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节（2/2）

“我在跟踪，”Gwae说。因为对年轻的巫师来说，事实胜于雄辩，他认为，嘴上重复再多遍会陪着Merl的承诺，也不如一直待在他身边更有说服力。那也是他从来没经历过的，证明自己的忠诚而不是宣誓——这是全新的体验，但感觉不错。

“你去打猎了？”Merl用挖苦的语调说道。

“等我有了弓箭再说吧。”这并不是个坏主意，如果他们准备在野外生活一段时间的话。“不，我只是在追踪一道足迹，”Gwae纠正到。因为或许此刻正是提起他发现的最好时机；也许他对Merl家乡和朋友的兴趣能有助于证明他的动机。“人类。女性。”Merl放下胳膊时他露出了笑容，但手指指着年纪小的那人的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脚印，通向黑暗森林。明显是女人，而且一个人，所以我跟踪了她。而且你永远都想——或者也许你能猜到。我看见了谁。”

Merl小心翼翼地把一边太阳xue靠在伤得较轻但依然缠着绷带的右手手掌上。“我们都认识的人？”他说。“高个子，黑发，漂亮？”

“是的，”Gwae确认，脑中再次浮现出女人的样子。从安全距离外，因为要是被陪着他的守卫发现就露馅儿了。“另一个，高个漂亮一头金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ana，”Merl说，Gwae点头；在Calot短暂停留期间，国王的养女曾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虽然他当时没机会和那位美人互动。“那么，还有ae。”

“她是谁？”

“麻烦，”Merl说，毫不犹豫简单扼要。“ana的姐姐，而且是个厉害的女巫。今年年初她们与red结盟一起攻打过Calot。”

“啊，”Gwae说，想起关于邻国统治者和他的女巫同伙的谣言。“里应外合。”

Merl点头。“red的军队——和魔法。”

Gwae猜测他没说出口的部分——而且估计在逼迫下他才会承认——他一定参与了击退魔法的攻击。“而Calot的人并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他说，并不是疑问句——如果他们知道，她就无法独自去树林里见她的同伙了。

“你待的地方能听见她们说了什么吗？”

“不，金发那个派手下在她们周围守着。”

Merl的笑容突然咧地更大，Gwae当它是种胜利。“高个子男人，黑色斗篷，拳头很硬？”他说。

Gwae笑着回复。“你见过他们？”

Merl没有回答；他的笑容变得神秘。“这是——ana的生日，今天。昨天？或者…两天前？总之，只有这个可能。生日快乐妹妹，你收到我匿名送的礼物了吗…我打赌ana已经告诉她我的事了。”

“幸好你已经死了，”Gwae评价，而Merl只是吐了口气并没有笑。“或者…也可能他们还有别的计划？”

“Gai两天内会再来，”Merl回答。“还有——如果你没意见——也许我们能搬到离城堡近点的地方。也许可以开始掩护某些巡逻。也许…”

“太危险了，”Gwae说，想到最后那条建议。“除非你能像混战中那两个小偷一样改变容貌。不管怎样，你确定自己已经能加大活动量了吗？Gai让你休息。”

“但是。”Merl稍稍坐直了一点，没有反对而是决心。“我的魔法完好无损。还有我的双脚。”

* * *

Merl独自在森林中等待。蹲坐在小坡上的一棵树下，这样就能看清周围十几步内的一切。

有那么一阵，这很舒适。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过去的一刻钟里已经习惯他存在的鸟类和野生动物发出的声音。没有待完成的工作，也没有待提醒的杂务，不需要因为迟到急急忙忙；他只是等待。他拿出水袋快速喝了口水，随后眯起眼看了眼日照估算时间；预测巡逻队出现前他大概还要等多久。

已经过了差不多三周了；他好奇今天会不会见到Arthur。因为近距离观察有暴露的危险，而他们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