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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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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酆山山顶云雾缭绕,山峰笔立,直入云霄,恍若仙境。

三天宫殿门高耸,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远远看去,巍峨壮观。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初到三天宫时,江楠溪孤身一人。

那时望着巍峨林立的高门大殿,如堕云雾之中,只觉前路茫茫无际,不可探寻。

那时想的是,人生百年,三世转眼而过。

人在局中之时,总是患得患失,什么都想抓紧,最后什么都失去。

来也匆匆,去也空空。

如今一切重来,天地茫茫,那就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

而这一次回来,牵着那个人的手,恍如隔世。

穿过门廊,两人来到三天宫的议事大殿之中。

酆都大帝坐在主座,绾纱在一边奉茶,而孙七娘等一行人垂首等在殿下。

江楠溪和明缘甫一踏入,那边听了动静,底下的人便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但碍于殿上坐着的人,又无人敢先发声,于是只好悄悄地打量着离开许久的两人。

二人走近后,酆都大帝已从位置上走了下来。

他脸上透着喜色,两道浓眉也舒展开来,一路上不住地捋着自己的大袖,最后停在两人跟前。

一把拦住了江楠溪要行礼的动作,十分熟稔地朝明缘拱了拱手,语气松快明朗:“佛尊一路辛苦了!”

明缘微微颔首,不与他客套,直接从袖中拿出幻世镜递了过来,“大帝看看吧。”

小小的镜子躺在手心,镜面完整如新,闪着银光,好像是新制的一般。

镜身的褐色雕花却暗沉圆钝,照应着这枚上古圣物一路以来历经的风霜蹉跎。

“真是万幸啊,多亏了佛尊,助吾及时将幻世镜收回,不然届时酿成大祸,吾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酆都大帝小心翼翼地接过幻世镜,镜子被他牵引着立在半空中。

大帝指尖微动,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这一番动作,镜面上漾开一圈圈银光,这层银光往外散开,引起殿堂内的金属器皿也跟着发出低低的共鸣同振之音。

三天宫的鬼修们都好奇地伸着脑袋看着,而比起这枚不同寻常的上古圣物,他们似乎对拿着镜子回来的这两个人更感兴趣。

比如为何出去转了一圈,原来的‘宫主’为何变成了如今的‘佛尊’,比如几月未见,两人的关系为何变得如此密切了。进来这一会的功夫,这位新佛尊,老宫主的眼神就没从江楠溪脸上挪开过。

鬼修们十分默契地将目光流连在明缘和江楠溪身上。

江楠溪不经意地擡头对上,面对这些过分灼热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只回了个十分得体的微笑。

“这是幻世镜与罗酆山的牵引阵,为履行当日之诺言,今日吾撤下此阵。

从今以后,幻世镜与罗酆山再无关联,还望尊者好好保管,勿要使它再四散流落。”

言外之意是,这一回幻世镜与罗酆山再没有了关系,若是哪天镜子丢了,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随着酆都大帝的话音落下,银光消散。

镜子从空中往下落,明缘伸手接过,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大帝放宽心,本座还从未丢过什么东西。”

酆都大帝虽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又擅长打着马虎眼,有时还给人几分憨直朴实的错觉。

但与他的容貌所展示出来的东西不同,他为人实则八面玲珑,机敏狡诈。

三言两语诓得明缘为他去取镜子,还留在罗酆山替他办了许久的事情,而他自己反倒是清闲自在,坐享其成。

他也知道自己占了明缘天大的便宜。外头许多人为这幻世镜争得头破血流,而他让明缘去忙活,自己偷懒。

再派个人去盯着,三不五时地汇报一下进度,敦促一下工作。

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拿到了镜子,一想到这里,他就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看向江楠溪的眼神也更加和善亲切了。

江楠溪只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尴尬地笑了笑。

“对了”,酆都大帝转过头来,对着众人解释道:“这位是佛尊明缘,之前受吾之托,以三天宫宫主的身份留在罗酆山,为吾暗寻幻世镜。如今幻世镜已归,佛尊也要回佛州去,但三天宫不能没有人管事-”

