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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严大帅……据说也受了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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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夏伏兵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潮水般退入洞开的北门,城门在王操率最后一部人马进入后,轰然关闭。

只留下城外满地狼藉的尸体和痛苦呻吟的伤兵。

这一战,从接应变成被伏击,鹰扬军损失惨重,初步清点,折损超过六千人马,其中大半是严星楚带来的精锐。

严星楚本人也身受内伤,需要静养。

而此刻,在临汀城东不过百余步的护城河边,正上演着戏剧性的一幕。

约莫三四千名真心想要救主的广府军降卒,确实趁乱救出了“看守相对薄弱”的陈近之。

他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真的从那个“防卫薄弱”的区域缒城而下,跌跌撞撞地冲到护城河边,却发现河对岸,火把通明。

曹永吉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立马于对岸,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陈兄,别来无恙。”曹永吉的声音隔着不宽的河面传来,清晰地落入被降卒们护在中间的陈近之耳中。

陈近之衣衫略显凌乱,面容憔悴,但眼神依旧清明。

他看着城对岸的曹永吉,又看了看身边这些为他浴血拼杀、如今却陷入绝境的忠勇士卒,心中五味杂陈。

“曹永吉,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必戏耍这些忠心耿耿的儿郎!”陈近之嘶声道。

曹永吉却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北门方向那隐约还未完全散去的烟尘和喊杀声。

“陈兄,你误会了。并非曹某戏耍他们,而是有人,想借他们之手,行险一搏。”

他抬手,指向北面,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意味:“你可知,方才北门外一场大战,险些就能将你接走。”

陈近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能看到黑暗和远方的点点火光,不明所以。

曹永吉继续道,声音提高,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王操将军刚刚回来。他方才在乱军之中,对阵的,正是亲自率兵前来‘接应’你的鹰扬军主帅,严—星—楚!”

“严星楚”三个字,狠狠敲在陈近之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那个名字,他听过太多次了,北境新崛起的雄主,儿子的盟友,也是……导致广府军陷入今日困境的间接推手之一。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以这样一种方式,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隔着战场,隔着夜色,隔着无法逾越的护城河与敌友难辨的迷雾。

他仿佛能透过这浓重的夜色,看到严星楚为了救他这样一个被囚禁的老头子,亲自冒险而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陈近之的心头,有感激,有震动,也有一丝莫名的愧疚和悲凉。

曹永吉将陈近之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目的已经达到。

他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王操吩咐道:“送陈老帅和这些忠义的将士们……回他们该去的地方。好生看管,不得怠慢。”

说完,他调转马头,在亲卫的簇拥下,缓缓消失在城墙的阴影中。

陈近之望着曹永吉离去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严星楚大营的方向,久久无言。

安平城外,陈经天大营。

陈经天一夜未眠。

他先是接到密报,说曹永吉似乎有派兵出临汀城,增援安平的迹象。

这让他精神一振,立刻调整部署,一面命令部队继续对安平城保持压力,做出猛攻姿态;一面悄悄抽调出一万精锐,埋伏在临汀城通往安平城的必经之路上,准备来个围点打援,狠狠咬下曹永吉一块肉。

布置完这一切,他心头还是不放心他爹是否会成功救出,又他派出了好几波斥候,像梳子一样撒向北面,渴望着能带回好消息。

然而,凌晨时分,坏消息先到了。

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帐,声音都变了调:“少帅!不好了!临汀城北门外昨夜爆发大战!严大帅……严大帅亲自率兵攻临汀,中了曹永吉的埋伏!”

陈经天“嚯”地站起身,心脏猛地一沉:“结果如何?我父亲呢?”

“伏……伏击惨烈!鹰扬军损失不小,严大帅……据说也受了伤!城内的兄弟没能冲出来,陈老帅……也没救成!”斥候喘着粗气汇报。

陈经天只觉头嗡的一声,严星楚亲自出手,竟然也失败了?还受了伤?那父亲……他不敢再想下去,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蔓延上来。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严星楚派来的信使到了。

信使详细说明了昨夜的情况:确是中了曹永吉的诡计,自己在激战中与曹永吉麾下猛将王操硬拼,背后受了一记重击,虽不致命,但需要休养。大军折损超过六千,短期内强攻临汀城已不现实。

信使最后传达了严星楚的下一步计划:严帅将带剩余部队前来安平城与陈经天汇合,集中力量先拿下安平,断了曹永吉的粮道和后路,再图临汀。

信使退下后,陈经天独自坐在帐中,眉头拧成了疙瘩。

严星楚的策略,从军事角度来看,没问题。

临汀城硬啃不动,就先剪其羽翼。拿下安平,曹永吉就成了瓮中之鳖,要么困守孤城,要么派兵来救,无论哪种,都比直接攻打坚城要好打得多。

但是……他犹豫了。

这犹豫,不仅仅是因为严星楚受伤,鹰扬军新败,士气受挫。

更因为他这两日亲自指挥攻打安平城,守军同样顽强。若要强攻下来,自己手下这两万五千人,加上严星楚带来的残兵,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就算最终惨胜,拿下了安平,还有余力、有时间去围攻临汀吗?曹永吉会坐视安平失守而无动于衷?他若倾巢来援,又是一场恶战。就算最后能赢,他陈经天手里还能剩下多少广府军和静海军的种子?

更重要的是——父亲!

一旦他们开始全力攻打安平,或者后续围攻临汀,把曹永吉逼到了绝境,那个老狐狸会怎么做?他会不会把父亲推到阵前,逼迫自己退兵?甚至……狗急跳墙,直接杀了父亲祭旗?

想到父亲可能因为自己的军事行动而丧命,陈经天就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头痛。广府军的基业已经崩塌大半,难道连父亲的性命也要赔进去吗?

各种念头在他脑中激烈交锋,帐外天色渐渐发亮,他却感觉前路一片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更久。

陈经天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不能再拿父亲的性命去赌了!也不能让刚刚依附自己的静海军残部,以及本就损失不小的广府军弟兄,再填进攻城战的绞肉机里!

他立刻铺开信纸,提起笔,深吸一口气,开始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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