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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未还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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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平自然是不敢对着这位,轻易地就将兵部之事囫囵过去,几人对视一眼,决议还是找摄政王比较靠谱,起身告辞匆匆离了大殿。

走在官道上,贺云舟的神色不甚轻松,傍边几位没注意到他这点情绪,自顾自地便聊了起来——

“话说,这北境将领回朝述职,摄政王定然是一早便知晓的,可他为何不在宫中候着?”

“不清楚,不过此前听过许多传闻,说这新任的摄政王承任之前从未沾过官场之事,可一上任却如同老手一般处置了许多旧臣,手段十分狠厉。”

冯昭平听着接过了话:“狠厉是应当的,他在朝中原本就没有根基,倘若再不露点手段杀鸡儆猴,闻氏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安稳。”

旁边的将领认同般点了点头:“虽说如此,可他在我们回京之时跑到宁安世子府又算什么用意?”

冯昭平皱起眉头推敲了半天也没想到由头,擡起眼皮就望见一直沉默着的贺云舟,他脸上神色越略显担忧,遂出声问:“怀汀是想到了什么?”

贺云舟原本还在游神,教身侧的人给拍了一巴掌才回过魂来:“没有,是京中有些冷。”

冯昭平一听他这话,原本紧拧的眉头随即松开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走神就走神,连谎都不会撒,怕冷?怕冷方才季夫人给你送的大衣,怎么不见你披上?”

贺云舟抿紧嘴唇,原地就学会了装作哑巴。

冯昭平懒得同他计较,咧过头又听见那几个八卦的副将,说起了另外一个人:“宁安世子不是好些年没露过面了吗,怎么还跟摄政王扯上关系了?”

“不清楚,可能从小都是在宫里一块儿长起来的,有些儿时玩伴的情谊在吧。”

饶是冯昭平也不太了解这段:“或许吧,不过怀汀你是不是也在宫里待了几年?”

话题又扯到贺云舟身上,他这回倒是没再游神:“是,不久。”

旁边的将领来了劲:“那你们岂不是都有些儿时情分?”

贺云舟微皱了一下眉:“没有,我同他们不熟。”

他否认的毫不含糊,也没给别人再继续追问的余地,其余人见他兴致索然,便也没再聊些别的。

几人骑马走的官道,人少路平不出一刻便到了。

还是世子府里的管事出来迎接的,问明了来意放了人进去,随即便径直领着一队“白袍子”颇有气势地去了湖心亭。

彼时闻濯和沈宓依旧在亭中玩着那个游戏。

不知不觉落的小雪,停了一阵又开始落,满壶花雕还剩个底,炉子上烧着壶庐山雪雾,正在漫着清澈茶香——

“殿下在查我。”沈宓胸有成竹,面上晕了丝醉酒时的绯红,将平时里的冰雪样染了几分红尘气,倒显得有些触手可及。

闻濯拿起一旁的花雕酒壶摇了摇:“酒没了。”

沈宓挑眉:“我猜错了?”

闻濯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我为人可是十分正直,怎么会干这种背地里查探的事。”

沈宓显然不信:“是么?殿下对我竟毫无防备之心。”

闻濯给他倒了杯茶:“沈序宁,你难道还想杀了我吗?”

沈宓不动声色并没有作答。

闻濯自顾自地接着说:“是吧,你又不想杀了我——”

“你如何知晓我不想?”沈宓飞快打断他道。

闻濯眸光微沉,盯着他的神情略微有些冷:“那总得给个缘由。”

沈宓垂眸:“怨,恨,痛,不如意……”

闻濯冷硬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他身上,只将他盯得更紧:“沈序宁,哪里痛?”

沈宓擡起头冲他嘲讽地笑了笑,随即便侧在了石案上伏着没了动静,倒真像是醉了。

“沈宓,你这是佯装还是真醉?”他问完这句久久未听到应答,望见石案冷硬,便起身将沈宓揽到怀里抱了起来,遂无奈地笑道:“沈序宁,你赢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闻濯此时的潜台词是:妈的,我还是栽了。

(冯昭平,昭,“从日、召声,昭昭若揭日月而行也”,表字霜寒,是取《献钱尚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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