“本座暂时不回去。”明缘打断他。

先前是两人私下交易,没人知道明缘在罗酆山替他办事也就罢了。如今他的身份人尽皆知,还要留在罗酆山,他这里的小庙哪里容得下这尊大佛。

酆都大帝想也没想就准备开口送客,但他一双眼睛左右转着,落到江楠溪身上,顿时又有了主意。

“佛尊来罗酆山做客,吾自然是欢迎。只是再不敢劳烦佛尊替三天宫做事了。

这一次寻镜,江姑娘你也功不可没。绾纱都同吾讲了,在南疆,在佛州,在玉华山,姑娘智勇过人,心思细腻,把三天宫交给你,吾也放心。”

江楠溪对于罗酆山,一直有着特殊的情感。大概是因为,这是真正由她自己选择的地方,在这里做的事情,认识的朋友,都让她觉得有归属感。在外面四处漂泊寻找幻世镜的日子,她跟着去过南疆,去过佛州,去过玉华山,却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在这里的平淡日子。

“多谢大帝一番好意,只是,我才来罗酆山不过几个月,资历尚浅。

也不想因为佛尊的关系,让您对我多加看顾和照拂。我便如现在一样,在三天宫当个普通修士。若有要我帮忙的,我也绝不推辞。这样便好了。”

“姑娘不必推脱,多事之秋,罗酆山也正值用人之际。你若担心一人不能胜任,便让齐磊与你一起。你看如何?”

“多谢大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再推辞,朝着酆都大帝拜了一拜,终于应了下来。

“你们一路辛苦,不如先去休整一番,吾也不打扰诸位了。”语毕,酆都大帝朝众人摆了摆手,带着绾纱离开了三天宫。

明缘跟着出去送了两步,他们一走,原先规规矩矩站成一片的人‘呼’地一下涌上来。

孙七娘领着头站在前边,将她拉了坐下。

这群人缠着,一会问出去寻幻世镜的经过,一会问她和明缘是如何认识的,一会又问明缘以后是不是要一直留在罗酆山,七嘴八舌地问下来,她再回头时,天都要黑了。

“今日高兴,我看我们不如好好一起吃个饭,给你俩接风洗尘,热闹热闹”,孙七娘开始张罗起来,“你们两个来给我打下手。”

沈东和岑礼意犹未尽地从这边离开,跟着孙七娘去了厨房。

“对了,怎么没看见时子初?”

几个人一走,周边突然空荡下来。江楠溪四处环顾了一眼,跟前坐着的只剩下楚瑶、谢汝城和齐磊。

聊了半日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之前在鬼市的时候,他说碰见一个人,很眼熟。当时以为是自己认错了,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咱们有一次去枉死城办事,他又在那碰着那个人了。

他说那是他的老师,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忍见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枉死城呆着,便回了枉死城。”

齐磊说话有个习惯,一句话来来回回地说,讲不清重点。他一会讲到鬼市,一会讲到枉死城,倒是叫她想起来。那日同时子初一起在南街喝糖水,喝到一半,他的确说是遇见了个熟人,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

原来那人是陈垂锦。

她心中忽然感慨万千。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时子初因为陈垂锦失手杀了她,两人生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从未见过面。

身死之后,又和她在罗酆山相遇。

如今兜兜转转,他从枉死城来,又到枉死城去,她从罗酆山出去,绕了一圈又回来。

两人也都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等到了要开饭的时候,明缘还没回来。江楠溪从殿里出去,在外头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于是又去了明缘的院子,找到屋子里,果然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

埋头在抽屉里找着什么。

她走近了问他:“你出去送个人,怎么去了这么久?”

见她来了,明缘状似若无其事地将抽屉合上,动作却有些急促慌乱。

他回道:“方才回来,见你们聊得起劲,不忍打扰,就回屋里来坐坐。”

“七娘他们去做了好多菜,说是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们去用饭吧。”

“好。”明缘跟着起身,正要往外走,边上的人突然闪身到桌前,拉开他刚关上的抽屉。

“你刚刚在翻什么,偷偷摸摸的。”

她一边问,一边拉开抽屉。

没料到她突然的动作,他愣了半刻,再想伸手去拦时,已经晚了。

于是在她背后垂死挣扎一般地扯了她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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