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节（2/2）

甚至连Sir Arrok，巡逻队的副官，也吼出了他的命令。“殿下，走！我们会拖住他们的！”

走。离开。

拖住他们。

隐藏。胜利。拯救。

Arthur的生命。永远的终极目标。其他人必须为此拼死，为了他。这是事实，即便Arthur一直反感承认这一点。Merl被迫为此杀人，即便他厌恶杀戮。他不得不任由他人为此殒命，为了保守他的秘密，以便继续维持Arthur的无形防御。

一个选择。走还是留。走意味着隐藏和希望。留下则意味着危险和希望。

然而，仅仅因为一个人的犹豫不决，命运急转直下。

三名盗贼冲向Arthur，他飞快地转身就跑——同时检查，却看到Merl一动不动。半空举着一把剑——远处是一张十字弓。Arthur回身迎战，举起他的剑迎击。

无言的魔法。坚定的魔法。

一人被绊倒，同时带倒了他的同伙——离弦的箭以一道反常的弧线呼啸而过，射中了第三个人。

Merl滑到树干的另一侧。Arthur看见了吗？在王子嘲笑他是胆小鬼，或者感慨他们简直荒唐的好运前，他从来都不能完全确定。

形势依然是以少对多。然而时间紧迫。更多树根，滚烫的金属，落下的树枝或折射的武器。Merl此刻就像一直在跑动或是进行物理攻击一样剧烈喘息着。Arthur再一次进入了他的视线，此时战局已逐渐扭转——

Gai是不是曾经提过Sigan控制局势的能力？Merl暗自笑了笑，朝前晃了几步，走出藏身之处，骑士们已经重整旗鼓展开反击。这波控制的如何？他想着，这种局面我随时都能扭转。

此时最后一个敌人——当Calot的战士们跌跌撞撞征服最后一波对手后——出人意料地从Arthur背后跃起。

Merl带着一丝得意和恼怒，立刻举起了手准备使用魔法。虽然这个动作已经不再是每次必须的，但他用咒语时还是会无意识地加上，无论是否念出咒语，这是早年留下的习惯。

盗贼将剑举过头顶攻向Arthur的后背——但剑却不听指挥，Merl对着空气握紧了拳头，用魔法将剑从盗贼手中抽走。

王子瞬间转身应对敌人的出现和攻势，一剑正中对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奇怪对方手里为何会没有武器，但很快就释然了；Arthur将剑从垂死的盗贼身上抽出——给了梅林一个你在这里和你没事的眼神——俯身清理他的武器。

骑士们围成半圈谨慎地逼近Arthur，其中一人喊道：“小心身后，殿下！”

Arthur和Merl同时吃惊地回头，绷紧了应对威胁——但是并没有看到人。

“是巫术，殿下！”Sir Arrok惊叫着擡起剑。“他用了魔法！”

Merl惊呆了，立刻感觉全身像铁一般沉重同时又如轻烟般飘渺。身穿红色披风和锁子甲的骑士们悄悄逼近，眼睛紧紧盯着他。

恶梦成真了。

但他最担心的并不是他们的态度…他观察着Arthur慢慢领悟真相的全过程，王子又一次搜索空地寻找那个使用禁术的陌生人——未果，然后顺着骑士们的目光——最后难以置信地瞪着Merl。

他这辈子从没感觉如此脆弱过。这一刻，多年的担忧和希望达到了顶点，虽然他早有心里准备，但不知为何依旧如同背后中箭般突然，让人心跳停止。

Sir Arrok还在说，他解除了最后那个盗贼的武装，殿下，他的声音遥远模糊毫无意义。Merl迷失在了Arthur脸上混乱的情绪中——难以置信…勉强接受…愤怒。

手中依然握着剑，他阔步走向无法动弹的Merl。

“这是真的吗？”他质问道。

Merl屈膝蹲了下来，他不确定是因为紧张恐惧还是谨慎地准备自我辩护。也许是一种新的奇怪的本能让他向他的王国屈膝，亦或是没骨气的软弱…

“你刚才是不是用了魔法？”

他经历过几乎同样的场景不下十几二十次。现在他发现比起真相，自己还是更希望被指责为胆小鬼。但是…谎言到此为止了。

Merl点了点头。

* * *

巫术。

就这一个词将Arthur刚放缓的心律又踢回了战斗状态。

但他的身后没有别人，除了Merl，一脸吓坏了的样子，就像他平时蜷缩在树后，观察这些讨人厌的永远与巡逻如影随形的小规模战斗时一样。

他解除了最后一个盗贼的武装。出现在Arthur身后那个令他措手不及但又莫名两手空空的盗贼。正倒在血泊之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