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他是多么害怕一进来就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那么他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的!
也绝对是不可能轻易饶恕许临渊!
“南泽,帮哀家将皇帝送回哀家的宫殿里,再让太医来看看。”
太后确认了姜澜没事之后,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转头便去吩咐南泽,让他下去安排。
可是眼睛却是盯着许临渊说道,眼里不掩阴狠以及厌恶。
但凡谁都能看得出许临渊是故意这般做的,刺客早已经是离开他所住的宫室极久,皇帝却迟迟没有出来,他一句话轻飘飘地便将自己摘出去,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姜澜身上,这让他怎么能忍?
更何况,许临渊对姜澜是有不轨企图的,姜澜是帝皇,男子对她别有所图情有可原,可是他偏偏就不想让没有任何实权的许临渊进宫。
因为他不配。
许临渊在旁边站着,时不时虚弱地咳出几声来:“千岁,陛下没事,可是臣的清白已经是落在了陛下手里,千岁现在掌管后宫,就算陛下此时没醒,是不是也很应该先给臣一个名分?”
“……以免毁了陛下的圣名?”
“忠靖侯许世子,哀家根本不知道在刺客离开了你这里之后这短短的半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皇帝也于此时晕倒,不省人事,你说哀家怎么可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而给你一个后宫名分?”
“谁不知道皇帝曾经金口玉言说只要怜贵卿一个?你这是要置皇帝的威信、哀家的名声于不顾吗?”
“臣惶恐,臣不敢。”
许临渊似乎早就想到太后不会轻易让他进后宫,这其实也是情有可原,原因无他,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早之前就已经是从后宫里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太后之所以迟迟纵着姜澜不让她纳皇侍就是因为太后的缘故。
太后并非姜澜生父,又因为先帝不喜,多年来无所出,深宫寂寞,以至于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太女产生了不伦之情,即使皇帝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可他终归是觉得皇帝能多留在自己身边,后宫空虚是件好事。
也因此,司怜进入后宫的时候他才这么大的反应。
这可是因为太后本就对姜澜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感情。
而现在,他想入主后宫的话,自然是遭到他的反对,一个司怜不够还要多来一个?他是不是想多了?
“这件事情要等皇帝醒来之后才能详细定夺,在这之前,你忠靖侯的世子,敢多往外散播一句谣言的话哀家要让你好看!”
许临渊听着他朝着自己放狠话不但没有觉得难堪,也丝毫不生气,而是气定神闲地说道:“千岁请留步——”
太后脚步微顿,冷冷往后看着他,神色不善。
许临渊丝毫不怕他,只是轻咳了几声继续说道:“千岁有没想过陛下身为帝皇很应该多情而不应该专情,然而现在陛下……恕臣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说一句,就犯了一位帝皇不应该犯的错,她不顾所有人反对纳了司怜进宫,在这之后却不想纳任何人,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而臣以为,臣进宫……总好比司怜继续留在宫中魅惑圣心来得更好。”许临渊说着又惆怅地咳了几声:“须知道,陛下自从有了那位怜贵卿之后再看向臣的时候眼里可没了情意啊。”
“就连臣送给她的九转回魂丹,她都要千方百计给臣送回来……站在臣的角度来看,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
太后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他说这番话,当下心思暗沉,却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将姜澜给接走,也没有再回应许临渊的话。
但是,许临渊此人是极度攻于心计的,此前在姜澜纳司怜进后宫之前,或许他还能守住姜澜,不让她将人纳进后宫。
可是司怜的到来却是打破了这样的平衡,一切都已经是回不去了。
而他想要得到姜澜的心的话,唯一做法是要将司怜除掉,那么她最喜欢的人都已经是不在世上了,后宫里有什么人或许她都不在意。
也就构不成威胁。到时候,只要对姜澜多花一些心思,她自然便会回心转意。
反正,姜澜广立后宫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无法阻止。
那何必不趁着现在这个绝佳的机会将司怜这颗眼中钉给除掉?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许临渊也并未将自己的全盘计划说出,但是他知道的是,太后今晚回去之后绝对会仔细去想他这话里的可能性,届时,他自然会找自己合作。
是以,即使今晚姜澜什么都没有对他做,只要有司怜这个矛盾点在,他迟早能够入主后宫接近姜澜。
到时候,姜澜是人是鬼,他都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将她扒得清清楚楚!
