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冷嘲热讽（2/2）

玉雪脑子里都被他们气得白光乱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着众人的嬉笑只觉得刺耳无比，她们几个都是自小伺候顾凇的，和她这个半路进来的人自是不一样，所以在她进了这长松院后，见顾凇也并不甚宠爱，极尽讽刺和奚落，不肯给她半天安生日子过。

正在众人嬉笑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薄怒的声音来，“你们都围在这儿做什么？这般趾高气扬，真拿自己当半个主子了？”

众人一愣，回头去看的时候，却见是顾凝儿身边的玉霜，忍不住一顿，连忙避开了身体。

玉霜和她们不同，到底算是顾凝儿身边新晋的大丫头，和她们这些尔等丫头，全作伺候和通房之用的更是不一般了些，见她发话，众人只得退了开去，低下头来不做声，只是脸上却都还存着奚落的笑。

玉霜擡眼看了她们几眼，目光落在青蕊身上，冷哼了两声，“我适才怎么听见青蕊姑娘在诅咒少爷，莫不是咒少爷在外头出事？”

青蕊擡起头来，见她面冷口硬的模样，一时有些慌张，“我、我没有……”

“没有？我适才听得可是真真儿的，要是不成，我随后便去告知大小姐，告知夫人，叫她们来好好问问！”玉霜冷笑了一声，低声驳斥道。

青蕊登时脸都吓白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之后才硬着头皮涨红了脸，低声道：“玉雪姑娘，我适才混说着玩儿，你别往心里去！”

玉雪怔怔地看着，玉霜见状，却是冷哼着道：“还不退下！”

几人早就心中惴惴，闻言连忙一溜烟地跑开了，作鸟兽散。

玉霜叹了口气，上前来走到屋子里，玉雪站起身来，眼中忍不住就掉下眼泪来，低声道：“你、你怎么来了？”

玉霜擡起头来，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叹口气道：“大小姐歇着，我借着这个空便来瞧瞧你，自打你来了这院落，我原当你过了好日子，却不成想竟是这般？”

玉雪闻言，心中更是伤神委屈得很，只是擡眼擦泪，别开了半边身子，委屈道：“她们是自小跟着少爷大的，我有什么法子？便是我、我回了嘴，她们也自会有别的法子和难听的话来……”

玉霜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想起自己在顾凝儿身边的日子也说不得多么好，不由得也感同身受了几分，怅然地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道：“我原先瞧着你在大小姐跟前当差，什么都做得好，心里是极羡慕的，可是真到了自己身上，才瞧着……唉，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两人是一起挑进顾家的，分到了容月轩，玉雪稳重又不乏伶俐，惯会讨好顾凝儿，所以早早地便提了大丫鬟，玉霜却是在她手下做事，如今她走了之后，按照资历自是玉霜了。

玉雪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当时在顾凝儿身旁也不是那般好过，却实打实地比现在好过些，当时的顾凝儿是侍郎府的唯一嫡女，不管是在府中还是出去，贴身的大丫头都是极有面子的，便是那些丫鬟婆子也对她客气得很，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

顾小柒回来之后，顾凝儿的心气儿像是走偏了一般，怎么也调不过来，她才起了别的心思，和顾凇搅成一团，可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