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以次充好（2/2）

叶灵淡笑着看向他，低声询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我想这位炼药师应该知道吧？若是我没猜错，这丹药就是阁下炼制出来的。不如你向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如此？”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品炼药师低着头，回避着叶灵的问话。

然而，尽管他刻意回避，但他心虚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掌柜震惊地望着他，这名一品炼药师，是苏家培养出来的，在苏氏药坊呆了十几年，从开业到现在，一直未曾懈怠过，可是没想到问题竟然是出自他。

叶灵眸中的笑意淡了下去，目光掠过一抹锐利的锋芒，“你不明白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的。”

她转身看向众人，手中多了一瓶透明的药剂，解释道，“这是一种名叫灵仙液的药剂，在座如果有炼药师的话，定然会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对自己有信心的炼药师，大多不会选择用这种东西，只有一些面临突破，却迟迟找不到契机的炼药师，会在尝试炼制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丹药时才会使用灵仙液。”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说到这里，应该已经有人能猜到这个东西的用途了。没错，灵仙液的作用就是提高炼制丹药的成丹率。如果在炼制丹药的中途，加入一滴灵仙液，就能大大地提高成丹率，有时候若是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够挽救废丹，强行将废丹凝结成丹！”

“不过，众所周知，哪怕是最终凝结成丹了，废丹始终都是废丹，绝对无法拥有与成品丹药同样的功效，所以大家买的废丹，都是没有任何功效的。”

她说完这话，众人立即怒了。

怪不得苏氏药坊的丹药总是比别家的药坊便宜许多，原来是因为他们老是以次充好，收了钱却只提供给他们毫无任何功效的废丹！

苏掌柜无法说话，只能暗暗在心里叫冤，把废丹当做成丹来卖，他压根就不知情，分明只是那名一品炼药师炼丹失败，瞒着他将废丹交入库房，提供给药坊贩卖出去的。

若是他知道此事，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望着众人愤怒的表情，苏掌柜缩了缩脑袋，若不是有天魔楼的手下在旁边镇着，恐怕这些愤怒的群众早就打砸上来了。

苏掌柜狠狠地瞪了一品炼药师一眼，都是他害了整个苏氏药坊，也害了自己！

“叶小东家，你的意思是，苏氏药坊的这一批一品治伤丹药的废丹，是有毒的，所以才导致了金贵的死吗？”

齐永突然开口，冷冷地说道，“你可别看大家都不懂丹药，就胡乱忽悠他们。老夫还站在这里呢！众所周知，除了毒丹以外，寻常丹药的废丹，只是没有成丹的功效，而且服用之后会对身体有害，但绝对不会有剧毒，更不会致人丧命。你若是说苏氏药坊不厚道，用废丹来当做成丹来卖，以次充好，欺骗顾客，老夫无法否认。但你若是将金贵等人的死归结于废丹之上，那就太过牵强了。”

“齐大师，不用着急，我现在就给你解释一下。”叶灵说到“齐大师”三个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听在齐永耳里，有一种莫名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