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2)
宋温明眼睛都看得有些酸胀,终于不再纠结上面的字了。
她把着这串珠子,将它绕在了手腕上,刚好能绕上两圈,只是擡手的时候老要往下掉。
“是佛珠。”
他语气无奈,便仍由她拿着,不再去和她争抢,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那你带着这个做什么?”
“清心禁欲用的。”
“为什么要禁欲,人本就该有七情六欲啊。”她擡眼看向他,语气天真。
宋温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她将滑落到肘间的珠子捋了上去,然后双手交叉着楼到他脖子上。
一双手腕松松地垂着,所以腕上的佛珠也跟着垂下,搭在他后颈上,又冰又凉。
“你想干什么?”他突然有些头皮发麻,宋温明比他想象中的,胆子还要大许多。
今日入宫前,他想起宋温明酒量不太好,还特意嘱咐了流霜几句,让她在宴上看着点她,不要让她喝太多酒。
流霜回他:“我们公主酒量一直好得很,许多男子都喝不过她呢,您是不是搞错了?”
“‘好得很’是多好?”
“就是从未见她喝醉过。”
在朝阳宫外等着的时候,他脑中一直想着,会不会那日她其实没有喝醉……
宋温明低头往下扫了一眼,眼中带笑,凑到他的耳边,开始回答他刚刚问的那句‘你想干什么?’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我想帮你解欲。”
一股子清甜的果子酒的酒味从耳边逸散到鼻尖,她不知在朝阳宫里又喝了多少酒。
流霜说得没错,她的酒量果然很好。
她那日压根就没醉。
他堂堂佛尊,竟叫一个小姑娘骗的团团转。
等等,宋温明刚刚在说什么?
明缘这会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望向她。
她这边开始将双手从他肩上撤了下来,俨然已经准备进入下一个环节。
彼时他还尚有定力忍着,直到她一双手摸索着往下,然后轻轻收紧时,简直惊得他眉头一跳。
她分明也生涩不堪,一双手复上去时,还带着一丝犹疑和捉弄。
但这动作实在令人抓狂。
他抓住她覆在那处的小手,语气喑哑晦涩:“你上哪学的这些?”
“书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她还一本正经地念起诗来。
明缘简直无语,肯定又是从那堆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上看来的。等哪日,他一定要一把火给她都烧了,叫她再学得这般没有分寸。
更没有分寸的事情还在后头。
宋温明念完诗,还十分贴心地加大了力度。
看见他皱着眉头颇难忍耐的样子,看见他逐渐幽暗的眼色,听见他从喉间溢出的一丝闷声轻响。
她又想使坏,便笑着凑到他耳边问:“你为什么不叫出来?”
简直是不知死活。
随着宋温明的一声惊呼,她蓝色的裙裾缎面被抖开,缎面上的荷花绣样一朵朵地轻颤。
事情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她此时才开始后怕,连连道歉求饶。
只是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娇声示弱和讨好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抱着她坐起又躺下,反反复复。
她无处着力。
她觉得自己眼睛都要花了。
看床尾那盏鱼灯都在打晃。
寝床上的白色帐幔被绳子高高束起,四个角上头都缀着一块小铃铛,宋温明的肩头一下一下地打上那垂在空中的银铃铛上,发出清凌凌的脆响。
伴着这铃铛声的,还有她细细碎碎的哭声,只是那声音还没来得及完整发出来,便被堵了回去,最终化作越来越大的铃铛音,在寂静的公主府中,响了一整夜。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他本该早点放过她的,可就是不够。
且宋温明这人稍稍得了便宜就顺着杆子爬,又是拱火又是挑衅,惯不会看人脸色。
他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但宋温明不服输,即便是嗓子都哭哑了,她还要对着他问出那句“你为什么不叫出来?”
“都这种时候了,公主还有心情关心我,看来是我没叫公主满意了?”
“你们当侍卫的,身体都这般好?”
“专心点。”
那铃铛声又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宋温明:睡觉是我装的,醉酒是我装的,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陈楼:我堂堂佛尊……
宋温明:还想来吗?
陈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