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节（1/2）

。然后在他的仆人特有的胡言乱语和乡民的单纯中，他洞悉了当初未能察觉的东西。

但Merl已经不在了。

“父亲，我…”他无法说服自己说出原谅我，或为他的打扰道歉。“我…感觉不在状态。我想我要去御医那里一趟。”

“好主意，Arthur，但…别对Gai大动干戈，如果可以的话？”Uther露出自鸣得意的笑容。“你不能因为比起那个男孩他更忠于统治者的命令而责怪他。整件事中他都表现地非常明白事理并予以配合——你也许能从他身上学到点什么。”

Arthur离开前简短地低了下头。是的，他要控制情绪——这并不是Gai的错，毕竟，还有Arthur的责任救Merl脱险——但。他完全打算从Gai那里也了解点东西。

* * *

Merl醒来后感觉在发热而且昏昏沉沉，不适的抽痛感贯穿着脑袋和双手。他含糊地念着Gai的名字，但未尝试移动。

“他恢复意识了。”Gwae依旧在那里。

他对着上方一片绿色眨了眨眼，感觉身下的地面温暖坚硬。他的左手随着脉搏的跳动一阵阵剧痛，随着每一次心跳越发剧烈和清晰。

“Merl？”

他又眨了眨眼让视线清晰，然后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在老人身上。Gai在他左侧；他忍不住低头凝视自己的手，凝视那根小指——现在短了一寸左右，可能，由于缠着绷带他也无法确定。

“Merl，我…说不出我有多抱歉。我必须这么做…现在，你会好的。我知道你清楚，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会感觉疼，肿，僵硬——尤其是那根手指。裂纹四到六周内会痊愈，但那根小指要恢复正常功能可能会多花两周。如果你决定留在Calot…”

他试着点头。他想，喝点水，过一会儿，他应该就能再次开口讲话了。此刻，光是想到他的手就让他胃里翻滚。

“两到三天后我会再来，”Gai继续说。“在那之前，让你的手休息，保持举起——但定期活动下未受影响的关节，一直往上包括你的肩膀。注意感染的迹象，还有出血量——有血是正常现象。那之后，我可以出城来见你——在这里或者其他地方——可能一周两次，避免引人怀疑。”

“消息和补给？”Gwae提议。“我们没法去市场。”

Gai点头。“由于我现在得自己采草药了，我不认为频繁地消失会引人怀疑。”

“我依然可以…帮你…做这些，”Merl提议，一声缓慢地低语。他稍稍举起右手，体验被层层叠叠包裹起来的笨重感。“也许。不用等太久。”

“我会帮忙的，”Gwae承诺。“我甚至可能安排点东西回报你，在树叶和花之外？像是肉类或者毛皮什么的？”

“我担心的是你们两个，”Gai告诉他。“毕竟，我一个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我们会没事的，”Gwae说，伸手拍了拍Merl的肩膀，后者依旧平躺在毯子上。

Merl喉咙发紧。他不禁感觉自己让Gai失望了，某种意义上——不得不同时离开他。“我应该更谨慎的，”他细声说。“对不起。”

Gai的表情柔软了下来，露出悲伤的笑容，当Merl因某事大笑出声而他忍不住加入时也会露出那种笑容。“任何事发生都有原因，我的孩子，”他告诉Merl。“甚至这件事也会有好的一面。你会发现的。”

Merl点头，弄皱了头下枕着的毯子。局面曾一度陷入绝境，但…

信任…希望…等待。

* * *

Arthur再次发现医师的住所空无一人。他和Leon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跟随他一起来到这里——也许是接到命令不能让他落单；Arthur没问他也没说——他想到他们上次在这里等Gai时骑士的建议。

也许他只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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