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冰凰归寂（2/2）

苏清雪的冰凰虚影突然发出悲怆的长鸣，羽翼上的冰纹化作万千箭矢，与瘴气正面相撞。她强行运转《太虚劫经》的禁术，九劫仙骨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太虚冰鉴·归寂！\"绝对零度的寒气以她为中心扩散，那些墟渊镜片在极寒中寸寸崩解，却在湮灭前拼凑出墟渊之主的半张面孔——那脸上赫然镶嵌着一枚巨大的瞳孔，与无相劫源婴儿眼中的纹路如出一辙。

聂轩成的混沌道胎在此刻传来剧烈震动，青莲劫纹中蛰伏的初代弑星使虚影骤然显现。\"轮回链...断了...\"一道陌生而沙哑的嘶吼从道胎深处传来，竟是墟渊之主的声音！聂轩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悬浮而起，混沌青莲印记在他胸前化作漩涡，将周围的墟渊之力疯狂吸收。

\"轩成！\"苏清雪的冰凰虚影扑向他，却被一道暗紫色的屏障弹开。她看着聂轩成痛苦的面容，突然想起寒璃仙尊留下的警示。太虚冰眸全力运转，终于在混沌青莲的光芒中窥见真相——所谓无相劫源，不过是墟渊之主用来转移视线的诱饵，真正的危机，藏在那双观测着所有轮回的\"饲主之瞳\"中。

此时的归寂海眼开始崩塌，四十八具冰凰遗骸化作点点星光，融入苏清雪的道基。她的冰魄道剑残片在吸收了寒璃仙尊的力量后，重新凝聚成完整形态，剑身上的星纹藤蔓竟开出冰蓝色的花朵。当第一朵花绽放时，苏清雪的识海响起初代冰凰神女的声音：\"以吾之血，铸汝之剑，斩碎那操控命运的瞳孔...\"

聂轩成在剧痛中突然睁开眼睛，虎魄金瞳中闪烁着初代弑星使的战意。他的混沌道胎在墟渊之力的冲击下完成蜕变，化作一枚散发着九色光芒的莲子。\"清雪，我感觉到了...\"他的声音带着新生的力量，\"墟渊之主的本体，就在那双眼睛的背后！\"

归寂海眼的最后时刻，苏清雪与聂轩成对视一眼，同时抬手。冰魄道剑与混沌莲子相撞，爆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虚空。在光芒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却又在另一个时空重新凝聚。而在昆仑墟的深处，那枚巨大的瞳孔缓缓转动，墟渊之主的笑声在诸天万界回荡：\"有趣...就让你们再多挣扎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