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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并蒂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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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见院中有响动,便扭头盯着门口看。

瞧见进屋的是温珩,跟看见了活救星似的,不由分说地站起身,差些还将汤药浇着榻上的伤患。

“大人,这…”他算是彻底红了脸,无所适从的样子看了直教人不忍怪罪。

温珩挪进屋里,从他手中接过了药碗,“我来吧,你先下去。”

小衙役高兴还来不及,辞礼告退,忙不叠地出了院子。

房中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温珩自顾自搬了把椅子挪到榻边,下意识锤了两下膝盖,才出声对温玦道:“张嘴。”

温玦倔的很,没搭理他,问道:“你出去了?”

温珩收回捏着药匙的手,淡淡道:“是。”

温玦睁开眼睛瞧他,“你去见谁了?”

温珩低头舀了勺汤药,凑到了他唇边,“喝了我再回答你。”

温玦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张开了唇,汤药碰到他的唇齿,因为躺着的缘故,还是有些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温珩忘了提前备好帕子,这会儿双膝麻的不行,又懒得动身去拿,只好用食指蹭去他嘴角药汁,最后溏在自己袖子上。

温玦抿了抿唇,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了他的食指上,“你去见谁了?”他又问。

温珩没打算哄他,又舀了勺汤药往他唇边递去,边答道:“她说她是拢秀坊觉柳。”

温玦觉察他冰凉的食指又蹭了上来,下意识扭头避了避。

结果没避过去,又教他勾着嘴角到下巴一路轻轻一刮,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他二人平日里拌嘴居多,这样温情又兄友弟恭的时刻简直屈指可数,遇到的少,便怎么都不自在。

“你用袖子擦。”他不悦道。

他这么一说,温珩也懒得伺候,直接将榻上褥子扯了一角丢在他面上,“手能动的话,就自己擦。”

温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能动还用的着你吗?”

温珩一把掀开盖在他面上的被角,“那便少说些废话,”接着将药匙怼到他唇边,颐指气使道:“张嘴喝药。”

温玦气了个半死,撇过半边脑袋不搭理他了。

温珩才不惯他,一只手掐上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一手端着药碗倾斜,将汤药顺着灌了下去,一半入了温玦的喉,一半贡献给了榻上的被褥。

温珩恨铁不成钢,又喊人端了一碗过来,如法炮制地又给他灌了半碗下去。

随后,差人端水给他清洁了下沾药的面颊,任他怎么骂也没再搭理他。

教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温玦气瞎了心,不要命地又折腾着要坐起身,温珩命人给他隔着被褥捆上,屋里终于才消停会儿。

两人一坐一躺,四目相对,半晌下来,也没精力再怄气。

温玦还是好奇他先前见拢秀坊觉柳,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便不再端着,出声问:“兄长可从觉柳那里打探到消息了?”

温珩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温玦笑了笑,“那得看兄长的回答了。”

温珩没心思同他拐弯抹角,并未打算欺瞒他,“她告诉我,京畿的“阴路”生意,暗中掺和的有都察院的人。”

温玦倒不意外,漫不经心道:“都察院都事魏帘青么?”

温珩皱起了眉看他,“先前你在狱中半个字都不肯泄露,眼下又心无旁骛地同我讨论魏帘青,你到底是何意?”

温玦扬了扬下巴看他,露出了几分真诚,答非所问道:“兄长想回头的心,依旧如昨吗?”

温珩没有回答。

他不懂温玦为何要这般问,总觉得他接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匆忙,尚且需要他去梳理,他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与他多加琢磨。

他扶着椅子的扶手起身,双膝间的刺痛又开始发作,“你若不打算说,便早些休息——”

“兄长,”温玦突然喊了他一声。

温珩扭过头,神色不太轻松地看他。

听见他说:“魏帘青的名字得来的太过容易,兄长定然有所怀疑,”

他神色严肃,抛却平日一切不正经,一字一句道:“兄长若还想回头,便不要相信觉柳的话,若执意保我……”

他话音渐弱,好像自己也不敢大言不惭地,说出后头完整的话来,只别开视线望向幔帐顶,长吸了口气,“兄长……不必保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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