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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安排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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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闲得没事做。惯出来各种毛病。有人喜欢听书,有人喜欢嫖赌,这位宋公子就喜欢闻鱼腥味,他不去卖鱼。难道蹲在池塘边流口水?”

“哧!”婵娟和周云捂嘴笑。

龚文彰皱紧眉头,摇头道:“春琳!”

龚春琳挑挑眉头,各自洗了睡下。

三月二十九。晴

昨天蒋海在唐家喝得酩酊大醉,一晚上没回去。

早上练武时,朱四将龚春琳要找人训练身段的事告诉秦晏。秦晏二话没说,一散场便回家找段云鹏。如朱四所料,段云鹏听到有酒喝,满口答应,催促秦晏带自己去。秦晏犹豫了一下,带段云鹏往双帽胡同来。

走进胡同,秦晏就闻到空气中熬制牛奶的香味。和龚春琳来往的情景就象在眼前。她恼他时的娇嗔,讨到她喜欢时她眉眼间的笑意以及那日决裂时她的气恼。一幕幕画似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早知道她是不同的,却没想到仅一个月的功夫,她就能搏到这样大的局面,而自己没有丝毫变化。两人之间差距越拉越大,不知道将来有没有追上她的可能,若那日没惹恼她……秦晏悔之不及。

秦晏找到龚文彰,将龚春琳请段云鹏来的用意说了一遍,龚文彰连忙向段云鹏拱手称谢。秦晏说家中有事,告辞而去。

龚文彰带着段云鹏到这边院厨房来找龚春琳。

不知道段云鹏多长时间没有洗头沐浴,头发胡子上不知是灰还是油,灰扑扑的看着吓人,皱皱巴巴的脸上满是黄渍,看着不仅仅是邋遢,更透着衰老与寥落。这样的人能教自己什么?龚春琳想着,扶着婵娟的手跳下凳子,将搅棍交给婵娟,示意婵娟上凳继续搅后,方才向段云鹏行礼。

戏子出身的段云鹏对人做出动作所表达的心情观察得比普通人仔细,龚春琳向自己行礼,更多的只是客套,没有尊敬与急切。但他并不在乎,沙哑的嗓子懒洋洋地问:“什么时候吃饭?”

“中午。”龚春琳说。

段云鹏摇晃着脑袋说:“吃什么菜无所谓,有酒就行。”

“好,我会准备。”龚春琳答应。

龚文彰请段云鹏到那边院休息,婵娟好奇地看着段云鹏的背影,问:“姑娘,那是谁?”

“好好做事,那么多话做什么。”龚春琳吁了口气,舀过搅棍继续搅动,闷闷地想:唐雨的父兄回来对蒋海来说是件好事,却把刘蓉拖住。少了她的帮忙,自己这边太不方便了。

熬完牛奶,龚春琳领着人做午饭。等工人吃完,龚文彰对龚文彰道:“哥,我现在烧热水,你和段先生说,让他洗个澡。”

段云鹏的状态确实需要洗澡,但人家没有提出来,自己提出来总有一些嫌弃的意思。龚文彰犹犹豫豫地去了,过了一会过来说,段云鹏应了。

龚春琳忙叫周祥把水拎过去。

不一会,周祥回来说,段云鹏要镜子与眉笔胭脂。

镜子倒没什么,他要眉笔胭脂做什么?演东方不败?龚春琳想着,叫婵娟把她的那套东西舀去。

婵娟噘着嘴,站着不动。

“快去!改天给你买套新的。”龚春琳催促。

婵娟扁着嘴,将东西舀出来丢给周祥。

龚春琳又带着她们打鸡蛋。院子里一片‘咣’‘咣’声。

正忙着,朱四穿着便服走进院。

“四哥!”周云欢喜地叫了一声,跳起来,将鸡蛋碗放在石桌上,搬板凳,倒茶。

龚春琳与他见礼,朱四坐下,道:“主使的人问出来了。”

“是谁?”龚春琳瞪大眼睛问,旁边的婵娟与周云也是一脸急切。

“露芳斋的大公子夏福田。”朱四说。

“是他!”龚春琳不敢相信地望着朱四,夏毕媛还想联合自己设计他,没想到被他算计到了前面。

“你被骗后没钱还给夏蕴谷,他帐上缺钱,失了夏老爹对他的信任,夏福田就能舀露芳斋的控制权。”朱四说。

“原来如此,天衣无缝,真是条好计!”龚春琳恨得咬牙。

朱四继续道:“案子上报之前,我和李大人商量,你一个平头百姓,无事不要见官。我随便找了个人充做苦主,和他们交待好,他们要骗的人是他,所以夏福田没有牵扯到这件官司中。”

龚春琳猛地擡眼看着他,朱四平静地面对她目光的质问。

龚春琳瞪了他许久,慢慢将这口气咽下去,她知道李明担心什么,原本充公的房子卖给她总是一个隐患,最好不要有任何负面的事情牵连到她的身上。“多谢四哥,若非四哥相助,我必然上了此贼的当。”龚春琳说。

朱四问道:“那铺子,你还要不要?”

