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准备去美国（2/2）

一个衣衫褴褛，满面憔悴的女人拉住了程倾，程倾本来就比较瘦弱，这么一来，被拉的趔趄了一下。

那女人虬枝一般的手将程倾的衣服攥出一团污渍。

“你见到我的女儿了么？”

“你就是和我们家冉冉同宿舍的女孩吧。我们家冉冉很可怜的，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同宿舍的人逼死的。”

那女人眼睛忽然放亮，将脸凑近了两分：

“就是你，我见过你，你和冉冉是同宿舍的……”

她喃喃着，仿佛有些神经失常。

猛地，那张枯槁一样的脸狰狞的扭曲起来，扑上来就要抓程倾。程倾没有防备，手上被抓了三道红痕。

红痕很快就渗出了斑驳的血迹。

“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就是她每天欺负我的女儿，让我女儿年纪轻轻才想不开的！”那妇人还要再扑上来，却被围观的几个学生拉住。但是她疯起来的时候，又怎么是几个学生孩子能拉住的？

“就是她，为什么？为什么杀人凶手在这里，却给我女儿定了个自杀？！”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又扑了过来。

眼看着那几天没修剪的爪子就要扑上来，程倾完全被吓得怔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

而那爪子径直伸向了程倾的脸。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枯槁的爪子。

妇人仿佛一只疯狗，狂吠着，挣扎着。周围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将她压制在地上。

那只手干净修长。

程倾擡头看去——是江辞。

她怔怔地，只能依稀说一句：“谢谢……”

江辞看了一眼她的手背，眸子愈发黢黑。扭头看了一眼四周，能触及的，最醒目的，便是一圈白色的菊花，还有那个死者的黑白遗照，遗照前焚着纸钱，摆放着一排酒杯。

满地散落着的，都是陆亦冉惨不忍睹的死相。

不难猜到，她的母亲将她死时的照片印了出来，散发给华大的学生。而这妇人的帮手，陆亦冉的亲戚们，看到这边发生了混乱，也赶了过来。

他们闹事的办法无非三种：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些人见这里学生比较多，立刻就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不知情的人估计还以为是华大的学生欺负他们。

“我们家冉冉啊怎么这么可怜啊！小小年纪就死掉了啊！”

“我把我们家孩子交到你们华夏第一学府，你们就是这样交代我们家长的么？”

“你们不得好死！”

江辞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给华大校长打了个电话。

片刻，华大校长那矮胖丰腴的身子就从远处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学生们见是校长来了，忙向四周退去，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而华大校长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江辞。

校长清了清嗓子，踱步而来，问：“这……这是怎么了？”

有被他们连续骚扰了两日的学生过来，跟校长说了原委。这几个人在这里连续散发照片已经两日了，被他们用阴森森的话恐吓过的学生也不计其数。

程倾冷眼看去，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