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013 采取行动(1/2)
梁王宫殿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梁国国仗沉郁着一张脸,梁王正君忧心不已,时不时的擡手抹抹泪,心揪着揪着的疼。
梁王正君的姐姐道:“梁王,女皇欺人太甚,割地削藩在前,谋害世女在后,这不是摆明要灭梁国么?”
梁王正君愤怨道:“妻主,善儿自小没在我身边,吃了不少苦,如今又重病缠身,叫我如何,如何……”说着,他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的善儿啊~一直没能好好照顾到的善儿,真的要永远弃他而去吗?
梁国世女凌善自八岁就离家到京都,到成年时才可以回到梁国。
梁王的脸沉得厉害,眸中满是狠戾之色,在广袖下的有着厚厚的茧的五指收拢成一个拳头,指甲烙得掌心被划破,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她浑身气得颤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她逼得本王不得不反!”
梁国国仗劝谏道:“女皇说不定已经下好套让梁王钻,只要梁王你有所异动,女皇……”
梁王挑起嘴角嘲讽的一笑:“以本王一己之力,女皇当然不会忌惮,若是十国的诸侯王联合起来叛乱呢?特别是康王自从在战场上伤了腹部后,无法生育,只有康王世女一个女儿,现在也该让她们都知晓女皇如何的无情无义!”困在围城里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至少死而无憾!至少不会任人宰割!
梁国国仗闻言笑了,众叛亲离,皇位不保的征兆!
京都皇宫。
皇宫的气氛有些阴沉,连日来的大雪让人心情沉闷。
女皇深沉严肃一如既往,对受灾的云城重新指派人选去派送灾粮,惩治了贪官污吏,对云城回来病重的新钦差大臣御赐药材加以慰问,没什么不对劲儿,但是她脸色中似乎带着一丝疲惫憔悴。
朝堂之上,女皇的脸清清冶冷,仿佛和所有的人都隔着一堵墙,在一场大雪之后心思似乎更莫测了,文武百官全都战战兢兢。
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刚从梁国代国等各诸侯国游说回来的殷茵向女皇讲述着各诸侯王的态度。
“各诸侯王也该到京都朝贺了吧?”女皇默默听着,忽然高深莫测的一笑。
大凤王朝的规矩,诸侯王在每年过年时节要到京都向女皇朝贺。
“回女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礼部尚书恰如其分的站出来说道。
女皇吩咐道:“礼部好好的准备接待各诸侯王的事宜。”现在各诸侯国世女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她必须先发制人,将这些蠢蠢欲动的诸侯王困在京都,以防她们联合起来造反。
“是,微臣遵旨。”
“退朝。”
群臣散去,女皇踩着雪,擡头看着苍茫的天空,伸出手,一朵雪花飘落在她的掌心,融化,消失不见。
宫侍们见女皇沉思,默默的退站在一边,半晌,女皇开口道:“摆驾太后那儿。”
玉昆宫里,凤后随侍在太后身边。
女皇的心蓦地一惊,凤后不是病重吗?
凤后给女皇行礼,淡淡的说道:“臣婿身子不好,服侍在太后身边的时日不多了,趁现在还能下床走动,多尽点孝道。”
凤后温婉的垂着头,女皇从上往下看下去,只见凤后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着,脸色苍白,心里不禁怜惜起来。凤后与她是少年妻夫,年轻时凤后也曾占据了她心里很重要的位置,但是宫里的美人越来越多,凤后一天天老去,他没有了新来的美人的那种青春活泼和艳丽的姿色,她也越来越觉得他乏味,也因为外戚的势力不得不疏远他,久而久之,两人越走越远。现在一看,心里也有些不忍。
她上前扶起凤后道:“凤后要养好身体,莫说什么时日不多的话。”
凤后适时的微擡起脸旁,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眸子微微发亮,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话,顿了顿,眸子又瞬间黯淡下来,“谢女皇关心。”
太后轻咳出声:“凤后,回去好好将养吧!哀家这个老头子没劝动你,女皇的话你总要听吧!”本以为女皇见到凤后会厌烦,没想到还是记挂着少年时的那点情分。哼,现在才来讨好哀家,晚了!而且这么病歪歪的来见他,不知道有没有将病气过给他的心思!