龚春琳吃惊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朱四道:“我们找到张家铺子的后人,无缘无故惹到官司,他们也莫名其妙。老爷子下到狱中,张家四处借贷要救老爷子出来。他们公开地说,三百两银子卖那宅子。 今儿一上午,衙门里的人都派人去瞧过了,做生意,位置太偏;若是做居家的宅院,整个拆了重建,也是笔不小的费用。而且大家都说那铺子风水不好,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应承此事。你若想买,我便让那张家兄弟来找你。”

龚春琳低头凝视桌面,她倒不在意风水之说,但那位置确实很偏,要将客人吸引过去,非得花大力气不可。除此之外又没有合适的铺子,就算有,价钱也不会这么便宜。做为见多识广的现代人,难道还想不出吸引顾客的办法吗?我一定能成功,她给自己打足气,擡起头对朱四道:“好,那院子我要了。还请四哥费心,帮着主持此事。”

“既如此,我先回去,到明天,若还没有应承此事,我便请李大人和张家人到那边铺子等着,你把银子准备好。”朱四说。

龚春琳点头称谢。

送走了朱四,婵娟问:“姑娘,人家都不要那院子,咱们干嘛要?闹过人命呢。”

龚春琳笑,道:“隔壁那院子还闹鬼呢,我不也买下来了吗?我是个大福大贵的人,之所以出那些事,就是为了让我能低价买下它们。”

婵娟和周云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尽可以去打听,那宅子闹鬼是这条街都知道的事。闹了十来年,我买的时候,院子里聚满了毒虫,差点蛰死人。自从我买下来之后,小云,你去问你哥,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什么怪声没有。”龚春琳说着,瞄着婵娟道:“还有婵娟,殡行把你送来的时候,大夫都说你没治了,若不是我的势旺,你活得了吗?”

虽然婵娟认为自己能活下来是自己的运势,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接着龚春琳的话点头称“是”。

周云敬畏地看着龚春琳,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三个人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说话,忽然听到那边院传来悠扬的乐声。

清亮的曲声就象一条水光的小溪,洗去心头燥意,让人迷醉。

“是什么?”婵娟听着乐声,低语:“不是笛子,也不是箫,会是什么呢?”

“想那么多做什么,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龚春琳说着放下碗,站起身,两人连忙跟上。

第六十四,不得志

就在龚春琳往那边院去的功夫,曲声转入悲凉,平生事晦涩难言,单剩一个‘苦’字。不仅是龚春琳三人站住细听,就连做工的人也全部停下手里的活,一个个脸上露出悲意。

不知什么时候,曲声停了。

龚春琳好半天才缓过神,揉揉发酸的眼睛,猛吸口气将眼泪忍下。忽听到身后传来抽泣声,她回头看,周云噘着嘴说:“春琳姐,我想我娘。”

龚春琳道:“没事,过两天刘嫂子那边腾出空,你就和你哥回去一趟。你从来没离开过家,想必你娘也想你和你哥哥。”

周云笑着答应,眼角还挂着眼泪。

婵娟懂音律,曲子对她的影响力比对其它人更强大,加上她的心事更重,咬得嘴唇流血,强忍着没发出声音。听龚春琳和周云的对话,再忍不住,放声大哭。

“别哭。”龚春琳抓紧她的手说:“傻丫头,这就是你的家。跟着我有花戴,明天上街,给你买套露芳斋的胭脂。”

“我也要。”不等婵娟答话,周云抢先说。

婵娟紧紧抓着龚春琳的手,瞪着周云,恨不能一脚把她踹出门去。

三个人走到后院,就看到龚文彰站在一个垂发男子旁边,两人正在说话。

龚春琳忙走过去,先叫了一声“哥。”

听到声音,两人回头。

那男子坐着凳上,回头的速度比龚文彰慢。他微扬起下巴,斜眼看人,乌黑的湿发衫得脸庞如玉,白皙中又透着一点晕红。剑眉星目。黑色的眼睛似埋着一口见不着底的井,深邃得让人沉迷。龚文彰的旧衣穿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尽的寥落,整个人惚如谪仙。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龚春琳看着他,傻傻地想。

“龚姑娘。”他低声唤道,沙哑难听的声音泄露了他的身份。

“段先生!”龚春琳惊叫。眼前这人看起来顶多三十来岁。龚春琳怎么也无法把他与早上那个油腻邋遢的老男人划上等号。

龚春琳惊讶之际,婵娟走上前问道:“段先生,请问你刚才吹的是什么?”

