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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苏幕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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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抽了抽握在他手里的脚踝,“长裤…”

闻濯没应他,与他裹了件先前开春穿过的大氅,便当着他面,里里外外换下了淋了雨水的衣衫。

沈宓该瞧见的不该瞧见的尽收眼底,并着两条白皙匀称的腿,羞的想找条褥子钻进去装死。

闻濯见了,便下手来拨弄他发红的耳尖,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浑身,“你要负责哄的。”

沈宓用大氅将自己包成一个不规则的球,红着面争辩道:“方才都哄过了。”

闻濯眉头一横,栖身半跪到贵妃榻上,拦了他前后左右的去路,隔着衣衫硌着他赤条的腿,眸色深沉,“可我没好。”

随即又附身过去,细致地磨了磨沈宓他的耳垂。

沈宓猛地擡手捂住自己敏感的耳垂,出言控诉道:“那是你淫荡!”

“说的一点没错,”闻濯终于肯露出笑,“就是要荡给你看。”

言罢,便凑过去,拉着沈宓在贵妃榻上闹了半晌。

沈宓身子不爽在前,他不敢放肆,只是握着他根根分明的骨节,缠着纳出了热浪,来去交错一个回合,沈宓已然有些犯困。

蜷在他怀中,指尖还沾着杏色。

闻濯矮首替他舐去,朝门外唤出下人端来热水,沾着热腾腾的帕子给他擦干净手指。

屋里通风散热,却依旧拢着孟夏的粘稠,蒙的发闷,正适宜梦里浮生。

有关今日沈宓前去拢秀坊的事,他还没来得及问,低眸见他睡的唇齿微张,露出绯红的舌来,可人的让他又有些难耐。

于是下榻找了床褥子给沈宓盖上,出门透了透雨声。

百草丰茂,夏日喜雨,院里芍药开的娇艳欲滴。

他差人剪下一枝落在屋里玉器花瓶中,只待沈宓梦醒后瞧见欢心。

——

今日这一场,心绪着实跌宕起伏。

上午他前去锦衣卫所,是先前那佛珠的盘查又有了新的线索。

据京都贩卖这种珠串的工匠所说,这种手串的木材并不是寻常集市批发的木头。

因为用作是寺庙交互香客的手段,所以木材的挑选尤其考究,还会根据香客的身份和给出的香油钱,划分出个三六九等。

这种三六九等刚好也从根源上、划分出了京郊三个寺庙。

京郊的三个寺庙,分别是白叶寺,灵云寺,雾松观。

早些年白叶寺为幽禁皇亲国戚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香客前去,自从闻濯回京执政,做了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后,那地方才渐渐有了名声。

到如今,也算个半大的圣地。

而这灵云寺,则是存世的时候更久一些,此地自嘉靖年间起,就一直是京都人拜佛烧香的绝佳去处,而且月月年年香客不断,像京畿那些高官显贵的小姐夫人,都是那里的熟客。

不过此地久负盛名,早已不搞手串的名堂,近些年也只是出些珍贵的舍利,鲜少再有别的花样。

雾松观更不用说,这观修在满是松木的山顶,高处不胜寒,水气一多山涧便起雾,故而名曰此。

况且它为道家奉观,更不做佛家那一套,别说是佛珠手串。

闻濯倒是也没料到,白叶寺这故地还能再生事。

他本以为自己与那地方今生的缘分,只剩曾幽闭的那些山中岁月,却没曾想兜兜转转,又碰到了一起。

顾自嘲讽地笑了笑,望见天边雨线渐停、草色如新,遂旋身进了屋。

彼时沈宓睡着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中没摸到枕侧另外一个人,便撑起了身。

手脚骨节暖和完了,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抽痛,他低眸掐着自己嶙峋的骨头,压着力道按的“嘎吱”脆响,又怕断了,只得收着力道慢慢来。

这么一折腾,不仅缓解不了抽心的疼,反倒教他有些恼,紧皱着眉头,径直破罐子破摔的往床头磕了两下,撞的上好的梨花木“咯噔”直响,骨节的皮肉也红的发了紫。

闻濯扎身进屋,就撞见这么一出,原本就沉郁的神色顿时暗了数倍,似乎要将他盯穿一样直视着他,平时腻的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当下只剩冰寒。

沈宓自以为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地藏起了手腕,望见他那令人生畏的神色,也知晓是露了馅,见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也不过来,立马慌了神。

没穿鞋袜,光着两条腿便起身下榻,踩着冰凉的地扑到他身前——

教他两条如铜皮铁骨的手臂死死勒住,大步流星地绕过屏风,毫不怜惜地给扔在床榻里的一团冰凉被褥之上。

“闻…”沈宓冷的一颤,欲想翻身,却被他一只薄茧遍布的手掌按住肩。

接着凉风灌腿,冰冷的布料擦过他脚踝,风吹落叶一样在榻沿散落,身后的人也如狼如虎般猛然靠近,“撞自己的骨头好玩么,这么喜欢撞,我让你撞个够!”

……

作者有话说:

沈宓:完…完了…

注:标题取自《苏幕遮·燎沉香》。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不会取标题,只想到符合意境的诗词)

循循善诱:有步骤的诱导。

心旌神驰:心神摇曳不安。

(沈宓这个就是当代风湿,挺要命的,本人年纪轻轻就有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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