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2)
“你的意思是。”沈嘉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翻进来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玩儿起来还是他路子野啊。
显然张奕鸣也不是很想再提, 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所以说人不能被条条框框束缚久了,一时兴奋就容易发生点超出想象的故事。
沈嘉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奕鸣, “你还会轻功?”
张奕鸣含蓄回答, “或许我还能学。”
沈嘉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那你怎么翻进来的?”她家的围墙也不是跳一跳就能茍到的吧,外面也没有放梯子吧?
张奕鸣:“……”
在围墙外尽职尽责守着的小三打了一个喷嚏, 揉揉鼻子,精神抖擞的等着少爷出来喊他进去。
他必将以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少夫人。
跟着一个只在乎自己长没长胖, 还想爬人家墙头的少爷已经没有出路了。作为一个全能型人才, 他不能在这里耗费, 他要把握时机,抓住未来, 实现自我价值!
……
“少夫人,我来拿吧!”得知自己被少爷遗忘、最后还是被看起来就很善良温柔的少夫人放进来的小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始疯狂展示自己的多功能作用。
虽然他很震惊于少夫人是一个热衷于厨房的厨房的饭店小老板,毕竟他一直以为他未来的少夫人会是一个温柔文雅的大家闺秀,和少爷一起咏春悲冬的那种。
不过找怎么样的少夫人那是少爷的事,只要少爷喜欢就好。他一个下人, 那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只愿少爷过得开心。
沈嘉试图纠正, 但小三不听,认定了这个称呼。张奕鸣巴不得, 更不会阻止小三这个称呼。微弱的,意思意思的反抗了一下的沈嘉接受了这个称呼。反正只是提前喊,问题也不大。
别说什么当少夫人不讲人权,不该把人家当下人。在这封建王朝时代,你跟人家小厮说什么众生平等,你我是一样的人。没人不会不把你当疯子。
不过她永远不会忘记,这是和她一样的人,活生生的人。最起码,会给予他们人格上的尊重。
既然他喊张奕鸣少爷,那她自然就是少夫人。嗯,准少夫人。
“小——小三啊。”沈嘉微微停顿,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心平气和的喊这个称谓。
一看少夫人有话对自己说,小三身子一挺,“诶!少夫人!”
“你这名字挺好的哈。”沈嘉诚恳发问,“我可以喊你三儿吗?”
小三眼睛亮闪闪的,跟看到粮的金丝熊似的,带着下一秒就直接躺手的乖顺,“好呢!”
众所周知,当仆人换了一个主子的时候,新主子总会给一个新名字表示和过去决裂,好好跟着新主子过的意思。
综上所述,少夫人是接收到自己的意思,并欣然同意了!
沈嘉也十分满意,这样喊起来也顺口多了。
双方在不知名的神秘角度,达成共识。
“你把这个放过去后,再劳烦你把外面的炭点燃,把石板预热一番。”
多了两人,不影响沈嘉今天烤肉的计划。如果能成功的话,一家饭馆里的特色菜单又可以更新了。
“好!”生活有了奔头的小三,哦,不,现在叫三儿了。
有了奔头的小三积极得不行,端着酱料四平八稳,速度极快。
一个合格的下人要精准的把控主子的需求。三儿熟练的把自己练功十分稳当的小盘运用到实际。
沈嘉看见三儿的身形,欣慰一笑,一看就是个上菜的好手。
端了一盘肉出去,回来的张奕鸣看到沈嘉对着小三的背影露出来的笑,背脊一凉。想起了被青竹支配的恐惧,警惕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嘉悠悠一笑,“我在想,给他开多少工钱合适。”
张奕鸣:“?”
……
专门挑选的耐热石板,大气的刷上一层油,再铺上厚切的五花肉。肥瘦相见的猪肉释放自我,和石板上的油一争高低,滋啦啦的,时不时还要跳上一下。
提前腌制的里脊切的薄,不能烤太久,快速翻面,看见它害羞的卷起来时眼疾手快的把它捞起来。
刚从石板上下来时,是不容错过的最佳食用期。蘸上沈嘉调制的干辣椒碟,再裹上鹅仔菜(生菜),清脆的咔嚓声,微凉的青菜加上绵密的肉,咀嚼间,各种香料与二者完美融合。
吃烤肉一定不能讲文雅,嘴巴要张到最大,包上慢慢一口直接塞进去,不仅是嘴巴满了,心里也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满足。
三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家少爷会胖了一圈儿回来了。
张丽看着一口接一口的三儿,欲言又止,开开合合许多次后,终于悄悄挪到张奕鸣旁边,喊了一声,“姐夫。”
已经有了把控体重意识的张奕鸣,顺势靠此转移注意力,放下筷子,“嗯?”