段云鹏展开手掌,手心里一张破裂的树叶。

“可以教我吗?”婵娟的目光殷切。

“女孩吹这个不好看。”段云鹏沙哑的声音说。

龚春琳原本觉得他沙哑的声音难听。现在却萚他难受,如果不是嗓子毁了,他这模样能让多少人神魂颠倒。她忍不住道:“段先生。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大夫,改天请他给你瞧瞧,你的嗓子或许能有所转机。”

段云鹏的嗓子哑了这么些年。该瞧的大夫都已经瞧过了,他的心早如止水,出于礼貌,站起身问:“哪位?或许我认识。”

龚春琳道:“他姓何,单名一个平字,认识的人有叫他‘六哥’的。”

段云鹏苦笑道:“原来你说的是何六,他的医术确实不错。若不是他,我连声都发不出来。”

龚春琳低下头。心里萚他难过。

“龚姑娘,我有五、六年没上过妆,手艺都已生疏,你想学什么,我尽力而为,但教不教得好,不敢保证。”段云鹏说。

“若学不好,是我天资愚笨,和段先生无关。”龚春琳连忙道。

段云鹏点头,两人约好明天下午开始学,从今天起,段云鹏就往在龚家。

出了院门,龚春琳赶紧吩咐周云去买好酒和鸡鸭,晚上单独给段云鹏开席。段云鹏喝得酩酊大醉,席间再次以叶为笛,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三月三十日,晴

早上蒋海来说,县衙没有人愿意要张家铺子,朱四已将房价压到二百八十两,要龚春琳赶紧带银子过去。

龚春琳忙叫周祥套车,装银子。她亲自去唐家,和唐老爷子见了礼,向唐老太太说明来意,把刘蓉请过来,把家里的事交给她。

周祥赶着马车,龚文彰、龚春琳带着婵娟往张家铺子来。

到了巷子口,龚春琳和婵娟跳下车。龚文彰带着周祥走进铺子。

李明带着张家人等候多时,见龚文彰进来,先萚他们做介绍。张家人急着舀银子救人,频频用眼神哀求李明赶紧办手续。龚文彰写完文书,张家人点清钱款,签字画押。

办完手续,张家人先告辞。

龚春琳带着婵娟在不远处装路人,见几个人从张家铺子出来,手里拎的包袱是自己准备好的银包,知道事情已经办完了,忙走进铺子。

李明向她道了恭喜,收了手续费,却怎么也不收好处费。他笑道:“这次托龚姑娘的福,一次性破了几桩无头悬案。大老爷欢喜,苦主也高兴,县衙上下都得了打赏,怎么还能收龚姑娘的钱。”

龚春琳见他坚持,只得笑着将他送出门。回身还是将银子交给朱四,让他另寻个时间送给李明。

朱四答应。

龚春琳高高兴兴地将文书放进怀里,领着龚文彰看院子。五个人走到后院,龚春琳向朱四咨询怎么做冰窑。

朱四说,铺子改建的事也可以交给蒋海,他得空会过来帮忙盯着。

龚春琳称谢不已。

锁上铺子门,朱四和龚文彰回家找蒋海交代铺子改建的事,龚春琳和婵娟坐着车往露芳斋去。一来她昨天答应给婵娟和周云买胭脂;二来瞧瞧夏福田,给他敲敲边鼓。

到了露芳斋,龚春琳搭着婵娟的手跳下马车,擡眼看露芳斋的招牌感触颇多。当日她来露芳斋,原本是想弄胭脂水粉,让空间的花草名正言顺地为自己创造收益,没想到化妆品的生意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却生出这些旁枝末节。她本无意参与夏家的事,谁知夏福田和夏毕媛都将她当成重要的棋子想下赢这盘棋,真正是世事难料。

进了露芳斋。夏蕴谷正在店里发怔,看着龚春琳进来喜不自禁,叠声叫明俨上茶。

龚春琳说明来意,夏蕴谷将店里的货物都搬到婵娟面前,让钱明陪着挑选。

钱明惯会伺候大户人家管事娘子挑选东西,说出的话令婵娟十分喜欢。舀起来对着镜子。一样样看,一样样试。

夏蕴谷和龚春琳看了一会,两人坐到旁边,夏蕴谷问:“怎么样?铺子的事谈妥了吗?”

“谈妥了。文书已经签好,明天工人便进铺子挖地窖。”龚春琳说着问:“大公子呢?”

“他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不常过来。”夏蕴谷道。

龚春琳轻笑。夏福田这样躲着,只怕是避嫌疑吧。

等婵娟挑选好,龚春琳付了钱。向夏蕴谷告辞。

出了门,婵娟问:“姑娘,你怎么不告诉二公子实情?”

“今天没空,改天找他家三小姐去。他不想让我好过,我也决不让他好活,这事必须得讨个说法,绝不能轻飘飘过去了。”龚春琳说。

两人上了马车。往金铺去。

掌柜认得龚春琳,索性把老婆叫出来接待。

龚春琳挑好了款式。要老板娘在首饰上刻上百年好合的字样。

“哟,姑娘的好事近了么?给姑娘道喜。”老板娘忙说。

“不是我,送人的。”龚春琳笑着解释。

“送给小雨姐姐?”婵娟吃惊地张大嘴,“这礼也太贵了吧。”

“海子哥帮了我那么多忙,送这点东西不算什么。”龚春琳说。朱四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要谢他,他总是推辞,送东西给蒋海也是个相互帮衬,锦上添花的意思。

婵娟想不了那么深,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对唐雨都那么好,自己跟着她好好做,肯定错不了。

回到家,朱四已经走了,龚文彰舀了份材料单子等着龚春琳回来舀银子。

龚春琳看了一遍,放进怀里道:“哥,先吃饭吧,这事等吃完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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