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你真没骗我？”被塞进被子的时候，柳淮还在问。
张干无奈，“真的。”
柳淮勉强相信，忽然他眯起眼，眼神凌厉看向张干，“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鹿蜀没说。”
实际上是，他没让鹿蜀说。
柳淮信了，“停它一个星期的零食。”
“……”他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内疚，真的。
激烈的、深刻的、多次的深度贴贴同样可以起到阴阳平衡的效果，比每天六小时的普通贴贴还要高效便捷，不用像连体人一样每天都待在一起，推荐使用。人道选中崽崽的专属医生鹿蜀如是说。
张干坐在阳司前往小黑屋的车上捂捂脸，这下柳淮没有他也能精神好多天了。
京都小黑屋，阳司调查员正坐在监视器前查看三个人的问询录像。
门锁响动，一个坐着轮椅的老者推门进来，这是阳司总司长姜麟。他身后跟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成年男人，那人相貌非凡，一双金瞳神圣冷冽。
“司长。”屋内的人全部起立，姜麟示意他们坐下。
“说说吧，是什么理由把这三个人抓起来？我听说这可是三位英雄，你们把英雄抓起来审问可不好。”
姜麟笑吟吟的，举止儒雅，是位温和慈祥的老人。
“陈英民那家伙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要求你们督查司放人。”督查司是专门对付天师的部门，可谓最不好说话的部门。往好听了说是铁面无私，不好听了说是认死理。
“司长，他们的话毫无可信度。”
“他们说什么了？让我听听。”
调查员把陈之那番解释放出来，姜麟依旧笑吟吟的，“这不是很正常？你们要相信巧合。”
这时，门敲响，另一个调查员走进来，“报告，姜轩和殷扎已经醒了，他们所说和陈之三人所说基本吻合。”
那人有点犹豫，“他们的确见到了陈之，陈之还帮过他们，虽然没起什么作用。张干和午怅是在他们失去意识后来的，这点也没错。”
调查员又交上一份诊断书，“这是巫医对姜轩、殷扎两人的诊断。姜轩、殷扎体内有多次续命的迹象，但他们三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到这个。”
姜麟接过诊断书，戴上老花镜仔细瞧了瞧，“阴阳会的那个老头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不肯说，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
姜麟把诊断书还回去，又问：“他们跟阴阳会有关系？”
“这个，”调查员一顿，“没有。”
“那不就完了，”姜麟看监控显示屏，“反正也问不出什么，走完流程就放了，别让人心寒。他们是阻止阴阳会作恶的英雄。每一个天师我们都该珍惜。”
姜麟挥挥手，推着轮椅往外走，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自然而然跟上，推着他离开。
阳司督查部外的走廊空荡荡的，姜麟忽然开口，“您辛苦，我自己推吧。”
“不用。”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什么起伏。
姜麟没再拒绝，过了会儿他又问：“您怎么看这三个人？”
“两个轮回者，”男人顿了顿，“兴许其中一个已经成为诡异。”
姜麟沉默不语，又问：“龙脉之灵不在昆仑上，姜暮说龙脉气息将断的预兆变了，但人道的未来变成了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
“您也与人道兴衰相关，您察觉到什么了吗？”
男人表情这才有一丝变化，“嗯，我会亲自去看看。”
姜麟放下心来，“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了，龙脉之灵化成一条大白狗，出现在藏省。它躲监控躲的那么熟练，一定不知道，它被一个路人给拍下来了。”
藏在角落偷听的大狗瞪大眼，它以前不知道，但它现在知道了！
“它可是龙脉啊，怎么能这么调皮，这要是被不怀好意……”老头子还在念叨着，操碎了心。
忽然男人扭头，看向墙角，“什么人！”
大狗吓得魂都丢了，慌不择路，钻进墙里狂奔。
等他冲进关张干的小黑屋，整个狗都瘫在地上打滚。
“呜呜，张干，你说怎么办？我被小姐姐暴露了！”
张干坐在单人床上，无语踢踢它，“你换个模样。”
大狗瞬间活过来，“有道理！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品种的狗比较好看。”
张干嘴角抽搐，肯定没人知道昆仑变成一只大白狗，只是因为它下山的时候遇见了一只可爱的萨摩耶。
在京都小黑屋呆了三天，再见天日的时候，神州复苏第一期已经拍完了。
张干有点担心自己的钱。而且第一期就在往下刷人，他不会已经被刷下去了吧。
