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这是一个契约（2/2）

“好，我同意和你签契约。”

其声音还有些犹豫，但那眼神却透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钟离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能问问为啥吗？要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契约里没这一条。”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就像春天的微风，轻轻地拂过人心。

姬昭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身体里。

“我这个亡国之君，本来就没脸去见列祖列宗。既然这样，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报仇，也算是给大周百姓一个交代。”

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见尘埃飘落的声音。

钟离站在原地，身姿笔挺如苍松。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得如同古老的深潭，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隐藏着无尽秘密。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仿佛带着岁月的回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缓缓震荡开来。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他口中发出，而是直接从古老的历史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姬昭明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它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仿佛被一道神秘的力量击中，一种决然的信念如同春天破土而出的新芽，迅速在心中扎根生长。

它缓缓抬起头，望向钟离，眼神中交织着忐忑与安心，轻声说道：“谢谢……”

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空气中弥漫的神秘气息。

钟离微微摇头，他的目光平静得如同无波的湖面，让人无法窥探到他内心的想法。

“一切皆是契约，不必道谢。”

在他看来，契约是世间最稳固的规则，就如同天空永远高悬于大地之上，履行契约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无需任何感恩或愧疚的情绪掺杂其中。

“你先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好好商量具体如何行事。”

钟离看向姬昭明，原本冷峻的神色中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在春日的暖阳下，悄然融化了一丝。对于这位背负着亡国之痛的女子，他虽然不会轻易表露过多情感，但心中却也泛起了一丝怜悯的涟漪。

姬昭明深深地凝视着钟离，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的每一寸轮廓都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不知为何，在这短暂的相处中，它对这个看似冷漠如霜的男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就像是在黑暗的暴风雨中漂泊已久的船只，突然看到了远方闪烁的灯塔。

随后，它轻轻转身，像一只轻盈的黑猫，从钟离的怀里跳了出去。离开的那一刻，它心中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舍，明明钟离的身躯坚硬如岩，可在他怀中时，自己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

待姬昭明离去，钟离缓缓低下头，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愈发孤寂，仿佛一尊被岁月遗忘的雕像。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姬昭明讲述的大周覆灭的故事，那些血腥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不断放映。

以他对阵法的精通和对世间局势的敏锐洞察，他绝不相信几个散修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凡间王朝屠戮殆尽。这背后必定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大手在操控，可究竟是哪方势力呢？答案依旧如迷雾般笼罩在他心头，让他无法看清。

而且，追杀姬昭明的仅仅是几个炼气修士，这一情况实在是令钟离费解。即便那些势力再怎么轻视凡人，面对大周残余的关键人物，按照常理也应该动用金丹修士才对，这样行事才更有效率。可现实却违背了常理，就像本该东升西落的太阳突然迷失了方向。

钟离又联想到之前那道人展现出的超乎寻常的力量。当时，即便自己有玉璋护盾，但一个凡人能对抗几个炼气修士，这实在是太过离奇，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更何况，那一晚突如其来的闪电，如同来自天际的审判，似乎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可这警告背后的深意又是什么呢？

钟离摩挲着下巴，眉头紧锁，暗自思忖：难道是天道在暗中干预？但仔细一想，天道并非单纯地庇护凡人，而是在庇护姬昭明。那道人一家不过是恰好处于姬昭明的光芒之下，才得以在那神秘力量下幸存。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姬昭明又为何会被天道如此特殊关照？

钟离的目光愈发深邃凝重，仿佛要穿透这层层迷雾，探寻到真相的根源，可眼前的迷雾却似乎越来越浓，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就像在黑暗的迷宫中徘徊，无论怎样努力寻找出口，却始终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