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2)
他充满爱意地叫了她一声“澜儿”,叫得格外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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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伴读有心了,但是并不需要。”姜澜的态度还算和缓,微微笑地看向他:“朕的安危如果只是维系于平安符的话,那么朕去训练士兵,严守边疆又有何用?”
“陛下,可是这是臣的一番心意,是一种念想……”宋观龄依然不死心,凭什么司怜能这般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侧,而她却是对其他人视而不见?
明明……明明他才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玩儿到大的人。
“所以,朕说了,你的这份心意可以给以后心仪之人,而并非是朕。”姜澜再次拒绝,话也已经是说得强硬起来了。
“可是……可是陛下,如果小的哥哥的心仪之人是陛下呢?也不能收下吗?”宋观瑜见自己的哥哥几次三番都被姜澜拒绝,一想起自己为姜澜求的平安符都无法送出去,心里也是憋得慌,于是也不顾得规矩,直接将话给说了出来。
“瑜儿你在胡说什么!”宋观龄毕竟是一名还未出阁的男子,即使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难免脸皮薄,让他这般当众承认自己喜欢姜澜,且他们这些年来都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他之前也看不起姜澜,甚至是怨恨他,现在却是要承认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
这置他的颜面于何处?
“难道不是吗哥哥?你为了给陛下熬甜汤手都弄伤了,还不承认。嘴里说着不喜欢陛下,但是所做的事情无一不向着陛下,你骗不了你自己也骗不了别人的。”宋观瑜将他哥哥的那些行为都看在眼里,只是平时一出声说他却是被他打断。
今天难得有此机会,他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
“瑜儿够了,莫再说了!”宋观龄看着姜澜在听了这些话之后依然神色不变,心里已经是凉了半截,知道姜澜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事情,恍然之间,他觉得她好像变了太多太多,以前还会一时兴起逗弄一下他,可是现在?
她对他的态度永远只有“拒绝”二字,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以及难堪了。
“宋伴读莫要再胡闹了,朕言出必行,即使你的确是心仪朕又如何?没这种必要。”姜澜脸上神色不变,只是再次牵起司怜的手,对他笑了笑:“饿了吧?去用午膳好了。”
“陛下,难道你就真的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宋观瑜已经是有些绝望了,看着他哥哥变得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完全是顾不得君臣之礼,在姜澜带着司怜擡步想要离开的时候,忽而不顾一切地问起来。
“怜贵卿,你相信朕吗?”姜澜并没有计较宋观瑜的失礼,相反地,她也很应该感谢他。
她不知道宋观龄喜欢她是真是假,但是既然都舞到她面前来了,司怜也在,她就很应该彻底断掉他的念想,免得他们再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她并不允许别人再插足她与司怜之间的感情。
“相信。陛下一言九鼎,臣侍没什么理由不相信。”司怜从头至尾都没怎么出声,而是像是一个局外人那般一直观察着现在的情况,内心好像也是毫无波澜。
他想,他这次应该是真的彻底相信姜澜了,也不会轻易地被什么人的话给挑破离间。
或许他此时此刻还没有像是姜澜对他的那般感情,但是他已经是学着去喜欢一个人,去相信一个人,他以后不会再是自己一个人。
也因此,他现在看见宋观龄两兄弟,看着他们求而不得、爱而不得的神情,像是看着他们在爱欲红尘里挣扎,却不得解脱。
而他却是幸运的,他虽然也在爱欲红尘里,可是他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那一瓢,他将竭尽全力与之携手以待。
也因此,他很应该全身心相信姜澜。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更加是不能给陛下添麻烦。
“既然连怜贵卿都相信朕,那是没什么必要再解释一些什么了,若是以后遇见了什么心仪的女子,或许朕也能替你们赐婚。”
姜澜的笑容依旧和煦,看起来也是有些温柔,话自然也是说得给他们留了几分体面,不至于让他们完全没有面子。
她这般根本让人完全挑不出她的错处来,却也是愈发让他们难过以及失落。
她似乎是铁了心只要司怜一个,可是司怜有什么好?他除了一身医术之外,没权没势的,又能帮她一些什么?
姜颖现在可是在暗中谋划着一切想要抢夺她的皇位,后宫空虚仅留司怜一人的话,根本就无法去筹谋一些什么!
