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2/2）

“弥彦更不行！”

“汝要如何？”

“算了，你还是变回来吧。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为虚境，吾即汝，汝即吾。”

“我不信，我就问你，我死了么？”

“尚未。”

“那我怎么出去？”

“汝知。”

“我不知道啊！”

来者，不，应该说未来的小南了。她摇头，缓慢而平稳的开口。

“吾即汝，汝即吾，吾知，汝知，汝知，吾知。”

而后，她伸出了手。小南退后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但是眼前的这个自己给她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那种不好的感觉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但是小南是本能的害怕她。不管是她说的是真是假，是她能懂还是不懂的，小南都不喜欢她。那双眼睛很平静，平静到什么都没有，这让小南不喜欢，堪称讨厌。

“你瞎说的，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汝所见，吾亦所见。”

来者拂袖，浩瀚星海变成了战火燎原，半刻之前小南所看到的在这一刻上演。小南不看那些画面，只盯着对方的双眼，而后冷静而客观的指出她的‘妄言。’

“你不是，如果你是的话，你不会内心毫无波动，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他们受到丁点伤害，夜无南对长门是不离不弃的友情，对更木北是生死相依的爱情，对大家是两肋插刀的羁绊之情，有这些才是夜无南，但是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

良久寂静之后，无喜无悲的小南平稳开口。

“灵树非吾等不能见，汝与吾本是一体，汝无吾相助不得已见灵树，吾无汝相助不得已实现所‘见’。”

小南退的更远了。

“你说你是我的未来，我的未来没有他们么？”

“吾不知。”

小南笑。

“没有他们就不是我，所以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

再然后，场景又变化了，不再是浩瀚星海，而是现实种种，晓一众都沉浸在水中，那像是水，却又不像是，是小南见过的最诡异的地方。安睡于此，又像是……

长眠于此。

“他们怎么了？”

“即将消散。”

“能救么？”

“吾不能救，汝能救。”

“我怎么救？”

手又伸出来了。小南退开半步，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

“我不懂，如果你说你是我，为什么未来的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失去对他们的感情？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到底发生过什么？”

“汝——”

“别汝汝的，你会不会正常说话！”

“……何为正常？”

小南要疯了。

气泡从口舌中溢出，更木北的面上涌出了痛苦之色，小南开始着急，因为长门的呼吸逐渐在减弱。蝎的身体甚至已经开始崩坏了，带土那移植过来的半身长出了丫杈，逐渐消亡，亦或者是在逐渐的……死。

“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你不是我么？你不该在意他们么？”

“吾感知不到。”

那人说，看向小南的时候，眼中多多少少是带了不一样的情绪。

“吾曾如汝，爱情，友情，但是吾此刻感受不到人类口中的感情，汝所经历过的，吾皆经历过，吾与汝等葬身于此，方是遵循天道，但汝与吾所行，扭转定局。”

“代价是我变成你这样么？”

来者点头。

小南扭头看着那虚幻中的更木北，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也看到她眼中滴下的泪。

小北，长门，这次我总算走在了你们前面。

“我之后还记得他们么？”

“记得。”

“但是没有感情了呗？”

“……汝将永生。”

“我不要永生，小北和长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我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他们，如果为了他们能活下去，我却失去了对他们的情感，那么我宁愿葬身于此。”

小南说，看向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你不是我，我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你，他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只有我自己知道，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死。”

小南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