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修罗场)她的指腹碾了碾他红润的唇瓣说道:“下次很应该主动亲朕绝对喜欢你亲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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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终于要出发去万寿山崇德寺避暑了。
按理来说,男眷都是需要坐马车的,女子是骑坐大马一路前行护送。
只是,太后下旨让姜澜上马车陪他,不容她拒绝。
姜澜自然是知道太后这般做的原因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如果抗了懿旨不遵,那将会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朝中众臣势力必定会猜测她与太后或者杜家是否不和,所以才造成现在这种情况。
无奈之下,她还是在出发前先上马车安抚司怜一番,再前往太后的马车。
“小怜儿这回就尽情怪朕好了。”姜澜浅叹一口气,总觉得进退两难。
杜家的兵权她已经是收了一部分回来,然而杜家在朝中势大,各方面都沾亲带故的,实在是不好完全割舍。
只能一步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而且,姜澜也并非想要整垮杜家,杜瑜那件事情之后,杜家再想塞人进后宫可能都要重新再想想。
而这次前往万寿山崇德寺伴驾的名单之中就没有杜家的适龄男子,恐怕是杜瑜那件事情给了她们充分的警示。但是,杜家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她是不知道的,只能持续监视。
“陛下尽管去尽孝便好了,臣侍也不会那么小气不让陛下去看千岁的。”
司怜最近被姜澜勒令祛除体内余毒,又因着后背的伤差不多早已结痂,整个人穿得稍微单薄,可是又因着祛毒的缘故,身体略微体虚,大夏天的还要在外披一件披风,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儿。
姜澜很不放心他,祛毒的过程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但是又不能拖,最好还是趁着这次治疗后背的伤而一次性清查,起码是能少受一点儿罪。
原本想着她每隔一个时辰就上车一次来看他的情况,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太后那边肯定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朕倒是想你小气一点儿。”姜澜叹口气,倚在他的肩膀上,侧头去看他,白檀味的信息素在他周遭恋恋不舍。
“喜欢陛下的人这么多,如果臣侍每个都吃醋的话,那臣侍肯定很累的。”司怜擡手拂了拂她的长发,轻声说道。
“朕不管!朕就不管!朕要看到怜宝儿很紧张、很重视、很在乎朕的一面,朕要怜宝儿巴不得缠着朕,哭着不让朕离开。”她说着说着还要搂紧他的脖颈,埋他颈窝里不想动了。
司怜:“……”
他似乎有些无奈,按照大半月之前第一次从太医院去帮姜澜诊治的时候,他断断是不会猜到这位庄重严肃甚至是格外偏执的陛下会有这样撒泼的一面。
这样不稳重的模样是完全不像是一位帝皇所应有的,但是又好像格外真实。
“陛下,臣侍是不可能缠着陛下,还……还哭着不让陛下离开的,请你放心好了。”司怜都想有些将人给整个抱到怀里好好安抚她了,他觉得她都有些像少了吃食的猫儿,想要寻求主人的安慰。
“是吗?”姜澜听着他说得信誓旦旦的,擡头去看他一眼,两人离得近,她毫不犹豫地霸道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她搂着他的脖颈说道:“怜宝儿可要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我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陛下……”
“陛下,千岁已经在前面的马车上恭候陛下多时了,请问陛下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呢?”
司怜刚想问姜澜这件事情,但是还没有问出口,外面南泽的声音便传来了,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
姜澜十分不爽,倔着没应声,司怜看着她微微噘着嘴孩子气的模样就想笑,主动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陛下,臣侍等你回来。”
姜澜见他终于肯主动亲自己,心情才好了点,但是还是不是很满意,指腹碾了碾他红润的唇瓣说道:“下次很应该主动亲朕绝对喜欢你亲朕的地方。”
“不过这次朕大人有大量,就先放过你好了。”
姜澜说着还是松开了他的脖颈,一脸的不情愿,不过临下马车的时候还是将袖子里早已经备好的香囊递给他:“觉得难受的时候嗅一下,如果再忍不住的话,叫朕过来。”
“陛下,臣侍没有那么弱的。”司怜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还是接过姜澜给的香囊,攥紧在手中,似乎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般。
“朕不是说司太医弱,朕是不想司太医这般难受,难受的时候还要没有人陪伴,朕怎么可能让你经历这些?”