姜澜被太后带回了他的寝宫,也没有让人去通知司怜那边,分明是要独占姜澜。
姜澜被带走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有了显浅的意识,只是还不明显,她的脑袋有点儿痛,本欲挣扎着起来,却是被太后拂了拂脸,一阵腻香融进鼻端,她又重新晕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千岁,您这是……”南麓万万没想到太后居然又再次弄晕姜澜,心中大骇,忍不住问出声来。
太后擡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森寒带着决绝,似乎谁敢挡住他今晚要做的事情,他便当即杀掉谁。
南泽立即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并且向太后告罪:“千岁,南麓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时机要紧,千岁千万要迅速行事。”
太后听他这般提醒,心里的不岔以及郁气才消散了点,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宫室之中也仅剩他与姜澜二人。
昏黄宫灯映照着他们二人的脸,落下一片又一大片的阴影,回身一看,他们的影子无声交叠一起,莫名亲密。
他们本就应该如此密不可分,她是他养大的,她是他的,她什么都是他给的,他想要她而已,这又有什么不能的?
活了三十余载,世俗的眼光于他而言如无物,他可以在深宫长枯度过余生,但是他必须要让她陪着他,绝对不允许有第三人插足。
太后早已经是在姜澜拒绝了他这么多次之后对她生出了更加疯狂的心思,既然她不愿意要他,那么他就主动让她来,帮她作出选择。
他哪里比那个狐媚差了?他配得上她,且绰绰有余。
“皇帝,你可别怪哀家这般对你,哀家已经是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你总是不领情,那你要让哀家该怎么样去对你呢?”
“哀家想你想得心肝儿都痛啊!”
他说着便颤巍巍地低了身子去亲吻她的脸,从她的额开始亲,可是刚一靠近她便想起方才许临渊的脏手曾经触碰过他,他就一阵恶寒,亲自拧了手帕去帮她擦脸。
看她的眼神也尽是痴迷。
他湿了帕子缓缓描摹她的五官,想着这张脸他从她小时候一直看到现在,看着她一直长大,看着她长成了一代帝皇,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明明她还只是一只雏鸟,就想着摆脱将她养育大的父亲翺翔天际吗?
她怎么可以如此不孝?
“皇帝,哀家帮你擦干净脸了,你不脏了。可是你的身子却是被那个狐媚给玷污了,哀家继续帮你擦身子你认为如何?”
他顿了顿,划过姜澜的脸颊又继续自问自答:“你不作声的话,那哀家继续帮你擦身子了啊,你放心,哀家会很温柔,会轻轻的。”
他说着便解开了姜澜的系带,也是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外裳给褪去,只着里衣,能让他轻而易举地看见她轻薄里衣之下的月白色抹胸。
曾几何时,她好像喜欢上了月白色,而月白色也是那个狐媚喜欢的颜色,他看着就觉得刺眼。
“澜儿,月白色可不是一位帝皇所能用的颜色呢,太不庄重了,也太素雅了,根本就不适合你,哀家帮你脱掉换上新的可好?”
“你现在无法说话那就只能听哀家的,醒来之后可不准怪责哀家啊。”
他甚至是收敛了眼底的戾色,温柔地对着她笑,如若不看他对姜澜做出的动作的话,还真的是以为他是在尽职尽责照顾姜澜。
眼看着她轻薄的里衣已经被他轻巧褪下了,身上仅剩一件月白色抹胸,将深重雪色给掩盖了起来,却愈显她肌肤的瓷白已经无瑕。
只是,当他看到她右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时,又顿时红了眼,“你那个狐媚毫无作用,连一点小伤都医治不了,你还护着他干什么?”
“这全天下的人多得是男子让你挑选,作甚你要选中那么一个不应该选的人!你就算选……哀家,都比选他要来得好!那个狐媚不是真心待你的,他可是贤亲王的人!”
“你从小到大被姜颖那个贱人害了多少次难道你不知道吗?难道你忘记了吗?为什么要这般不长记性去招惹她的人!”
“到时候真的被她暗算了那你让哀家怎么办?!去找谁哭去!”
太后越说越心酸,颤抖的红唇缓缓吻上她的额头,沿着她的眼睛一路往下,想要亲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