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猫科人类的生理与心理（1/2）
何桥搞不懂白轩，几天前晚餐上白轩明明对自己释出善意，结果这几天又阴阳怪气板著脸，又不是女人，每个月还闹情绪不稳定，应该拍下来上传到论坛雷一下狂蜂浪蝶。
何桥边诽谤白轩边穿上白袍，和李昂进去动物温室上生物培育实地操作，这门课是选修课，大概只有不到10人修课，因此导师有馀裕可以实地指导每一个人。
导师是学校的博士生助教，头发有点乱，戴著垂下鼻梁的黑框眼镜，木讷的跟大家打声招呼，讲解一下今天课程内容，就从身后擡出一个纸箱。
大家往前一看，纸箱里有30颗上下的绿头鸭鸭蛋，导师请每人拿3-4颗，何桥和李昂都拿了四颗，然后导师就开始介绍要怎么用人工仪器孵化，还有传给大家电子讲义。
何桥扫过讲义默默在心里吓了一跳，一般情况下鸭蛋孵化至少要28天以上，这里居然只要2-3个小时，他忍不住和李昂讨论，助教刚好经过就加入讨论。
「机械鸭蛋孵化时间很快，但是成功率比鸡蛋低很多，等下如果你们孵化不出来也没关系，因为这很正常，一般统计每100颗只有大概25颗左右可以成功孵化。但是又视操作者操作情形有所差异，不过操作方式也会影响到孵化时间和孵化结果也不一样，所以要仔细看我刚刚传给你们的操作手册。顺带一提，这些鸭蛋是我大学时人工生命实地操作课培育出来的鸭蛋，大家现在做出来的实验成果，将来都会有学弟妹接手，所以要好好做喔。」
导师推了一下滑下来的眼镜，原本就温和的笑眼眯成一条线，让人更感到亲切。
何桥听完仔细地看了一次操作手册，看完后把机械鸭蛋放到人工孵化仪，一步步的照著操作手册调整各项数据。
李昂也一反嬉笑的态度，认真的观察人工孵化仪和机械鸭蛋的孵化状况。
绿头鸭啊，何桥想起以前在学校时在波光粼粼的湖边，几只绿头鸭游过的景色，居然有点乡愁上心。
三个小时过去以后，每个学生都至少孵出一只灰扑扑的鸭子，李昂孵出两只，而何桥......四只都孵出来了。
导师称赞大家做得很好，笑笑地看著何桥和大家说人工孵化就是会出现这种差异，有些人就是比较能孵化出机械生物，这和兽型化程度每人不同是很像的事，而这种现象有很多种假说和研究，他等下会放在学习网让有兴趣的人下载。
下课后导师跑来找何桥和李昂，问了一下他们最近的学习状况。原来导师也是达斯教授实验室的成员，安特普准博士，只是他比较常做自己的研究，很少出现在达斯教授的实验室。
他把刚刚孵化出来的十五只灰色鸭子装在一个透明的箱子，笑笑的和何桥和李昂说：你们带鸭子去湖边玩水吧。
于是校园湖边就出现一群灰色小鸭子跟著何桥和李昂走路的画面。
「为什么刚出生就可以走路游泳？」 何桥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不科学。
「因为他们是机械鸭啊，体质很强韧，不然很难在星际大战中存活下来。」李昂开心地看著摇屁股走路的一群呆呆鸭。
何桥边走边连上联网，查了绿头鸭的饲育方法，看了一下以后就往湖边走，一群鸭子也跟著他，然后何桥蹲下来把灰色的鸭子轻轻推进湖边，李昂也把几只落后的抓过来，放进湖边。
两人坐在湖边的草坪上，静静看著小鸭子欢脱的滑水，一时无语。
白轩和苏宪文以及一些同学刚结束一堂兽型机甲练习课，机甲竞赛快要开始了，所以每个人都加紧练习。
苏宪文坐在休息间的椅子上上联网，浏览论坛的一篇新文后就递给白轩看。
「真可爱。」苏宪文评论。
是何桥和李昂母鸭带小鸭在河边走路的影片。
白轩看完没有作声的别过脸，继续看他这几天在读的猫科人类的生理与心理。
何桥与李昂放生绿头鸭回到系馆后，何桥收到达斯教授要他来实验室讨论假期作业的讯息，李昂则表示慢走不送以后马上溜得不见人影。
「我有两件事要跟你说，第一件事是我看了你的假期作业，想对你未来研究方向提出一些建议。」 达斯教授坐在实验室的小沙发，何桥则坐在他对面。
「你应该也有发现，你实验最后的十二个培养基是连续成功的，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达斯教授问。
「据说有些人对培养机械生物有特别高的成功率。」 何桥答。
「对，我之前就发现你大概属于这种人，假期作业结果更证实这件事。有很多学者研究人对培养机械生物的影响，我自己是比较偏向与真名及言灵力量相关的说法，你可能天生就对言灵的力量有所感应，就像兽型机甲天生对兽化转换有比较高的控制力一样，但言灵的力量不是科学可以衡量和解释的，也没有人能够去证明这和培养机械生物相关，但就结果论来说，你很适合走机械生物培育的研究，很多事你做起来事半功倍。」
