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是妖孽也是个好妖孽（2/2）

她是故意挑着这个时候去的，过了这么久，顾申氏几人定然以为自己愤而离家，什么都不会再要了，所以才想着要私吞了那些东西。

那珊瑚步摇确实是皇后所赐，只不过是随手送给她的罢了。她故意随意放置在房中，就是要引她们上钩，众所周知皇后所赐之物都放在了箱子里，可唯独这一件。

待她们拿了东西，到时候便有话可说了。

顾申氏决计不肯承认，顾凝儿也亦然，可若是闹上公堂，岂非太过难看，再以此要燕舞几人，那便是顺理成章了。

总好过一开口就要，说不准还没有这么顺利呢。

烛火摇过两遍之后，门外响起了动静，门开几个人便一起走了进来，燕舞几个收拾齐整，走上前来，一见她就眼含热泪地跪了下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姑娘……”

顾小柒连忙叫人把她们扶起来，从怀中抽出适才的身契，放在了面前的火炉之中，银炭燃起纸张，渐渐变成银灰色，众人怔怔地擡起头来看着她。

她拿着钳子翻了翻，看着那纸张慢慢燃着，顿了顿之后低声道：“你们跟了我日子不久，却也为了我受了不少苦，这身契我便给你们烧了，你们以后便不再是谁家的奴婢了。”

燕舞几人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热泪顷刻间便涌了出来，哽咽啜泣声连成一片，顾小柒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别开脸擦了擦眼睛，低低地道：“我还有几处产业，若是你们不嫌弃，倒是可以去做上一做，一切我自都不会亏待你们，若你们自有别的想法，便自己去忙自己的。”

燕舞大哭了一声，扑上前来抱住了她的膝盖，哭着道：“姑娘，姑娘……奴婢们何德何能……”

顾小柒擡头看了她一眼，也忍不住眼中泛泪，小戎更是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指望她来控制场面是不成的了。

顾小柒咬了咬牙，只好强自忍了下来，扶起了她低声道：“我也不知你们家中还有何人，若想要家去也可以，只要日子过得好，我就足够了。这些是七言钱庄的银票，你们拿着……”

绯云在一旁哭着低声道：“奴婢家里哪儿还有人，便是早些年就没了的。”

绿意也擡起头来，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还想跟着姑娘……”

顾小柒闻言怔然了半晌，顿了顿之后，才低低地叹了口气擡起头来道：“你们若要跟着我，只怕名声上有所不益。”

“我们不怕，姑娘的心是再热不过的，怎么可能是妖孽？！”绯云擡起头来，红肿着一双眼睛哭着道。

绿意也大力地点点头，“便是妖孽，姑娘也是个好妖孽……”

顾小柒心中的那些悲伤顷刻间就被两人几句话给冲得无影无踪了，忍不住破涕为笑，燕舞忙不叠地推了她一把，埋怨她说错了话，绿意连忙垂下头来不敢吱声。

顾小柒瞧着几人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罢了罢了，也快过年了，先预备着过年吧，你们养好了身上的伤一切再说别的。”

几人欢天喜地地应了，小戎也开心至极，这下好了，她又有人可以一起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