这么一琢磨，他瞬间觉得自己答应帮午怅找东西这桩买卖亏了。
出阳司总部大门，张干发觉被放的就自己一个。
“其他人呢？”他问放他出来的阳司工作人员。
那人好奇看他，关于他们三人生死不渝的友情故事已经在阳司传遍了，并且登陆了阳司APP的新闻主页。
这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除了他们三个本人。
“陈之被陈家人接走了，午怅还在小黑屋里，你家属来接你，你可以提前走。”
张干扭头，就瞧见柳淮放下车窗，朝他招手。
“你怎么来了？”张干上车。
柳淮气色瞧着不错，这两天应该没有再让崽折腾，这全是他们几天前凌晨努力的结果。
“我要启程回家，顺便捎我的员工一程。”
托阴阳会的福，神州复苏第二期从一个星期后，推迟到了半个月后开拍，所以他们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
“我第几名？”张干有点关心这个问题，要是被刷下去了，岂不是拿不到后面的钱了。
“第一。”
“？？？”张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
他不是很理解。
他真的很努力了，为什么那种表现，他的综合排名还会到第一？
“你没看错？”张干试图挣扎一下。
柳淮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千真万确，还是陈老先生亲自宣布的。”
张干瞬间自闭。
“你们三个人在长白山诡异爆发中表现突出，已经把其他人甩出一大截了。陈之撇去不算，单算你和午怅的综合排名，你比午怅还要强一些。”
柳淮好笑地看着他，这几天他从摄像大哥那里听了不少张干的事，估计也就他自己觉得很一般。
从京都到泰市，张干郁闷了一路，车停在柳淮家门口才慢吞吞回去搬家。
他站在柳淮的楼前看了半天，最终无奈叹气，挣扎了一个月，他不仅登堂入室，还直接同居了。
也不知是对是错。
他和大狗没什么行李，唯一多的就是柳淮置办的那堆宠物用品。
柳淮在客厅一角余出来一些位置，专门留给宠物们用的。张干今天一看，居然已经装好了。
“楼上我的卧室隔壁有个空房间，租金5000，跟我住一起免费。”柳淮勾着笑，“你自己选。”
这还用选？张干义无反顾地搬进柳淮卧室，反正在柳淮家也没人会看见。
结果搬过来的当天晚上他就在厨房见到一位中年女性。
张干下意识就想跑，没先到那位老阿姨先招呼他，“你是张先生吧，我不是外人，我是柳先生雇佣的保姆，你可以叫我刘大姐。柳先生的助理还是我儿子哩。”
刘大姐非常热情，“前段时间我生了点小病，许多天没来。”
“你长得这么俊，是不是小明星？放心，我不会把你和柳先生的关系告诉其他人的。”
张干走下楼梯，“柳淮有点饿，我想帮他煮个蛋。”
刘大姐一听，“你居然还会煮蛋，比柳先生的前夫好太多了。”
柳淮的死鬼老公？
张干往供桌看了眼，这次回来柳淮已经换上了新做的牌位。比不上他亲手雕刻的牌位，但不算差。
张干人长得好看，单站在那里就很有安全感。刘大姐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我在柳家当保姆这些年，柳先生那位丈夫从来没为柳先生下过厨，只知道待在房间里。柳先生生病不知道照顾一下，柳先生那个娘上门哭的时候也不出来帮着说句话。”
“总之，你比他强多了。”刘大姐对他很满意，看他跟看女婿似的。
这种情况张干并不意外，因为他身上功德的缘故，大部分人都会他生出好感。
但比死鬼前夫强多了这种话还是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再差在柳淮眼里也是好的。
张干在刘大姐的指导下煮鸡蛋，带着鸡蛋回到楼上。
柳淮已经换好了睡衣，还是黑色蕾丝那件，正趴在床上看平板，不知道看到什么弯了眉眼。
“你认识刘姐了吧。刘姐是我雇佣的保姆，不常来，大概一个星期来打扫一次卫生。”
张干点点头，把蛋给他，“你在看什么？”
柳淮朝他笑笑，把平板递过来。
平板上是一张海报，他的。[主攻乐园]
年轻的天师似乎听见了什么人的呼唤，微微侧头，眼中好像看到了什么目光柔和下来。像是即将赶赴前线的天师怀着必死的心，却在临走的一瞬间看见追来送别的妻女，眼中无奈又不舍。只能说这一瞬间，拍摄者抓拍的很好。
“用这种照片当海报是不是不太好？”这是节目组藏着掖着半天才放出来的官宣海报。
柳淮：“我拍了好多张，这是节目组自己选的。”张干本身的外貌已经够出色，没必要再去故意装帅，这种悲壮感才是好的。
图片底下已经一溜喊老公的评论了。
柳淮权当没看见，快速划过，关上界面转到另一个界面。
“你慢点，我还没看完。”张干有点好奇，底下到评论了什么。
“我困了！”柳淮倒头钻进被子里，死不露头。
“……”行吧，他自己看。
作者有话说：
鹿蜀：我强烈推荐这个激烈的、深刻的、多次的、深度贴贴，高效便捷，有助于增加感情。记得给个好评，么么哒。
请个小小的假，今天不写后面三千了，我去理一下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