何桥想起刚刚做的鸭蛋培育成果，或许自己真的对培养机械生物有天份，可是自己才刚到这个世界，只上了几天的课，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决定以后的研究方向。
「教授，我觉得现在决定有些仓促，我还不确定自己对这块领域有没有兴趣。」
「嗯，你好好想想，过一阵子给我答案，不过比起李昂，你真是让我省心多了。” 达斯教授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大气。」
「李昂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对动物是真心喜爱的，而且他做研究其实非常认真。」 何桥赶紧帮李昂帮腔，而且根据这些天的观察，这的确是事实。
「这个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收他进实验室，你们两个都是有才华的人，只是李昂天性脱线，不改过来迟早会断了他做研究的路。凤凰蛋被他烤熟这件事，我自己私下查过，其实是仪器系统出了问题，不能完全怪他，但是越跟他说没事，他只会越自责，还不如大骂他一顿，他心里会比较舒服，学到教训以后做事也会严谨一点。李昂这种学生给他吃糖就飞上天，给他一道鞭子就会乖乖在地上爬，我们做生物技术的，但求脚踏实地做研究罢了。」 达斯教授感慨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用心良苦，还提醒何桥不准把这些的透漏给李昂。
何桥闻言不禁对达斯教授感到敬佩，原以为达斯教授和李昂太不合拍，但实际上他是用另一种方法指导李昂。
「第二件事情，明天你和李昂跟我出一趟门，去主契星的科研中心开一个研讨会，有点仓促，但是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两天一夜，隔天中午回来，下午可以赶回来上安特普的实地操作课，没上到的你们自己看录影。我已经让安特普把研讨会行程表传给你们了。」
有点仓促？是非常仓促吧！居然今天通知，明天就要走，也许他跟的老板，达斯教授，是个随时会丢下震撼弹的人。虽然何桥对突如其来的行程有点紧张，但同时也很兴奋。星球旅行参加研讨会什么的，感觉起来很刺激啊。
「达斯教授找你做什么？」 李昂看见走进教室的何桥立刻问了起来。
「就是讲假期作业的事，未来研究方向，噢还有我们明天要和达斯教授出公差。」何桥说。
李昂立刻点了一下腕带，看了一下新信以后开心的欢呼了起来：「最喜欢校外研讨会了，可以光明正大翘课。」
何桥也点开安特普信里的行程表读了起来，看起来很制式，和以前自己参加过的研讨会差不多，如果没有要发表研究的话，多半都属观摩学习性质，心情放松了一点，接著和李昂确认一些注意事项和适当的服装。
晚饭过后何桥和白轩待在客厅吃水果，何桥看了一下晚间联邦新闻就把联网关起来，跟白轩说自己明天要出公差后天才会回来的事。
「这么突然。」白轩把手上的联网也关起来。
「对啊，我有准备你明天的早晚餐，你要吃的话就叫阿慧热一下。」 何桥咬了一块苹果。
白轩看著何桥把水果吃完，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站起来坐到何桥旁边。
「你干嘛？」何桥直觉没好事。
白轩转向何桥，表情和何桥初识时一样优雅温和，他开口用低哑的嗓音柔柔询问：「何乔，你可以转化成猫型吗？」
「当然不要，你不是不喜欢猫科，等一下莫名其妙又发飙我岂不是很衰。」何桥皱了一下眉，打著随时闪人的主意。
和猫科人类商量事情时，宜用温和的口吻引导对方妥协，完全没用，怎么办。
不怎么办，直接进入下一章。白轩口气依旧温和的说：「何乔，我命令你转化成兽型。」
何桥又觉臀部一紧，转头一看尾巴又冒出来了，他给了白轩一个眼刀，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弃反抗，他就看看白轩阴阳怪气这么多天到底要闹什么。
何桥瞪著白轩直看着他把手放在猫耳朵上挠了几下。
白轩问：「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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