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是……臣在陛下去了慈宁宫时回了太医院的藏书阁翻找医书，凭借一些浅薄的记忆找到了疑似伤了陛下的武器样式，便想着来向陛下确认了。”

司怜一直低着头对她说话，只是鼻端始终蔓延着她身上的香气，周遭的空气也好像是被挤压着，略带了些压迫。

他不自在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屏着，等她的回应。

“那你且来说说。”姜澜身上已经穿好单衣了，虽然单衣之下漂亮的轮廓线条还是十分明显，可是好歹那还是有些遮掩，不会让人遐想联翩。

司怜缓步走过去，头还是低着，但是因为她是坐在御榻上的，他们之间便有一个身高差，从他的角度是能清楚看见她那轻薄单衣之下比雪还要白的肌肤，烫着人的眼，却不想移开目光。

司怜觉得自己是有些魔怔了，明明刚刚已经是拒绝了她，可是为什么还会……觊觎她？

她可是大兴皇朝最尊贵的陛下，又岂是他能够肖想的呢？

司怜闭了闭眼睛镇定了一下心神，重新坐到御榻旁，替她挽起衣袖，露出那早已经是被鲜血浸透的纤瘦手臂来，触目惊心。

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责备地看了她一眼：“陛下难道不痛的吗？”

“习惯了。”姜澜姿态闲适地斜靠在软枕上，仿佛受伤的并不是她那般，语气也莫名轻松。

这让司怜心里更气了，气她堂堂一国之君却不懂得去爱自己的身体，还如此作践，怎能让人不气？

“司太医也莫要心痛朕，现在已经是痛得麻木了，也没什么感觉了，司太医尽管去折腾便可，朕也不会去说一些什么。”

“陛下，你明知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司怜是真的气啊，尤其是听着她这么漠然的语气，“陛下可是一国之君，理应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你……不仅没有，还加重了自己的伤，怎么能够这样？”

他艰难地咽下这口浊气，语气也有些酸溜溜的：“又还是陛下为了谨遵孝道，所以即使是明知道会对自己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仍旧要去吃那发物来博取千岁的欢心？”

“司太医这话是以医者来询问又还是以别的？”姜澜只觉自己都快要将人给逼哭了，可是她又无法停下来，他现在这副模样儿可是比平时一丝不茍的严肃模样好多了。

是鲜活的，让人想要靠近的。

“陛下……”司怜没想到这种情况了她还要寻自己开心，一噎，实在是忍不住嗔怨地瞥了她一眼，隐藏在清冷面容下的万种风情不经意流露，让人心神微漾。

姜澜可不是那种喜欢压抑着自己的人，只是，现在的确是不合时宜。

她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阒黑眸子看不见底，凝视久了也教人害怕。

司怜不敢再往下说了，他有些害怕她的眼神，只得重新低下头专心地帮她拆解手臂上的纱布，心里也是有些万般不一样的滋味。

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这么能忍，他都觉得这超出一个人的极限了，可是她却好像真的像没事人那般，面不改色地任由他折腾，让他更加心痛。

“司太医真的不必这般……好像比朕还要痛的模样，朕是真的没太大感觉。”姜澜也似乎是不见得他这般小心翼翼地，因为她是真的不痛了，至多是有些麻。

可是他这副珍之重之的模样却是会激起人凌虐的欲望，她可不想再一次吓倒他了。

起码今天她不想再让他伤心了。

司怜已经是帮她解开了一层纱布了，听她这般一说是忍不住擡眸看她一眼，眼眶已经红了，却没说话，也是沉默着，像是在无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你还真的是……”怎么耍小性子的习惯和他一模一样的啊。

她颇有些无奈地凑近他，单手搂了搂他拍他的背，侧头看他，唇也离他的脸颊极近，轻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以后朕都听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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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怜现在不就是一个宠妃的那种撒娇吗？还不承认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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