她现在是在置自己于死地之中,怎么能让人不担忧。
“陛下,臣现在是有重要的话要与你说,能否借一步说话?”宋观龄始终不死心,只觉得心里有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自从他估摸出前世的真相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可能是真的错怪了姜澜,她并非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
“不必了。”姜澜可不想与人再有什么纠缠,免得她的小娇娇又吃醋。
“若是臣可能知道怜贵卿千岁哥哥的下落呢?”宋观龄就知道姜澜会拒绝他,但是他也不恼,只走前了一步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司怜在姜澜身边,自然是能听见宋观龄所说的话,顿时擡起头来看向他,眼中惊疑不定。
“宋伴读此话当真”?姜澜的情绪依然冷静,只静静地看着对方,去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臣又怎么可能骗陛下?而且也不敢犯下此等欺君之罪。”宋观龄说得信誓旦旦的,的确是让人相信。
“这事情既然事关怜贵卿的,怜贵卿也必须要在场。”
姜澜姑且信了他的话,也就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件事情臣只想与陛下一人交谈,此事事关重大,臣可不敢轻易泄露。”这分明是在威胁姜澜,逼她与自己单独相处。
姜澜蓦地笑了,只觉得他可笑至极,“既然如此,那朕就只能算了。”
“陛下,难道你不想让怜贵卿知道他哥哥的下落吗?那可是当朝第一位状元,才高八斗,而且陛下不是想推行男学吗?如若能得知司闻的下落,将他找回来,这将会对陛下的推行如虎添翼。”
“可是宋伴读,你这是在威胁朕,你能查到的,你以为朕查不到?”姜澜冷声一笑,不再说话,而是带着司怜再次擡步离开,不欲再与他们说话。
宋观龄回头看着他们逐步离开,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十分难受,尤其是看见他们毫不忌讳人前,互相牵着手的亲密模样,是他前世今生都没有体验过的。
前世他虽然进宫了,可是只是作为一颗棋子而已,姜澜可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甚至连牵手都没有,只有他的一厢情愿。
今生……他明明决定远离她,可是却是发现自己前世临终时对她的怨恨很可能是一场误会,她甚至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竭力救过他,可惜最后她连命都丢了。
最大的赢家却是姜颖。
而且,这辈子她帮了他良多,光是他弟弟的事情,他便有足够的理由感激她一辈子,还有她父亲的事情……现如今他们在府里的地位也是提升了不少,起码是没以前过得这般艰难。
这一切都是她的恩赐。
隆恩浩荡,当真是一点一滴都是恩赐啊。
这让他怎么能不喜欢上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他蓦然回首,他发现他已经是对这份感情无法自拔,他无法割舍。
“哥,我们就这样让陛下离开吗?”宋观瑜觉得他的哥哥太过倔强,以至于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他觉得陛下当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又是对那位怜贵卿这般温柔,实在是理想的妻主人选。
只可惜的是,陛下态度这么分明,想要进宫侍候陛下是显得这般艰难。
“不然如何?”宋观龄沉住一口气,强迫自己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心中是愈发难受。
可是他又无法去改变一些什么,如果重生回来他没有误会她那该多好。
或许一切会有所不同啊。
姜澜由司怜带着去了附近的殿阁用膳。
离开了宋观龄与宋观瑜之后,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司怜很明显是心不在焉的,即使被姜澜牵着手却还是走不好路,差点撞到了一棵树上,也是姜澜扯住他才让他回过神来,无奈地叹口气:“你还真的是……”
“陛下,对不起。”司怜的话音有些失落,表情也略带怔忪,十分失魂落魄。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姜澜捏了捏他的手,有些无奈:“你没必要这般。”
“陛下……”司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是被刚才宋观龄的那番话给弄得心神不宁的,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知道宋观龄知道你哥哥的下落指的是什么,但是,朕绝对是不可能被他拿捏的,而且,你以为朕没有去查你的哥哥在哪里吗?”
“遇事的时候必须要淡定一点儿,不能露出自己的命门给对方知道,不然……这次他说要与朕单独商谈,那下一次呢?又如何?如果他想进后宫做朕的臣侍,你觉得如何?”
“是不是也要朕答应?”
“陛下,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司怜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了,他查了他哥哥的下落已经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依然是没有太多的线索。
即使每次有线索再去追寻都会断掉,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追查下去。
每次总是给他一点儿希望却又无情地被夺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了多少次了。
时常午夜梦回,梦见自己的哥哥在外面过得很不好很不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无法回家,总而言之他在寻找他的下落的时候也是被折腾得不轻。
“朕并非是怪责你,你关心你的哥哥是人之常情,你的心情朕也非常懂。”姜澜说到这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是有些自嘲的:“你可不知道,朕在星际的时候找你,也是这般做了很多回冤大头,一有一些线索无论真假无论在哪个星球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生怕你再也不见。”
“却是不知道被欺骗了多少次,可是即使知道自己是被欺骗的,那仍旧是继续去寻找,不断去追寻,生怕自己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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