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顾凝儿的头号劲敌（2/2）

“自是真的，我听见了老爷便是这般和夫人说的！”那丫头擡起头来，一脸惶惑和紧张。

如夫人呆呆地跌坐了下来，心中茫然一片，脸上却是愤恨和恼怒，顾申氏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进宫，却来算计她的孩子？

自己在这吃人般的侍郎府中呆了这么久，一直保全自己，茍且偷生，只为维护自己的两个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嫁人也就罢了，她竟要想着把她的孩子送到宫中去？

谁不知道宫中如今皇上身体不好，虽有几个皇子，却到如今也不定是哪个，若是皇帝真的驾崩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办？没有个一儿半女，难不成要一起去殉葬？

她想起宫中素有定例，禁不住便毛骨悚然。

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地上的丫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擡起头来看着她犹豫地道：“姨娘，咱、咱们怎么办才好？”

如夫人回过神来，脸上冷笑了一声，咬牙道：“想拿我的女儿来顶缸，做梦！我不过便是一个姨娘罢了，如何能生得出来极贵之命的凤女？他们也太擡举我了！”

丫头看着她脸上阴冷的神色，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顿了顿之后低声道：“姨娘是想……”

“顾小柒是妖孽？哼！倒不如来说说当年顾小柒是怎么痴傻的？”如夫人冷笑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姨娘的意思是要和七姑娘……”丫头犹豫了起来，顾小柒如今已被逐出顾家，她们若是私下见面，那到时候可就……

如夫人轻轻冷笑了两声，谁说她要和顾小柒勾上线了？

两边她都惹不起，正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是。她擡起头来，轻轻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外头，低声道：“想来这些日子也翻不出什么浪儿来，咱们且过了这个年再瞧着吧，柔姨娘身强力壮，怎么会生了个痴儿之后便死得这般快？想来七姑娘也当知道知道自己的娘亲是何缘故死去的吧？”

丫头缓缓地点了点头，半晌之后低声道：“可要告诉三姑娘和四姑娘知晓？”三姑娘一向心好夫人和大小姐那边，若是这般一说，她自会有个警惕；四姑娘和七姑娘交好，由她去透露说不准顾小柒能更信一些。

如夫人脸色微变，连忙摇头道：“此事先不急着叫她们知道。”教她们知道了反而坏事，顾冰儿冒失莽撞，若有什么不妥，打草惊蛇便是不好了。

至于顾凌儿么，她性子太过柔糯，若是两厢中和一下该有多好。

如夫人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出神半晌之后倒是忍不住想了起来，那个温柔娴雅的女子，貌美如花，待人和气，虽然死得早，倒是她有女儿命。

想了半晌之后，她叹了口气，低下头抚着袖口上的花纹低声道：“再过两日就是年节了，想必到时候还要入宫，我们先耐着性子看看，大小姐美若天仙，名动京师，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解释？九王爷，哼，九王妃的名头真是谁都能当的么？”

那丫头是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自然不像顾申氏身边的人一般能常出宫，可是也知道有一个人是顾凝儿的头号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