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沧海(中)(2/2)
夏浅浅瞬间萎靡,搭着小脑袋一脸的郁闷。如果说,她和侠客不是在跳舞,有人信吗?
这么亲密地搂住一起……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其实是在打架吧……
可是,真的就是在打架啊!
夏浅浅陷入深深的纠结当中。
“呦!你果然没事。”芬克斯高兴地和她打着招呼。
……什么叫果然、没事?你们都做了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再要缺胳膊少腿的,还要不要混啊?!
夏浅浅没搭腔,冲着他们扬了扬手算作招呼。然后,她站在侠客旁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突然很绝望。飞坦望着她,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那种淡漠的气度,让她心惊。而后心伤。
很多时候,表情比言语更能伤人。
她看着飞坦的眼睛,心脏深处犹如丝线断裂一般,碎成千缕万缕。
她想,她忘不了这个有着深蓝大海的城市,在这里,她与她爱的男孩,没有任何对话,他却依然伤害了她。原来一个人的爱情里,可以有更多流泪的理由。
她想哭,哭她自己爱了九年,最终抓住的,仍旧是一片虚无。
她又想跳脚,想问:你会不会太无情?
又或者,不在乎,就不会放在心上?
她紧握着拳头,上前几步,最终却只是咬着嘴唇,拉开一张白枫木椅子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下。
她要冷静,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身边一阵哗然,芬克斯他们嬉笑着鄙视侠客的,说他是可耻的。
她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说侠客可耻。
芬克斯他们推着侠客,推倒露台一角,小小声地说着什么。她找不到人说话,也不想说话,低着头,拿着银质的刀叉,在雪白的桌布上比划着。
两个侍者分别托着冷饮和点心上来。
她选了一碗冰。夕阳落在冒着凉气的玻璃盏上,沁出的水珠,纷纷滚落,像泪水如溪,没入雪白的桌布。
她每用勺子插一次冰,就恶狠狠地说一个“去死”。
库洛洛,这个俊美冷酷的黑发青年,拖过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捡起一把纤瘦的叉子刨桌面。
夏浅浅用眼角看他,闷闷地问:“你干嘛?”
库洛洛撇头看她:“我?刨坟地呢,一会埋你的刨冰。”
……真是一个让人入坠冰窟的笑话!
夏浅浅嘴角抽动了两下:“洛洛哥,你真会开玩笑。”
库洛洛浅微笑不语。夕阳中,他的双眸和她一样,黑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