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敏敏,我也不能保证,我当真能劝住萧珏,你母妃兄长与他之间的事情,我……”
萧珏对萧敏母妃与兄长的恨意,是让他令可背弃她,也要报的仇,怎可能这般轻易被她劝动。
昔日对她言听计从的萧珏,她都没能说服,如今的萧珏,宋婉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
“我知道,但,他一定会听你的。”萧敏神色笃定。
宋婉不知道萧敏这笃定从何而来,只心中不安的送走她。
这两日,景帝病重,萧珏辅政,萧敏来求她,这些都让宋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这种不安,在第二日晚上,宋婉收到了檀石颂的回信后稍淡,只是答应了萧敏的事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宋婉坐在穿着寝衣坐在床边有些出神,近日太多耗费心神之事,还需时时担忧着萧珏前来,生出了些厌倦之感。
宋婉回过神,以为恍惚,看着院子里,定了神发现并未看错,她刚刚所想的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了,下意识:“萧……”
意识到她的手中还拿着檀石颂给她的书信,宋婉心跳略微加快,她不动神色背过手上的信,塞入枕头下,却因为少做这般事情,眼神中不自觉泄露了她紧张。
好在,今日的萧珏并没有察觉到宋婉的异样,他的眼中尽是折辱仇人的痛快与疯狂……
昔日的宋婉,会对这样的萧珏极尽安抚,今日的宋婉却因为紧张而未曾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萧珏从心中的畅快与杀意中抽离,目光带着审视探究,偏脸上挂着笑意:“婉娘,在藏什么呢?”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床榻之上,正是刚刚宋婉放信的地方,听萧珏这般问,宋婉在心中稍定。
他会如此问,定然是没瞧见,只要不让他发现枕头下的书信就不会被发现,宋婉擡起头勉强挂上了笑有些颤意:
“给你绣了东西,还未绣完,不想被你瞧见了。”
明明心中紧张,却偏要做笑的模样,萧珏的目光落在搁置在床上的针线篮。
他擡脚走入屋内,一步一步走近宋婉,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淡笑:
“是吗,婉娘何不拿出来先给我瞧瞧,说不定还能将你秀错的地方给指出来。”
今夜在来此处之前,他才去见了皇贵妃,那个害死他母亲的人,胸中的杀意未曾散尽,受不得宋婉的欺瞒。
宋婉坐在床榻之上,一只手落在了萧珏的手臂上,柔软的料子微微膈手,宋婉心中微微颤了颤,片刻后勾了一抹温婉的笑:“昨日,萧敏来了我这一处。”
另一只手,覆在了带着薄茧的手掌上,纤细白皙的十指,轻柔的触感,萧珏顿了顿,宋婉已经许久未曾主动拉过他的手了。
灵犀宫每日来了什么人,萧珏了如指掌,但因着宋婉的动作停下,定定看着透着盈盈温润白光的宋婉,却故作兴致:“哦?婉娘说说看,她来找你做什么。”
“她……”宋婉抿了抿嘴“她来求我,帮忙说情。”
宋婉擡头观察萧珏的神色,半响看不出什么,萧珏笑了笑,乌黑的眼中多了丝柔和:“你答应了?”
纵然知道每日这处有什么人来,说了什么话,但是她亲口说出来,与他逼问出来不一样。
宋婉垂眸点头,又问:“琢衍,萧敏她……”萧敏她当真可怜,可否饶了她母后与兄长的性命。
宋婉知道,皇贵妃与三皇子害死了萧珏的母妃与兄长,他定然不可能会放过这两个人,所以沉默过后只求饶了萧敏性命,再不求其他,可便是这般,萧珏也未曾让她将话说完,打断:“婉娘,你喜欢萧敏,我会放过她,但是只有她。”
这已经是萧珏能够退让的极限,这也就足够了。
宋婉将话咽下去,不再为难萧珏,道:“谢谢。”
她都筹谋者离开,待到他知道了还不知会如何怒不可遏,如何还能有余力替旁人求情,现下就算是答应了,恐怕之后只会恨不得将她亲近的人全都千刀万剐。
如此,不如让其他人与她撇开关系。
这声谢谢让萧珏再不忍耐,他委身将宋婉从床榻之上拉起来,拉入他的怀中,娇小的身躯整个没入他的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萧珏心中的杀意与疯狂彻底消解。
今日在来灵犀宫之前,萧珏去了皇贵妃的宫中,他面色平静的将仇人才在脚下,明明没有什么歇斯底里的模样,满宫的太监宫女吓的不敢擡头。
昔日高高在上,万般尊贵的皇贵妃,在萧珏的脚下,耻辱不忿,恼羞成怒:“大胆萧珏,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萧珏眼神冰冷,如同看着畜生一般,只淡淡:“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姬晗咬牙:“因为我还是一国皇贵妃,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你不敢!”
萧珏如同听了什么笑话一般,颇为玩味,在淬着寒冰的笑容中,缓缓摇头,无情:“不,是因为,本王要你活着看看我是如何折磨你这一双宝贝儿女的。”
这时候杀了皇贵妃也无人能够拿他怎样,可这怎么够呢,杀母之仇,杀兄之仇,这怎么够呢。
蛇有七寸,人有软肋,皇贵妃挺着的脊梁弯下去,妆容凌乱的如同疯了的老妇:“你想要怎样对我便怎样对我,放过我萧言。”
只说了萧言,未曾说去跪着求宋婉帮忙求情的萧敏。
这种将仇人踩在脚下本该是畅快的,可萧珏只感觉到一种置身地狱的无边孤独。
这种孤独,在将宋婉拥入怀中之时被驱散,犹如身处极寒地狱的人触碰到一抹光热,舍不得放开。
作者有话说:
推推自己的预收:《夫君死后被他上峰觊觎了》
中原之主式微,天下分崩离析,豫州诗书传家的谢氏因战乱流离,谢家嫡女被人所救,为报恩亦为寻得庇佑,嫁与扬州的参军周惩。
周惩忠肝义胆,为其主扬州总督褚绍挡箭而亡,周惩族人凋零,唯有寡母、幼妹与谢蕴,褚绍怜其孤弱,将三人接入扬州照看。
周母为人刚直,不愿受嗟来之食,为总督府制衣刺绣换取银钱,差谢蕴出入总督府往来,后谢氏女被困于总督府后院中,周母才知她无心之举将其推入火坑,却也悔之晚矣。
褚绍起于微末,为人勇猛有谋,所图皆能为其所有,唯谢氏女,原意将其困于股掌,后摧心折肝不能得。
谢蕴在褚绍召其入府之时,捏住衣裙,不惜自贬:总督虽现为中原之主所驱策,但有改弦易辙移鼎之志,何苦为了残花败柳之身毁了清名。
褚绍淡淡:既有谋夺天下之志,岂会在乎身外之名?
阅读指南:男主对女主一见钟情,再见到已经是自己下属的遗孀,本来打算恪守礼仪与之保持距离,却误会女主喜欢他而自我攻略沦陷,等到女主发现男主误会了说开之后,男主已经不打算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