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17(1/2)
陛下,等着我;
“好吃吗?陛下。”
“还不错。”
陆云深狠狠地给了他两个白眼,眨眨眼的功夫风卷残云般吃了两三个,只得到一个还不错的评价,这厮口是心非的厉害。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通禀。
“陛下,安国侯提醒陛下是时候去北郡春猎了。”
大楚本就起源于北方,赵氏往上追踪几代便是北方的游猎民族,太祖赵炎开国后才入主中原。
为了让后代记住自己的血脉之源,大楚建国以来,当朝皇帝每年春天都要去北郡进行为期十天左右的春猎。
赵衡珞久居深宫,又不喜朝政之事,春猎是他从小到大最为期待的活动。
只有这几天才能够逃离深宫,在春日的草原上尽情地驰骋,忘记所有的愁闷和孤单。
而且今年不同于往日,身边还能带上另一只肉质鲜美的小鹿,那时候天高朝局远,没有那么多纷杂的眼睛盯着自己,便可任由他……想到这里,赵衡珞不禁露出一个略带猥琐的微笑。
陆云深听说春猎可以到草原上骑马,身边又有翩翩有度的小侯爷作陪,本来十分激动。
但是前几日从建章宫翻墙而入的时候戳到了腿,当时没有什么感觉,这几日却愈发疼痛起来,走路都有些费劲。
赵衡珞照顾了他几日,好转了很多,但骑马却想都不用想。
而且此时已经是暮春季节了,没有办法继续拖延,赵衡珞只好把安容留在宫里照看陆云深,依依不舍地和安国候北上了。
赵衡珞刚走的前两日,陆云深有些恍惚,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不过这几日,宫里倒是平静的出奇,没有发生什么蹊跷的事情,陆云深觉得可能是自己宫斗剧看多了,给自己脑补了太多戏,贵妃娘娘或许已经想办法打掉了这个孩子,或许根本没有怀孕也未可知?
便决定不再烦恼这些不该自己操心的问题,保住自己的清白和小命才是正事。
直到听到一个消息,前几日,温太医家里起了火,一家老小七八口,加上十几个仆人奶妈,全都命丧当场。
竟然死了?而且又是起火。
陆云深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当日正是温太医给贵妃娘娘诊脉的,正准备跟陛下汇报结果的当口儿,翊坤宫好巧不巧地走水了。现在温太医全家毙命,又是因为起火;
……种种事情似乎都是牵连在一起的,贵妃一伙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仍然不能放松警惕。
正如此想着,陆云深突然有些站不住,陆云深顿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随后几个小太监麻利上来蒙上麻袋将他抗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云深的意识逐渐复苏,只见眼前漆黑一片,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身上被五花大绑着,几个人擡着他匆匆往什么地方走去。
他心里怕的要死,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后悔自己当初好奇心太重,陷入到这些宫里的纷争中,不然就可以在承明殿过着优哉游哉,有钱又有闲的退休生活。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那些人似乎擡着他往地下走去。
但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往地下走了数十米,开始平行着往前走去。
他凭直觉判断,似乎是进了一条地道,往前约莫走了二三里,身子便开始向上移动,感觉重新回到了地面。
随后听到几个人低声交谈着什么,他竖直了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分明。
那一记闷棍着实有些重了,现在都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听力也不大好了。
紧接着,他被几个人粗暴地扔到了一个木箱子里。
木箱子开始向前飞驰起来,陆云深这才意识到,这是一驾马车。
马车朝着某个方向疾驰着,凭借麻袋的缝隙中照进来的一点光线,陆云深判断马车行进的方向是正东。
开始的时候,路还是比较平整的,陆云深把自己慢慢腾挪成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但是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开始颠簸起来,应该是走上了一条郊外的小路。
陆云深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颠簸,胃里的东西已经吐的差不多了,甚至差点被颠出些别的东西。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马车终于停下了,几个人把他拖了出来,扛进了某个地方。
虽然脑子混沌,但陆云深仍然能听到周边非常嘈杂,许多人走来走去,似乎都是些粗声粗气的行伍之人,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练兵场的样子。
过了一会,他被关到了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身上的绳子被松开了,本想好好活动一下手脚,但随即又被铁链子绑了起来,陆云深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又累又痛的陆云深几次昏睡过去,又几次被饿醒,要怪只怪自己的胃不争气,明明都到了生死关头,竟然还会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陆云深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时间对他来说,成了一片虚无。
突然,身上的麻袋被什么人掀了起来,突然而来的光线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周边的光线。
这是一座守卫森严的地牢,自己被铁链子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一动就会撕心裂肺的痛。
眼前那人缓缓地蹲了下来,陆云深聚睛一看,发现这人竟是高檀高公公。
高公公一脸阴鸷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过了片刻后他拿下了陆云深嘴里的破布,说:“月影姑娘,别来无恙啊。”
“原来你早就认出是我了。”
陆云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费力地开口说到。
“虽说你这张小脸儿精雕玉琢,白净秀美,乍看上去跟女孩也差不太多。但是你的样貌我早就刻在脑子里了,以为穿个裙子涂涂胭脂就能雌雄难分吗,以为自己的种种行径掩饰的很好嘛?哈哈,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奴才。”
“难道高公公以为自己的种种行径掩饰的很好嘛?您就保证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想来这话说到了高檀的痛楚,他面露愠色,捏住陆云深地下巴使了使力:“说,你到底知道多少,又把此事告诉了谁?陛下又知道多少?”
“高公公,您觉得现在这样,是谈心的好场合吗?”
“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谈心的吗?不管陛下知不知情,知道多少,都是无关紧要的。这件事很快就能够彻底了结了。”
难道,自己的一切猜测都是错的?但如果是错的,高檀为什么把自己抓起来,他区区一个小小太监对他们来说又能造成什么威胁呢?
“高公公,虽然我还没有捋清所有的前因后果,但有一件事确定无疑,贵妃娘娘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们费尽心机想把这个孩子安到陛下头上。”
“事到如今,这件事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了,所以跟你说说也没什么。贵妃娘娘确实怀了孩子,但只要我们认定这个孩子是龙种,那他就是龙种,因为,死无对证哈哈哈。”高檀一字一顿,说完发出了十分阴鸷瘆人的笑声。
死无对证!
他们果真要对赵衡珞痛下杀手。但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赵衡珞,现在又为何绑了他呢?陆云深想不明白。
“如此看来,你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直接送你归西倒是你的造化了。只可惜,有人要留你一条命,你且多茍活几天。
不过看在你有一张好皮相的份儿上,咱家姑且奉告您两句,死了要想留个全尸,下辈子就少管闲事,能躲则躲,小小鸡蛋往石头上撞,让人看着都于心不忍,何必呢?”
“我本无意牵扯到这些事情中,但是事情找上门来,我不会躲。”
“哟,还挺有血性,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今日你能倚靠赵衡珞,明天又能倚靠谁呢?”
“与你多说无益。我只想问一句,是何人留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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