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都过去了（2/2）

但他离开时还是把叶言被霸凌时候的情况和叶有为说了，当时他说的很浅显，就是老师*醉*中简单的*毛*盾打架，可他最后加了一句:叶总，您还是可以再去了解一下详情，我没您那么大本事，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这事绝对不简单。

当时叶有为和姜柔关系不好，正吵着架，姜柔把叶有为手机拉黑然后去出差了。

叶有为虽然后面也把事情查出来了，可恰逢上公司搬迁，他一忙，给忘了。

原本不想跟叶言再提是怕他再次伤心，而且那时候的叶言已经上*稿*中了，人也跑出去旅游了，叶有为想着没什么事，就没再和叶言说起。

可谁知到最后连姜柔也没提，可见这对夫妻当时就是没把叶言放心里。对叶言的关心完全就来自于自己的心血来潮。

没事的时候想起来就问候两句，别的压根就不关心。

这些事姜柔直到现在才知道，就是那天转移股份给叶言，叶有为和姜柔聊到叶言成年后合同就生效的时候，带了一嘴说:“没想到言言就要*趁*年了啊，当初那个不爱说话，被人霸凌，自己出去旅游的小孩已经这么大了。”

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总结概括了叶言十几年的委屈。

好在姜柔注意到了‘霸凌’两个字，叶有为当时和姜柔说完还惊讶的问了一句；“我没告诉你吗？”

姜柔当场就气得在办公室当着律师的面打了叶有为……

后来反思起来，自己好像也没资格只怪叶有为一个人。

她作为母亲，更加不称职。

记忆回笼，姜柔把这件事和叶言说了，她仔细关注着叶言表情的变化，看他依旧如常的样子，姜柔就放心了。

但她却忽视了叶言紧握的双手和内心狂风暴雨般的不安，那是一个人对童年阴影最后的防护线，是身体对安全感立起最后的卫盾。

叶言低眸看着地板，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他没见过姜柔这么掏心窝子的和他说过话。

他适应不了了。

“妈，那都...过去了，也没什么事儿了，不提了哈。”叶言慢慢擡头，他故作坚强的视线一下就撞进了姜柔泪意朦胧的眼睛里。

姜柔侧过身子胡乱擦了擦眼泪，她重新转过身看向叶言，“儿子，妈妈已经开始在把公司后续的事情都交代给张琮了。等年后妈妈和爸爸离完婚，妈妈就可以每天给你做饭，照顾你情绪了。”

“我和你爸商量了，虽然离婚了，但是因为你还没到年龄，所以把你的抚养权给妈妈好吗？妈妈保证不给你找后爹，你爸爸也还一如既往是你爸爸。成吗？”

叶言其实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他一直告诉自己，人生来就是赤裸，就是孤独的，他可以自己把一切都处理好，他可以自己把自己照顾好的。

姜柔不奢望叶言可以肯定她，但她看着叶言迟疑呆滞，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忍不住的想抱抱这个已经将近十年都没抱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