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节（1/2）

地朝后看了一眼，那种愉悦感还是让Arthur心满意足。“光天化日，出没在Calot的核心区域？”他给了对方尴尬消化的时间，然后嘲讽道，“不过，这对你来说也不算新鲜事了，不是吗？”

Merl的样子很不自在，他含糊地低声说，“我刚走神了。”

Arthur感觉自己努力维持的尴尬气氛和严肃表情即将破功。“那对你来说也不能算新鲜事了。”

Merl放松下来，也露出了笑脸。

有时候，他们之间感觉像陌生人——尽管这种时刻很少，因为他们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就像Arthur是个误闯骑士训练场—或战场—的农夫。对武器和规则一窍不通，而他厌恶这种无知带给他的无助感。

但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某些无形的东西会再次出现，会让他感到没有人比他更了解Merl，也没有人比Merl更了解他，他们能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并肩作战，而且所向披靡。

“我搜过屋子，”Merl解释，并让出木桶；Arthur两腿岔开坐了下去，而Merl则靠在一个更高的工作台上。“没人。”

Arthur点点头，手肘撑着膝盖，若有所思地捏着食指上那枚他母亲的戒指。“Gai昨天邀请她去城堡里医师的住所留宿，”他说。“她带上了所有的行礼，我猜。”

“不，我是说…”Merl犹豫。“没人，Arthur。没有居住的迹象。”

Arthur的鼻子猛出了一口气，他短暂地闭上眼。Elyan有节奏的沉闷打击声已经明确告诉他，如果停留太久他绝对得头疼。

这一周过的很漫长。他一直担心听到乡下传来魔法出没的传言——如果有人仅仅因为治疗被捕，他已经做好了与他父亲斗争到底的准备——听到Merl并不是他们的目标时，他松了口气——但知道对方在这种加强防范的高压之下，并没有听他的话藏匿行踪，激怒了他——当Merl告诉他自己的疑虑时，他又开始担心。

Gai的一位老朋友，利用他和他的地位信任接近国王——而且居心叵测——但她本人受制于一个神秘的第三者。只有Merl听过他的声音，此外没人见过。

“我向你保证，Alice绝对没有偷偷把巫师带进城里，”Arthur说。“我今早搜过Gai的屋子，就在你忙着调查下城区那间屋子的时候。”Merl吃惊地张大了嘴，于是Arthur先发制人，“我当然是等他们都出门后才去的。”

“然后？”Merl说着，离开台面，压低身子蹲在他旁边。“有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吗？像是被人监视了？或者看起来奇怪，或者…古老？我想，也许逼迫Alice的那个巫师并没有亲自到场，你懂的，也许他们用某种方式交流，不过他一定离得不远，不然——”

Arthur几乎想嘲讽下奇怪的感觉，还有他前任仆人女孩般的敏感神经。不过这对目前的局面没有任何帮助。他可没时间整天跟鬼魂在一起讨论叛国的阴谋和过失。

“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近期有关系密切的男性出现，”Arthur说。没有任何服饰或装备，都是女性本人购买的日常用品，甚至没有任何像是礼物的东西。

Calot的医师已经把她介绍给了Arthur；她是个温和亲切的人，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她和Gai在一起很快乐——而后者也无疑十分乐意和她在一起。或许老人觉得，既然Arthur认可魔法中性的本质，他可以将他的女朋友留在Calot。可以近距离监督她使用魔法，对此Uther已经不再主动实施追捕了。

Arthur突然想到Merl的反应可能源于某些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原因。Guevere接手一部分他先前为医师做的杂务时，他表现的非常高兴——他也不介意让Orryn来照顾Arthur——但对这位陌生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住在他曾经的小屋里，至少可以自由使用合理的治愈魔法——Arthur了解到这一直是Merl的短板——他在想这位年轻的流亡巫师是不是因嫉妒心才对这位友善的年长女性抱有成见。

“你确定自己没弄错，”他说，打算戏弄下年纪小的那个人，让对方精神放松一点。“你不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

迄今为止，激怒Merl一直都是种不错的消遣。他的智商一直是他嘲笑的对象——偶尔闪光，大部分时间都在神游，荒唐…慢着。

Arthur的话语半路被巫师的怒火打断，他突然不安地怀疑对方真的生气了。

“不，”Merl咬牙说。“不，我没弄错。如果这是我父亲，我绝不会冒这个险，但…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单纯地相信我？”

Merl的激烈情绪让Arthur垂下了目光——正好落到蹲在Arthur身边的巫师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上。他冒着生命危险——一如既往地，又一次——仅仅为了出现在这里。而那一段缺失的关节正诉说着他的服从，真相，和牺牲，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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