！（2/2）

丰苍胤下颌紧绷如万年玄冰，深沉的眸子里翻涌着雷霆风暴，声音却低沉如远古的洪钟，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与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狠狠撞入贺兰纪香的灵魂：“看着我！南宫铃兰死了！死在她亲生儿子的手上！这是她罪有应得！是她扭曲的权欲和罪恶结出的最恶之果！但慕容瑾……” 他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个蜷缩的身影，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亲手弑母！无论出于何种缘由，他已将自己钉在了灵魂的十字架上！他承受的煎熬，未必比死亡更轻松！他杀了元凶，手上也沾着仇人的血！他也是这场滔天罪恶孕育出的、最可悲的牺牲品！你的恨，我感同身受！但别让这恨火焚毁你的理智！别让你高贵的贺兰之血，染上无谓的、欺凌弱者的污名！母亲要的是自由和昭雪，不是新的血债！慕容瑾的命，不值得你玷污自己的手！” 他收拢臂膀，仿佛要将她揉碎在骨血里，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去融化她灵魂的坚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恳求，“信我，香儿，把力气留给母亲！她还在等我们去救她！回家……我们带她回家！”

“牺牲品？！他也配？！” 贺兰桓在傅霄霆的压制下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嘶吼，额头的鲜血流进眼睛，将世界染成一片血红！他挣扎着，死死盯住慕容瑾，那目光中的毁灭欲，比之前钉在南宫铃兰身上时，更加纯粹，更加冰冷，更加不死不休！“他身上流着那毒妇的脏血！他享受着慕容家吸吮我贺兰血肉换来的荣华！他的沉默就是纵容！他的存在就是罪证！他杀南宫铃兰，不过是为了摆脱控制，是为了他那可笑的、想苟活下去的私心！他没资格得到怜悯！没资格死得痛快！他必须活着！清醒地活着！活在地狱里！活在他亲手弑母的永恒罪孽里！活在我们贺兰家日夜不息的诅咒里！”

他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狞笑，每一个字都如同来自九幽的寒冰咒印，狠狠烙印在慕容瑾已然崩溃的灵魂上：“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他尝遍世间至苦！我要让他看着他珍视的一切在他面前灰飞烟灭！我要让他用这漫长的一生，一分一秒、一点一滴地偿还他和他那毒妇母亲欠下的……滔天血债！慕容瑾……你的余生……是我赐予你的……无间地狱！！！” 这恶毒的宣判，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

贺兰纪香在丰苍胤那几乎要将她融入骨血的怀抱和兄长那如同来自深渊的诅咒中，狂乱的挣扎渐渐被一种冰冷刺骨的恨意取代。丰苍胤的话像冰冷的银针，刺破了她被仇恨彻底蒙蔽的疯狂，却未能熄灭那焚心的烈焰。兄长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诅咒，诡异地契合了她内心深处那因复仇落空而产生的、更加黑暗的渴望。南宫铃兰死了，死得太轻易了！而慕容瑾……这个弑母的孽种，这个流着世间最毒之血的载体……让他活着，清醒地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似乎……比杀了他更能平息那蚀骨的恨意！

“兄长……你说得对……” 贺兰纪香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如同极地冰盖下涌动的暗流，冰冷刺骨，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她不再试图挣脱丰苍胤的怀抱，反而向后靠了靠，汲取着他胸膛传来的、唯一能让她不至于彻底冻结的暖意。

她的目光如同淬炼了万年寒毒的冰锥，精准地钉在慕容瑾那毫无生气的躯体上，一字一句，宣告着比死亡更残酷的终局：“杀了他，是恩赐。让他死，太便宜慕容家了。让他活着。让他清醒地、痛苦地、日复一日地活着。让他记住他血管里流淌着怎样的罪恶之血。让他记住他亲手将生母杀死的每一个瞬间。让他记住我们贺兰家的血仇，像跗骨之蛆，永生永世啃噬他的灵魂。” 她微微侧头，看向兄长，眼中闪烁着冷酷而默契的光芒，“让他……像他母亲囚禁我母亲一样……被囚禁在无边无际的……心灵地狱里！永世……不得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