张丽犹犹豫豫,“你以后,还会带很多人回来吗?”
讲道理,有客人在,真的不好意思过于自我。主要是,她抢不过啊。
张奕鸣:“……”
月亮慢悠悠的攀升,还和准备回去休息的太阳遥遥的打个招呼后才选定了自己的位置。
如烟似幻的月纱流淌。
三儿被打发会客栈了,张奕鸣倔强的留了下来。
主要是,在张翠兰儿的瞩目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演完“私会”的戏本后,再来一出“私奔”。
但好在,张翠兰儿还是给小年轻留了点空间。带着张丽在厨房里准备明日要用的东西,把院子留给二人。
黑夜总会放大人的纷乱思绪,尤其是身边有着信任之人,诉说的欲望会无限放大。
“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张奕鸣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辉给人镀上一层脆弱的壳,此时响起的清淡嗓音让人心疼。
沈嘉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张奕鸣周遭情绪的变化,当机立断把自己靠了过去,强势的把自己的手穿进去,十指相扣。
举起来晃了晃,沈嘉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故作深沉的说:“好啦,准备姿势已做好,请说出你的故事。”
月亮本无光,又怎争得过永远耀眼的太阳?从挨着的肩上和相扣的手上,源源不断的暖意传来,周遭的清冷瞬间被驱散个干净。
讲起曾经,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张奕鸣贪念着温暖,把沈嘉锁进小小的眼底,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把人世悲欢娓娓道来,“他和我娘,算是青梅竹马吧。”
他?
沈嘉心有疑惑,但也知现在张奕鸣最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依偎在身旁。
“我外公家姓阮,和他家一样,做点小生意。适逢机缘,阮家生意蒸蒸日上。我外公想着带还有一把。但生意失败,张家二老受不了打击就去了。我外公心有愧疚,就把他带回了家扶养。”
张奕鸣表情淡淡的,好像真的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他只觉是我外公对不起他家,是我外公的谋害害了他父母。于是他想方设法的接近我娘,哄骗了我娘一颗心。与她成亲后又设计杀害了我舅舅,顺势接手了阮家的生意。从那时起,世上没了阮家,只有重新崛起的张府。”
“最开始,他对我娘和我还是很好的。后来,或许是终于哄着我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或许是单纯不想忍了。我娘小产了。”说到小产时,张奕鸣平如枯井的眼神狠狠一抖,窥探到了冰层下的暗流激涌。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提及母亲时和未出生的弟弟妹妹时,他终于无法再把自己当做一个叙事人,他也是这个故事里背负所有痛苦前行的可怜人。
沈嘉在张奕鸣毫无声调变化的叙述中,渐渐揪起了心,直到听到张奕鸣尽呼呢喃的“一个人”,再也忍不住。
直直给了他一个拥抱,极尽保护姿态,带着满满的心疼哄他,“你不是一个,你还有我。”
她自小随着奶奶长大,对父母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若放在自己身上,得知自己的出现不是父母相爱的结晶,只的只是有目的的接近,甚至血亲就是凶手。
就算无法感同身受,光是听,都想叹一句,命运捉弄。
“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
“那怎么行。”张奕鸣的声音闷闷的,“都说了,把一切都说开后就成亲了。你现在不让诶说了,是不是反悔了。”
沈嘉哭笑不得,还有些愧疚,情感是双放的付出,自己给他的安全感太少了,才老是让他觉得她下一秒要反水跑路。
“好,你说。你慢慢说,我都听着的。”真要论起来,张奕鸣还是一个高中生的年纪,沈嘉后知后觉升起一股老牛吃嫩草的羞耻。直接带上了知心大姐姐的光环,宠溺纵容。
本想趁机套路沈嘉许下承诺的张奕鸣,动了动嘴巴又狠狠闭上。
算了,他能奢求这个女人懂什么呢。
一通打闹,刚刚悲伤的氛围倒是散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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