“陛下……”
“好啦,不说了,”姜澜握了握他的手,也是有些不舍得,“朕会抽空回来的。”
说着,还是放开了他的手,转身掀帘下车了。
布置得舒适奢华的马车里又只剩下司怜独自一人了。
其实若真的问他是否接受姜澜离开去往太后的马车上,他自然是不愿意不情愿的。
可是这又是没有办法,他并不想姜澜难做。
更何况,论感情,那定然是姜澜与太后的更深刻,他这个半路闯进来的入侵者又算得上是什么?
他一向对自己没有信心,即使他在姜澜眼里好像真的很优秀,而她也好像是非他不可。
但是他还是不敢太过相信。
司怜举着姜澜送给他的香囊,是一个香妃色的香囊,上面绣着秀雅的青竹,看着就让人心情莫名变好。
里面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是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他嗅得出这是陛下身上时而变化的香气,并没有想到她会将她身上的香气灌注到锦囊上供他缓解病症。
陛下……好像就真的是没有哪方面是做得不好的,她对他当真是上了心。
司怜也想为她做一些什么来报答她,但是她好像什么都不缺,而他的绣活好像也过不去,根本就送不出手。
“主子,需要奴拿点医书给你继续看吗?”皓初待姜澜下车了他才上来,看见自己的主子放空还发呆,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之前的绣活有带出来吗?”司怜回神,问道。
“有的,主子要继续绣那朵菊花吗?”皓初见他终于回过神来,立即高兴地道。
“……皓初,那是荷花。”
“哦,像菊花的荷花。”
“……”
司怜不想和他说话了,但是绣活还是要做的,马车上极稳,也不怎么颠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姜澜可以将马车布置得这么稳,如履平地。
皓初最后还是拿了他之前的绣活过来,让他在马车上打发时间。
姜澜下车的时候也已经是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和状态了,对南泽也算得上是和颜悦色,只是话说得却是机锋尽显,“朕登基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奴才催促。南泽,你倒是一个大胆的。”
“请陛下恕罪。”南泽是将头低得更低了。
姜澜冷哼一声,懒得理会他,径直擡步往前走了。
途中碰见许临渊与宋观龄一同朝着她的这个方向而来,一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另外一人则是神不守舍的,不知道他发生了何事。
姜澜也不是很想理会这二人,一个太后已经是够她烦的了,再加上这二人……那是烦上加烦。
可是偏偏许临渊好像是有备而来那般,看见她之后立即躬身行礼,看向她的表情也好像是多了些怜爱与喜欢,脸上一向冷清的表情消融了些,让人看着不知怎地,毛骨悚然。
她让他平身,便想往前走了,却是不料许临渊突然拦住了她,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也好像是带了些侵略性,并不怎么像这个朝代的男子:“陛下这几天都不需要臣进宫为陛下授艺,是嫌弃了臣吗?”
姜澜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脸上的表情不变,眼底却还是多了一丝厌恶:“朕这些天都在准备避暑的事情,并无闲暇学武,之后如若有需要的再请许世子教授又如何?”
“臣一直都在等着陛下,只要陛下需要,臣随时都能有时间。”许临渊故作暧昧地说道,简直是与之前对待她的态度判若两人。
姜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擡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却是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丝毫不掩饰喜欢,可是那种喜欢并非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对待一件偶尔找到的心爱之物的喜欢。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件物品,纵然喜欢到了极点,可还是只是将她当作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供他消遣玩弄,甚至是满足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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