太后的出生并不高,只是赫连家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凭借强硬的手腕,熬垮了先皇的凤后,熬垮了先皇,一步步的走上了如今的高位,而凤后家世出众,是长子嫡孙,又有其叔父先皇的凤后的风范,就像时刻提醒着他,当初先皇的凤后是如何嘲笑着他的出生,如何抱养了他的女儿,如何连为女儿选正君都轮不到他,所以他一直对着这个先皇的凤后选出来的女婿不喜。
凤后闻言脸色更加的苍白,勉力咬着唇告退,他走出殿外的时候,略微回头望了一眼,嘲讽的一笑,要不是为了他的珏儿,他不屑于来这个宫殿,更不屑于在女皇面前博取怜惜。但是,只有这里是最不会让人怀疑的地方!凤后瞥了一眼火盆里被他避开耳目丢进去的无色透明的已经烧得融化的药丸,如死水般的眸子中浸满了笑意——疯狂的笑意。
太后见凤后离去,说道:“女皇,珏儿的婚事也该提上议程了,过了开春他就及竿了!”
“父后,朕还在留意。”女皇沉思着说道,她膝下子嗣单薄,珏儿是她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
“听说最近边境战事不断,若是联姻……”
太后话还未说完,就见赫连静急匆匆的赶来,眨着一双桃花眼,嬉笑着道:“太后,戏班子的戏要开始咯,就等着您啦!后宫的美人要是吹风着凉了,女皇可是会心疼的!”
快要过年了,宫里不时的就会请戏班子来热闹一下。
太后喜笑颜开的用食指戳了一下赫连静的脑袋,“就你这会耍嘴皮子的!”
太后没有和女皇再继续那个话题,赫连静心里松了口气。
戏台子上唱得热闹,赫连静时不时的瞟一眼凌珏,见他专注的看着戏,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两个酒窝可爱的跃起,她斜挑着一双桃花眼,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心里满满胀胀的欢喜。
慕容清欢和西林候在慕容清城的葬礼上大吵了一架,之后演变成了两个家族的斗争。
两个家族都是武将出生,族中一些没有见识浅薄,侥幸希望获得赏识的族人在街上打斗,导致了百姓的无辜伤亡,两个家族的族老将这些人逐出了族谱,借此清理了族中的败类,也选拔了一些族中优秀的族人。
在勾栏院的厢房中,慕容清欢品着手中的陈年佳酿,掀了一眼眼皮,问着西林候道:“侯爷觉得
西林候向下望去,正对着大厅中央的圆台中,一名蒙着面纱的男子哀婉的弹着琴,纤纤素手一勾一抹,动作优美,犹如天地空旷间,只有他如玉般的手指在翻舞,热闹喧嚣全部退去,宁静得不似凡尘,迷惑人的眼,那男子微微一擡眼,眸中水盈盈的,如秋水般潺潺,烟波渺渺。
西林候心里震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慕容清欢,“这人的样貌……隐隐有些熟悉。”
慕容清欢一笑,转而盯着刚刚跨进勾栏院不久的三皇女凌陶,眸中闪烁着豹子守候猎物上钩的光芒:“侯爷,想必你已经明白了吧!”
西林候点头一笑,突然大喝一声:“纤玉公子是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勾栏院。
慕容清欢也不甘示弱道:“哼!他肯定跟我,谁要跟着你这个年过半百,当他娘都绰绰有余的糟匹妇!”
“你……”西林候气得牙咬切齿,一拳挥过去,慕容清欢轻巧的侧身避过,毫不客气的一腿扫向西林候的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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