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节（2/2）

“这说不通，”他挫败地说。

“看上去是说不通，”Gai退一步说。

“她没理由——”ana的头发从头盔中散落，并向他们举起手——她的双眼是否因仇恨闪烁着绿色的火焰，或是金色？“她…她没有…”他无法说服自己说出口，但在无力支撑前摸索到了三角凳边。“她是不是有…”

“多少次她曾警告你不要做某些事，因为她为你担心？”Gai温和地追问。

比武大会时，就在他与Valiant交战前。就在他和Sophia出游之前，那几天他最后清醒记得的事情。在出发狩猎寻水兽之前，她曾穿着睡衣赤脚走下广场的台阶，祈求他别去。

“她的噩梦包含未来的景象，”Gai说。“是一种消极形式的魔法。但，连带其他事件，足以令她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恐惧。”

“她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Arthur大声说。“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跟他如出一辙…“但之后，为什么要与Merl为敌？如果她没有因为被绑架的事情怪他…”

“如果她是站在魔法群体那边的，而Uther又公开与他们为敌，格杀勿论。如果她与ae合作，召唤Medhir的骑士追杀Uther，”Gai提示。“如果Merl做了必须做的，保护我们…”

保护Uther，那个处死他的人。保护Arthur，那个没救他的人。保护Calot，那个看着他被处决的城邦。

在他的记忆中，他看着两扇木门打开，看见苍白的ana毫无意识地躺在ae怀中——看见一臂开外力竭的Merl一脸隐忍…他还杀了ana，显然…

女巫的撤退不是因为掳走了Uther心爱的人做人质折磨他。ae当时是用杀死敌人的机会，来换取拯救…盟友的机会。

一年之后，她放她归来…一周之内，Uther病到出不了门，无法清醒地交谈。一周之内，一支军队围攻了Calot城，而另一支出现在城墙之内…当晚ana并没有打败使用魔法的敌人——她本人正是那晚的罪魁祸首。而且，很有可能，Merl就是她失败的原因。那或许就能解释他们之间，两人都避而不谈的敌意。

“那和red有什么关系？”他大声说。“我们击败了他的军队，但他依然不停派人对付我？”

“我估计，”Gai说，“他们认为，除掉Uther，Calot就无力抵抗。或许他们企图将你抓走，以此来折磨和刺激Uther，就像ana失踪时那样。”Arthur记得他父亲当时冷酷无情，顽固地拒绝一切建议，坚持不计代价救她回来。“而除掉你，Uther会很脆弱，因此Calot也会。”他犹豫了，花白的眉毛下，对Arthur露出一道怪异，敏锐，几乎谨慎的目光。“而除掉了Merl，也许她们认为你现在正处于罕见的脆弱中。”

Arthur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如果Merl知道Calot内部有叛徒——如果他知道，但不能说——你以为你有多了解ana——是的，现在他知道为什么那个白痴不肯离开了。但他的死要如何保护Arthur？

除非Merl死亡的假象能保护他，而他无法察觉的存在能保护Arthur。他正要开口问，Merl还活着吗？

大门被猛力撞开，砸到墙上，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之后传来了ana的惊叫声，“Gai！”紧接着，“哦，Arthur，你也在——太好了。”

他从凳子上起身，正打算犀利地反驳——却在看到Guevere的瞬间咽了下去。她站在她的女主人身前，但单纯是因为她是被后者护送过来的，而非领过来，她的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眼眶发红。看起来好像很怕见到他。

“不，不，”她咕哝着，试图摆脱ana，退出门外。“我没事，我很好。”

“你不好，”ana对她说，随即耀武扬威地瞪了Arthur一眼。“我告诉过你。”

Arthur暗暗诅咒自己。昨天的早餐ana迟到了，而且有心事，她告诉Arthur和他父亲自己的女仆没有上班。A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